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三】梦醒时分（一发完）
CP：宫城良田x三井寿
1 A8 _: Q; T5 d+ L m. |* MRate：全年龄' Q/ L3 S( S. R6 y
警告：作者完全不懂篮球，这是一篇充满捏造，人物OOC，矫情心理描写，而且还没有车的同人。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y) L- {/ z; T$ H% l
5 R( K5 [. Y* A8 c$ M* G【上篇：宫城良田】
7 u1 Y5 c3 R# C/ @1 }1 A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M2 r+ a+ e. f+ ?0 n1 i/ c, W
神奈川的天气并不总是晴朗的，尤其是这个季节，连日的乌云遮蔽了本该明媚的日头，天空似乎蘸满了水汽，迫近地面，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却又下不下雨来，教人难以呼吸。/ R: w+ R( {5 @7 J1 V# l+ [; k: f/ [
宫城良田已经来到这里有一段时日了，自从上回被邻居呵斥，他就来到这个野球场练球。都是年龄参差的少年，三五成群，呼朋引伴，笑闹声此起彼伏，仿佛完全不受到压抑天气的影响。但是这些热闹都和宫城良田无关，此时他正一个人孤独地运着球，想象前面有个不存在的人在跟他一对一。$ A: v& ?* b- Y2 U/ _0 H6 a" s3 x
“小学生？”/ F4 @+ v! @7 O% \. ~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宫城良田的耳边响起，随后一张俊秀的脸庞闯入他的视线。眼前的少年剑眉星目，虽然稚气未脱，但是已经能隐隐看出日后出类拔萃的风姿。为了配合宫城良田的身高，少年特意蹲低了身子，做出防守之势，和他一对一。
h% J/ H& H9 K宫城良田瞪大眼睛，尽管卷曲厚重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少年穿着白T恤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瞳孔上，连日来压抑的乌云竟在此时渐渐散去，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给少年笼罩了一层毛茸茸暖洋洋的金光。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B5 J0 M. x0 J6 \
“宗太……？”有那么一瞬间，少年的身影和死去的哥哥重叠在了一起。micchi14.net9 c& e# \( u# P3 k
见他愣楞地不出声，只顾花式运球，少年又加强了防守姿势，“只会花活可过不了我哦。”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w4 p, k. |( I6 i% \4 N
“我已经国一了。”宫城良田后知后觉地在心中默念，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耳廓烧得发烫。他们贴得很近，近到宫城良田能闻到少年身上清爽的洗衣粉味。micchi14.net! Q8 ?" h$ b2 c
几个回合下来，宫城良田棋差一招，让对方断了球。只见那少年拿到球便站在三分线后，抬手压腕，黄紫两色的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地落进篮筐，是个三分球。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K: s: g/ g4 D$ V4 W: _. V- [
少年捡起球，走近宫城良田，“这么好的技术一个人玩太可惜，你要加入我吗？”见对方眼神飘忽又不吱声，少年也不恼，他自报家门，“我是武石中学的三井寿，在校篮球队打球，今年国二。小朋友你呢？”
, D! Y, ?, q* z% a“我已经国一了”宫城良田小声嘟囔。- B I2 O9 C* `' S# u' ^: ]: Y8 {
“啊？什么？”
) L( _0 x5 L% i) G/ c“我说我已经国一了，不是‘小朋友’！”宫城良田没好气地说。5 D- k* Y# A* b2 |+ B3 f
“啊，看来我们都是国中生，”三井寿完全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自来熟地发出邀请，“那以后我们一起打球吧，放学以后和周末都可以。”+ q; a/ I/ ~' Z" U* s. [
“啊，好。”宫城良田惊讶自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对了，我叫宫城良田。”
