【流三/花三】 代价 （短完） 算流三日贺文？
「嘿，小三！」樱木火红的头发凑近，三井下意识觉得额头一阵瘙痒。
" s( m0 }8 u9 S' |- j; C, N1 ]「别闹，很痒啊！」三井拍了一下樱木的后背，将房门关上。
: M' {' ] X' q「哎呀，好久不见，很想你啊小三！哈哈……本天才终于回来了！」樱木转身一边说，边拉着三井倒在沙发上。
. z$ ~& b8 I8 S一室一厅，单身汉的标准房间。对面的书桌满目凌乱的图纸。. `& ^- ^& t6 |$ F7 \" X. ^
把樱木死皮赖脸扒在身上的手拉下来，叹了一口气，暗想：只有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樱木。从来没大没小，还是那么的白痴……
& P e9 n# L. F) O4 _9 [,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白痴……」话到嘴边就脱了口。5 d2 Y7 b2 p1 f
「昂？！小三！你……竟然和那个死狐狸骂得一样……唔……狐狸。」
$ I& \- e2 C: _8 P! J* F1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樱木恬噪的声音瞬间哑了，随即换上一副严肃得很假的模样看着三井无表情的脸。空气顿然凝固。5 o! T7 z, \$ `9 H+ a. d' e1 \& r6 {/ j
「路上很久吧……要喝点什么？」三井突然起身拉开冰箱门，俨然没有一丝窘迫。
' P* A1 y) t; R0 |「橙汁。」, F/ @: {5 O$ @( I
「没有……只有啤酒。」他直接向樱木扔出一罐。
2 H0 h) a9 y2 q) ?+ s& Y「啊！那你还问我喝什么？你好狡猾，小三！」
8 }& Z2 t7 G, s7 E2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无视樱木，走到窗边。闪烁点点灯光，照亮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竟然带着些悲伤。自嘲的笑了一下，仰起头一饮而尽，冰凉又带刺激的液体穿过食道，这种感觉麻痹了痛感神经。0 x; N# u3 u; m3 O0 G) i b9 e& C
顿然想起母亲早上的电话。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P2 M, S; v" d/ j
「三井，你也三十岁了。不要再让我和父亲操心。赶快成家吧……」+ }% z4 M5 ~0 W
成家，这个词从前还离自己很远。转眼，那个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早就飘散在天涯整整十年。8 T7 c7 F* S' m1 F
还在乎的吧？还内疚的吧？可是，不会后悔，也没办法后悔。时间带走了一切，只剩下无法揭开的伤疤。这就是代价。micchi14.net6 W' m7 p) n- y, C4 _
待三井回过神来，樱木已经喝得满身通红，他本就不胜酒量，现在活脱脱像只蒸熟了的龙虾。0 ~) m* @( C6 N B
三井望着他笑了，「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然后顿了一下，「我的错，给你一听你就真的喝下去了。」8 F+ j6 I+ y: R \3 L" P& ?
拿走他捏在手里的空罐子，静静地坐在樱木的身边。% E2 ]/ X1 q. Z
「谁说不能喝？在美国，我也是喝过鸡尾酒……」
- I1 i0 ~; Y4 O) V0 P- t, i7 F7 l「流川还好么？」三井没等樱木说完，毫不拐弯的问在点子上。
, Q) k0 y- {* c( r「狐狸……去年选秀没排上名，但活塞把他吸为板凳，这两个月有上场机会了，表现……哼。要是我啊，本天才一定在那黑人头上灌篮，哈哈哈哈……」
. s! Y- u- p( [2 [: w6 \停了很久，樱木回头看着三井那蓝色的眼眸盯着天花板出神。他凑近，拉低沙哑的声线。; e: H& y) q) t5 h8 K. L0 M
「狐狸并不开心……我看见他还偷偷带着你的照片……我嘲笑他，他竟然连白痴都没有骂，只是瞪着我。妈的！我以为他要打架，可是……我发誓那眼神……小三你……」5 f' z6 f+ ? P9 m9 Y' B7 |
「樱木。」三井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继续望着天花板，「这就够了！虽然现在他还不顺利，但我有直觉他会成功。」! b9 q6 E5 C" E3 D) J" l
「小三你……」樱木嘴笨，不知该说什么。4 c+ m- q0 v8 |, C. b2 b3 y+ _
他眼睁睁看着三井又打开一罐酌了几口，脑袋一热一把抢过，咕嘟咕嘟喝下。% f; n( r5 e/ ?' b) Z3 ?