( C/ Z5 R, E# D0 c“那就这样说定了。”自来熟少年，噢不，三井寿走了以后，宫城良田看着已经遍布晚霞的天空，忽然感觉自己心中沉甸甸的阴霾消失了，虽然他总觉得那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4 X6 o6 \' ~. Y/ {" B# F; [
之后几天宫城良田来到篮球场，三井寿总是如约而至，还带上了自己在武石中学的队友。有时候他们会来个全场3对3，当三井寿和宫城良田分到同一队的时候，两人配合极为默契，惹得队友纷纷表示“咪酱你们耍赖，下次一定要把你们两人分开。”但是每次抽签又都是那么巧，虽然他们可以向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手脚。+ M3 e1 w- ^' l
年少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一转眼三井寿已经快国三毕业了。对于这个毕业班的学生来说，除了升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神奈川县篮球大赛。在武石中与横田中学的决赛中，三井寿在最后关头一记三分球绝杀反败为胜，既为球队获得了冠军，也摘取了县内MVP的桂冠。
) A+ z1 r3 z n, j$ t# P m“好可惜啊，因为那天要考试没有去看三井桑的比赛。”宫城良田摩挲着篮球杂志上占据一整页的三分球特写照片说到。此刻他正坐在三井寿家里的地板上吹着空调。“有什么可惜的，”三井寿从冰箱里拿来两罐宝矿力，毫不费力地替自己和宫城拉开了罐头，“以后有的是机会，等我去了湘北制霸全国，到时候要参加的比赛多着呢。”
( y2 {7 O8 ?# w6 Z/ T( L. ?“是啊，诶等等，三井桑要去湘北？”宫城有些诧异。
& n. W7 G a2 o D6 ^"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是啊。”三井灌了半听宝矿力。
# S3 h( m9 U6 g4 l* P2 s$ i9 D“哦。”宫城想他明年升学的目标有了。( ?/ s( Q: H1 U- v; t
又是一个樱花翩翩的季节，升入高一的宫城良田来到了神奈川县立湘北高等学校。开学首日他就看到有人在发篮球部招新的传单，传单上大剌剌地印着某人熟悉的三分球投射剪影。放课后，宫城良田来到了篮球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三井寿在球场上活跃的身影。
4 q# i* ?2 I9 E随着宫城的加入，湘北篮球部如虎添翼，电光火石的传球技巧令内线和外线的配合更加灵活，防守更加坚固，逐渐形成攻防一体的打法。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Q B5 M7 |! S, U) @/ r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能打进全国大赛吧，说不定能对上最强山王。”宫城想到了那本埋在“秘密基地”的篮球杂志，那是他和哥哥宗太之间的秘密。: |) ^( N" o3 K/ a6 v( v
说起哥哥，不得不想到另一个人，他的队友三井寿。也许第一眼，他们确实很像，但是相处久了以后，在宫城心里名为“三井”的部分逐渐多了起来——每一次天衣无缝的传球，每一次进球后的击掌，每一次部活之后一同顺道回家，都让这两个篮球少年的心越走越近。
" W1 X4 F# Z U+ Amicchi14.net哥哥是哥哥，三井桑是三井桑，宫城想。' s- Z6 t8 d% t$ p( p
这一年，宫城一年级，三井二年级，他们的球队打进了全国大赛。比赛前夜，为了驱散紧张感，宫城良田选择夜跑。当他路过野球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他停了下来，走进野球场，站在那人身后默默地看着。那人站在三分线之后，抬手压腕，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地落进篮筐，一如当年初见。仿佛感应到了身后有人，三井捡起球转过身“宫城是你呀，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 R( x& a. v6 n# cmicchi14.net“三井桑不也是吗，这么晚了还在练球。”0 N7 B9 q/ P9 m% q* o% r% G
“嗯，练练手感。”说完这句，两人默契地沉默了。明月当空，晚风吹拂，虫声沙沙，让这夏夜更加寂静。8 p9 r& \5 d( n" |( W
“三井桑，”宫城良田不知那里来的勇气打破了沉寂，“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野球场。那个时候你说我是‘小学生’。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看到了宗太。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宗太，你是……”0 \7 ]2 I$ j; O
眼前的人忽然走近，在他头上投下一片阴影，乌云遮蔽了明月，虫鸣声戛然而止。等到宫城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惊觉眼前的人已经变了形貌——飘逸及肩的中分取代了阳光健气的碎盖，阴郁乖戾的神色侵蚀了炯炯有神的眼眸。还不等宫城反应过来，对方的声音在他头上炸开：“谁会期待一个小矮子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v2 U7 n- C1 F: r
宫城良田骤然惊醒。
* O. S$ F9 R" S* Xmicchi14.net窗外依然漆黑一片，看不清墙上时钟指向几点，只能听到秒针的“滴答”“滴答”。1 w6 A8 @# N$ W2 O: _4 C, J
原来是个梦。宫城良田捂着脸，无声地苦笑。; i; `; e, h7 e6 s5 k
现实里，他在那个野球场没有等到惊鸿一窥的白月光少年。. H$ F, [2 @* I0 x6 y- L+ K
现实里，他追随武石中MVP来到湘北，却没有在篮球部看到他。
& G7 _9 w) q( ^0 x1 f1 b5 u1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现实里，赤木队长的一人球队独木难支，苦苦挣扎。说什么全国大赛，根本就是做梦。
3 x2 L' R* q! S+ E: d" X哦对了，几个小时前，他和安田从篮球馆出来，走路没看仔细便跟一个人撞了满怀。当他摸着撞得酸痛的鼻子，抬头看看究竟撞到谁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大为吃惊。宫城认出来了，这个穿着剪短学兰，留着长发的高年级不良，正是当年野球场上发光发热的白月光少年。他身上已经闻不见清爽的洗衣粉味了，徒留寡淡而令人不快的二手烟味，也不知来自于谁。: G- l1 }8 B1 z; i* A$ T
可是对方却没有认出他来。micchi14.net" g) ]8 F0 o% Z
不但没有认出他来，似乎完全抛弃了篮球。
! T4 F# N2 w4 |& B仿佛当年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无论是让宫城幻视宗太的白月光哥哥，或是鼓励他重拾篮球的少年三井，还是突破阴霾天空的一束光，都不曾存在，就像夏日里的一场幻梦。而他就是那个苦苦守着幻梦的傻子。
. n* L0 b5 w$ h: S$ U“是不是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宫城良田喃喃自语。
8 B; |( z& e( z' tmicchi14.net“可是凭什么呢？你凭什么要忘记？你凭什么闯进我的生活，让我重拾对篮球的希望？你又凭什么自顾自地走开，把曾经的梦想弃若敝履？你凭什么……”宫城良田很想这样质问三井寿。他挥出一拳，仿佛对面就是三井那张乖戾阴郁的脸，但是拳头所及之处只有一片虚空，在窗门紧闭的卧室里，甚至没有一丝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宫城良田，松开拳头，颓唐放下手。
, Q( k/ n( @: j( h! cmicchi14.net“睡吧，还早呢。”宫城良田把被子蒙在头上，强迫自己入眠，当他意识即将消散于黑甜乡的时候，他心想，“算了，反正以后也见不到吧……”
5 Z- W% q' Q6 V6 I. p( W1 V! Y8 d第二天放学以后，宫城良田就被德男他们几个押到了天台。打开天台的门，他看到了昨天梦境中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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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z+ o+ y$ W' @' cmicchi14.net【下篇：三井寿篇】% U* c0 ?& n, I+ {* P6 P; D$ ]8 T
球场上的每一秒都十分珍贵，作为从小学起就打篮球的三井寿不能不清楚这一点，今年他们好不容易打进全国大赛，现在距离比赛结束只剩十几秒，湘北以一分之差暂时落后。眼下三井寿接到了队友的传球想方设法突破，可是盯防他的球员体型魁梧高大，堪比和他同队的新手赤木，让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破绽。9 ]8 S/ o$ m# p9 o7 G, U t1 `
“怎么办，在这样下去可赢不了。”三井寿白皙的额头上渗出汗珠，手中加快运球，努力寻找突破点。那高头大马的对方球员仿佛看出了他的窘迫，嗤笑一声，带着嘲弄的表情做了个口型“MVP”。micchi14.net3 y- u4 V1 Q1 K
“可恶，少看不起人！”三井寿变换步伐，把运球速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对方球员没料到他居然还有这一招，一时无法招架。