「真是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干嘛那么麻烦，有什么大不了的。」' U/ q* v1 Y7 @: X T" z
又要争吵了。
6 E" B" e% _# o* D, I0 n, S每每这个话题方向，都会有莫名的争吵。
3 H! R5 W$ d, ]5 t) J「那晴子呢？」三井反问，也关注着樱木僵住的表情。「嗯，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重复了一遍樱木刚才的话，「我们都长大了，樱木。」5 W9 T) ?# j6 U v
「小三。」
' T* I: `6 I% @7 U「不想说话了。」
% U$ q6 I) p6 X( H5 [! M/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微眯着眼，头靠着沙发的左臂。时不时睁开眼对上樱木认真的眼睛，看着他满身酒气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再度闭眼。
7 K1 X% h( s$ ~" J3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狭小的沙发被两个大男人挤着，酒精的热气相互交织，房间内迅速升温。
0 D# }( `1 u6 M8 l3 ^- `+ p樱木醉得不清也往这一方向倒下，半个身体压着三井。三井的胳膊感觉得到樱木脖颈处的脉动，血液突突的往脑袋上冲。樱木动了动，热度更上升了，他的头发扎在他的锁骨，像节肢的昆虫在一寸寸的爬，惹得人瘙痒难耐。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r" F0 r1 v7 O5 Y7 a* y, c4 r
温度到了界限，挣脱不了樱木盘上来的手，三井的心里满是混乱，但他清晰的知道，樱木比他更混乱。
0 D; a5 U1 k5 {1 V9 Z整整十年，一切都不在预想之内。和流川在一起三年，然后亲手把他送到美国，狠心说了分手，删掉所有的联系方式。唯一的联系，就只有从樱木口里听到彼此的消息。
5 `0 b5 W& B& c. M/ N1 r: W/ v0 I樱木呢，流川去美国的第二年也跟着去了，在有起色的时候，背伤又发，彻底报废了他的职业生涯。连一声痛都喊不出来，就被篮球硬生生的抛弃，浪费了整整五年的青春。待他从日本回来，晴子也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人妻。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2 k1 E# Q2 x) {7 I0 N- S& R
日本，美国，两头跑，樱木寻找着再次打球的机会。负债累累，都是三井这个小公司的艺术总监来偿还。年龄越来越大，不得不放弃，开始为生计犯愁。
6 z: J D! T8 u2 H q8 w"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幸好樱木不是自己，伤痛之后还能够爬起来，像从前一样。三井本来是这么想的。
) M, k. o) h4 k0 e3 a2 T4 y( T2 vmicchi14.net但什么时候，樱木也已经成为了第二个自己。三井如今是这样惋惜的。
5 G5 D) k; i4 P! t9 ?) e; {+ u6 Y& ^micchi14.net「小三……」樱木喉咙里咕隆着，手抚上他的脸颊。# k0 F" V8 y1 o ~1 \
热度胶着的时候，手机铃声迅速降了温。三井起身，在樱木的裤子口袋里探索，看了一眼屏幕，「狐狸」，深吸一口气，接通。
1 V+ F, d2 Y4 W* O' O- d「白痴。」
& [0 b! i; N& i* q5 Q4 U2 @熟悉得要落泪的清冽声线，也听得出他近几年的成长。
; \ q5 A6 r3 o! J# ~% j许久的静默，三井竟然忘了要说话。
$ q! R7 V% c& M传来试探的问句，「Hisa……三井学长？」
+ D) n; B, @"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是我。」有一丝的颤抖。
0 k/ q" A2 [! v6 D1 ~! h" J十年没有见面，只有近来在报刊和电视上能见到几眼。那种距离感，无言能喻。7 x# \ i* w9 `
「那个……樱木喝了点酒，睡着了。所以，我来接电话。嗯……」抢先一步说话，是否更能显得自己的洒脱。1 `+ b0 o0 B [9 Q, K4 l: |
电话那头没有预期的声音。三井怕对方像从前那样捧着电话睡着，便又轻声呼唤了一句，「流川？」
$ ^0 P# T; {" x2 l3 `( j4 J T'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学长，再等我。」7 g4 ?- W* u& r
毋庸置疑的确定语气，和十年前分别的时候一样。
- ?9 b! N. f% ?' f9 H, }, z再等。9 h' l+ j/ T0 V
流川根本不放走三井，从来不会放走。) o, O2 V5 R+ B% u$ R
单方面的逃离究竟能逃多远？三井忽然说不出话，手抹了一把脸，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8 l5 _! T: S% N5 r0 \5 ~" _
「樱木大概再过几周回去。你再继续加油吧，学长忘了恭喜你了，之后说不定你可以顺利当上正选队员呢！」
' f8 P4 x: V$ Y) ?9 `micchi14.net「……」
/ Q, B# X- Q! H7 D7 q" D三井感觉到他的呼气声，不是怎么好听。
1 J1 q7 q _( y0 Z「嗯，就这样，挂了。」
1 D/ b3 Z0 g. s* z* }4 i4 M/ t6 S4 i十年的闭锁，在这一朝决堤。
+ c' J! \: g/ J. ~# i" K强忍住从那声音响起一直到现在汹涌而出的压抑了十年的感情，三井看了一眼熟睡的樱木，再慢慢蹲在地上，头埋进膝盖里，抽泣。
) ]! v) N7 W( E- [/ `' g* v" @3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当时的冷血换来的是什么，以为是推动他在篮球道路上前行的力量，以为是能回归普通生活的筹码，以为是一种漂亮又哀伤的结局。micchi14.net* H1 M$ q2 o3 G; I9 O6 ^4 T
然后呢？十年如一日的纠结。脑中有太多的画面滚动。micchi14.net+ Q! v% h. l6 E, O
忽然三井想起以前樱木大笑，只是因为他大笑的样子自己也笑，再问他为什么笑，却没有得到答案。流川在一旁骂着白痴，然后又继续疯笑。只是因为开心，就能如此怅然的表达。$ f) Y6 T2 @5 C/ z( k8 h
现在脆弱的哭泣都要找个狠命的借口。
* K Z* I* Y# w3 d4 x Vmicchi14.net看上去一切都像是成长的代价，但事实只是人为。三井忽然明了。
1 n+ H) t4 R4 g3 _. W6 j) g" X一夜无眠。7 b, G9 M2 a: v; W& F6 x' l% M- W
樱木脑袋沉沉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三井在对面的书桌写信。桌子上原本堆满了图纸和规划，然而这些全部都在地上散落并挣扎着。( S6 A3 J" h) Q
三井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神情却异常兴奋，他看见樱木醒了，对他笑一笑。恍然间，樱木觉得看到了那年18岁的三井，很清澈的笑颜。. X) C+ g5 ~" g& 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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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D |$ \- ^& `$ O$ G「请还未登机的乘客速登机，飞机将在半个小时后起飞……」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P0 `4 o3 V+ H8 k4 x+ t1 z5 }6 t
要离开神奈川这个城市。纵然它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但回忆不是结局。三井感受到飞机离地，心也随之要蹦出胸口。; R' J2 N0 f5 j {, ?% S
「流川……」
/ Z. g8 Q, C2 U- D; M+ ^micchi14.net他抚摸着自己的左胸，闭上眼微微上扬嘴角。0 l* h& `. h" g7 u5 [% ]9 H
旁座的樱木先是皱了一下眉，然后转过头嘻嘻嘻的也笑起来。5 t2 K- v0 r, J# I3 \; m2 ~ _4 T
二十岁那年以为放手就是一种推动，代价就是感情的破碎，但可以换来未来。三十岁这年才了解，分明就是缺少勇气，什么成长的代价，全部都是懦弱的借口。错误，一次就够了，代价一次也够了。micchi14.net7 \: A1 I, T" F# x) Y
重拾，代价也只不过是辞掉工作和被家里人抱怨罢了。& f( a+ \1 Q8 M' q% r- r, a
不过，自己决定的人生，什么都代替不了。" P4 c! w2 }* i# S
「你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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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 b1 S3 M, U" E7 z, q6 [9 O伪后记：. [, Q* q4 k) y. p/ T7 E/ u+ ?
复习微积分的时候随便拿了一本笔记本，就看到这篇自己打好一半的草稿。原来是花三为主，但是花三日已经过去了，流三日马上要到了，于是又把之前所想的改了一改，是现在的剧情。4 F% V( @4 N) F& \
而且，= =这个也算一种弥补，我太久没更文了。因为在写瓶邪本子，但是无论怎么写睡前都会跑上寿受看两篇完结文库里的经典。啊，就算作是流三日的贺文了，嗯。虽然小流子并没有出现多少。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b6 \" y. K! M4 ?: I9 z$ Y. V! n* Z
结局是美好的就OK了。我继续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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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u k+ ~" J5 \本帖最后由 Even顔 于 2012-11-10 16:22 编辑, T' f4 [# o% X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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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Even顔 于 2012-11-10 18:09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