" `& G g3 m' e7 i( X“有破绽！”说时迟那时快，三井寿看准时机带球过人，眼看就要上篮，突然脚腕一扭，失去重心向前跌倒，右膝重重地砸向地面。短暂的失去了知觉之后，痛觉锥心蚀骨地从膝盖蔓延开来。与此同时，比赛结束的哨声无情地吹响了。
2 z# Q* \5 w2 { R. _+ w% j7 h“不——”三井寿想要大声呼喊，但是他的喉咙仿佛堵了一团棉花。micchi14.net* B5 b ~" X( [4 Q6 ~2 F/ F% [
“切，什么县中学MVP，也不过如此。”一个冰冷阴湿的声音皮笑肉不笑地响起。micchi14.net1 V% E. K4 y' J8 W& [- `, \
“是谁？谁在那里？”三井寿惊怒。他吃力地抬起头，惊惧地发现周围站了一圈人，看不清面目，但又鬼影幢幢。更可怕的是，他发现坚硬光滑的球场地板迅速褪色成惨白，质地却变得犹如沼泽般黏腻。三井寿奋力挣扎，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沼泽里仿佛有无数双细小的手爪拖着他下坠。
6 C# u5 Q; E. h. b5 v8 G“哈哈，还说什么带领湘北制霸全国，简直不自量力。”又一个粗旷的声音阴阳怪气地冒了出来。随后嘲讽声此起彼伏，无孔不入地敲击着三井寿的鼓膜：; @% S) r. C" R( R
“是啊是啊，还以为自己是MVP呢，真可笑。”
% l0 u6 A' h2 E1 w( B8 a/ d2 h: J2 F“哈哈哈，笑死人了。”
( j2 w7 Y' C- W4 L8 F“这样摔一下完全是废人了吧。”
& `8 O( i; h$ S, T; a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真是弱鸡。”2 O6 z. @6 j$ V
七嘴八舌，混乱嘈杂，却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传到三井寿的耳朵里。然后那些人影，不，鬼影，他们突然开始整齐划一地高喊：“MVP！”“MVP！”“MVP！”
: ^: ~% x( T% c# `3 v“别说了……”三井寿还想从沼泽里爬起，但这就像是撞上蜘蛛网的蝴蝶那样徒劳挣扎，只能眼看蜘蛛步步逼近。$ E2 e( Y; [% q7 w [. Z8 y. B$ [ a
“MVP！”“MVP！”“MVP！”! J9 _7 k9 G, ]4 y% {4 g% ?1 a% j% d
“我说，别说了！”他对着越来越近的人群嘶吼; u% N0 k& V: K; K- }3 g1 y' \
“MVP！”“MVP！”“MVP！”
! H& Y/ o4 k7 g“闭嘴——”
( `* j1 m5 D5 J! Y( d y7 M三井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下意识地扶住右膝盖。% w* ^* W) ]+ B5 _7 n1 L4 W" S
原来是梦。; l# w# i2 j. U6 s" w0 r
他看了一眼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躺了回去。# E) @7 f& ~6 c5 i
他不在医院里，也不在铁男的出租屋里，他现在在家里。% E8 W& A5 s' Y4 E" M
三井寿盯着卧室里的墙壁出神，墙壁上空空荡荡。原本这里贴满了乔丹海报，还挂着他国三那年摘取MVP桂冠的合影和奖状证书，不过现在，这些早就被他收起来。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辨认出，那张奖状原本的位置，这种本能一般的肌肉记忆，令他无比痛恨。
L* Z5 Q7 J7 b7 m ]“居然做了这种梦。全国制霸，呵呵……”事实上，执意来到湘北的三井寿在校篮球部的时间并不长。因伤退部之后，他曾偷偷地去看了几次湘北的比赛，只有赤木的一人球队是实实在在的弱旅，在神奈川县内部都不能排上号，更何况全国制霸？“弱爆了。”三井寿边看边吐槽，可是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中不甘多过于嘲讽。
]2 v" J) s9 h$ ~* gmicchi14.net自从做了不良以后，三井寿很少梦见和篮球相关的事情。上次梦到篮球的时候，他在铁男的出租屋里。那天他和家里赌气，一气之下跑去铁男的出租屋夜不归宿。铁男的出租屋不小，倒是成为了这些暴走族和不良的据点。那天除了铁男以外，还有阿龙，德男他们几个在。老旧的电视机里播放着一场篮球赛，当然，暴走族混混他们可不是体育爱好者，只是有人突发奇想让众人赌球助兴。三井寿一反常态，坐在最外围的位置，努力让自己不看电视机上的比赛，随后他撑不住睡了。梦里他带领着湘北一路打到全国大赛，然后就惊醒了。醒来的三井寿环视四周，彼时电视机的球赛早就结束了，屏幕上闪烁着刺眼的白噪声画面，一屋子不良睡得东倒西歪。micchi14.net7 s( @6 ~5 C3 ~8 G8 @. ]/ o$ j9 S
三井寿撑着沙发站起来。他不知道他此时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曾经单纯热血的篮球少年生活就像是前世的幻梦，恍若隔世。又或者，他从一个美梦里被强行驱离，跌入一个望不到头的梦魇中，永远找不到回到现实的路？他摇摇头，不愿意再思考这样的问题，又一次沉沉睡去。# S! o- Y( ?3 q* A' f$ @
时间回到现在。
2 ?/ E0 u5 x+ e" h7 o( k; V, g三井寿觉得他之所以会做这样的梦和那个叫宫城良田的小个子脱不开干系。前不久，他在放学的时候被人撞了，就是这个宫城良田。这要是别人，早就道歉了。没想到这小子先是一脸震惊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末了居然还敢挑衅他，说什么要跟他一对一，输了就把头发剃了。
. S" h6 y6 S! F; H. h3 B" G" O三井寿不喜欢别人内涵的头发，虽然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这样的头发，只是比起把脸露出来，他宁可用这样的头发挡住视线。6 E$ E# z8 p4 N5 ?: C% |4 ^8 P, n
说起来，宫城良田好像是认识自己的，三井寿习惯性地向后捋了捋头发。
6 }2 N1 K1 _1 s9 S; L5 h那么自己认识他吗？三井寿心底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兴许在某年某月某天的野球场。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t, T X5 e% H7 T
某年某月某天……他心底里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涟漪，这让他有些慌乱。但随后他想，那个时候自己是什么样子呢？他不记得了，涟漪消失了，留下漆黑的深渊，一眼望不到底。; b I* N8 Z8 ?" s# G1 E2 }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连他自己都要忘记了自己，就算对方认识他、记得他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 u+ v/ e7 O0 Q" ?“我不要记起来。”他喃喃自语。micchi14.net/ q6 A& d6 b" J1 E3 x* Q
反正都是和篮球有关事情。没有这个必要了。
' w+ d1 G. s2 T4 Y2 c更不用说之后他们天台约架四打一，宫城良田不管德男几个怎么打他，他就是盯着三井寿一个人殴打。0 D& Z" X; c+ L$ C4 y
“嘶，这小子下手可真黑。”三井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下面空荡荡，三颗门牙都被宫城良田的头槌打飞了，下巴上还缝了几针。这小矮子就是因为这样惊人的弹跳力被赤木那个笨蛋赏识的吗？
" i, }$ Y7 ]2 g2 U$ u想到这里，三井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的右手再次落到了右边的膝盖上。
8 C0 n5 `4 G# i# Lmicchi14.net“果然，我还是最讨厌篮球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 Y) Z3 `! J8 Y3 i7 f
不过到了明天，一切都会结束的吧——明天他约了铁男他们去湘北篮球踢馆。5 t7 G9 T3 O' S+ u
也许过了明天，刺眼的小矮子宫城良田，冥顽不灵的大猩猩赤木都不会在他眼前现眼，甚至湘北篮球部就此废部？他“讨厌”的篮球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 P5 n/ W+ ?# T7 N7 P7 t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三井寿的胃部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握紧，甚至连心脏都一起感到莫名的压迫感，心里慌得很。( C$ a5 N0 [: J, Y# P( Q# A8 c
也罢，开弓没有回头箭。micchi14.net+ a5 q8 j/ i( o( S L- N) ]
三井寿放下一直覆盖在右膝盖上的手，再次躺下。- o; M3 U3 I6 ]! c: k4 |- V5 _
- n+ B5 T/ g8 y `% |9 @* {1 s——此时，距离三井寿回归湘北篮球队还剩不到48小时。" {" l9 v% W' W#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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