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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9-3 19:27
【宫三】置若罔闻(完结)

[宫三]置若罔闻/ _6 }3 Q: `5 A, t' I$ G

$ Z% l3 W$ m* H. e  j% W0 |' e$ y樱木花道又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目光好奇地流连于他的身上,一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就不罢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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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开口之前,宫城用尽其极地表示了自己的不耐烦,一边眉头掐死蚊子,一边双手掐住樱木的身子,然后压着嗓子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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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眨了眨眼睛,拿手指碰了碰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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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y& P4 g$ J9 |4 u/ f; t“良亲,你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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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y9 ?+ r0 Y9 \“啊?”他用手摸了摸后颈,但什么都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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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9 b) [! a8 }0 I  T于是樱木眼神紧张又兴奋地摸了摸自己的侧颈,宫城一下子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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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H) R* d7 p7 ?9 q# i# ?他的脸随着领悟刷地变得滚烫,然后他在樱木越来越灼热的目光中转过头,手不由自主地盖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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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7 p/ e! k% l! E" Z$ @3 {“那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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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儿直接打断他。“那是一个……吻、吻痕吧?”说着,樱木的脸红得像他的头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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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有点恶声恶气地狡辩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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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樱木都能看出来是吻痕,他觉得有点不自在,像是自己的弱点被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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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P/ Q/ `- P5 M) s“可是,”樱木看起来越加困惑,他挠了挠头,最后还是把犹豫着要不要说的话一吐为快。“彩子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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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子就在不远处的球场边,宫城看着她,对注意到他视线的女孩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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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9 Z0 @* n9 t- L2 l彩子一如既往地美丽,她的眼睛明亮,声音充满柔韧和力量,令人安心地萦绕在体育馆里。他还记得每次受伤的时候,她语气里的关心是真的,包扎的动作格外地温柔。宫城的心情却变得越来越复杂。事实上,他依然每次想起彩子都会有一股暖流从心里涌起,但他自己似乎也完全忘记了,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再傻瓜一样追求彩子了。他的目光像在水里向漩涡倾斜的船只,不可避免地又回到三井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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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他们有段历史。一段很糟的历史。一段让他停课停学,让他差点死在大街上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历史。三井寿也好不到哪里去,住了好久的院,人变傻了,门牙掉了,下巴缝了三针。脸上留了道永久性的伤疤,提醒他有一段不光彩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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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几个星期,他们避开彼此,完全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吵架,火药味重的厉害。重新回到球场时全身上下的淤青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他们看到彼此依然像两只受伤的动物。“你们不能这样一直下去。”老大总是跟他说,因为即使是赤木也拿三井没办法。想到要他低声下气,宫城从内心深处浮现出一种浮躁和恼怒。有时他自己也想为什么还要和三井过不去,他甚至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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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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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9 L9 ~! s; P6 X三井下场休息的时候跑到宫城的旁边,从他手里抽走了毛巾,往头上胡乱擦了一气。宫城斜着眼睛看他张着喘气的嘴,然后又默默移开了目光。他答非所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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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x* J+ N) V% G, `$ L  X7 R“你真该管好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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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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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本想要开始礼节性发火,他看向宫城,然后目光落在了他的脖子和肩膀交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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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说:“就连花道也看出来了,前辈你可长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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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K% ~3 X2 H三井的脸蹭蹭红了起来,压着声音气愤地说:“你以为你就比我好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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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3 s  Q2 t& o" P, u5 z  gmicchi14.net的确没有好多少,他们都知道那些痕迹都落在了三井身上的什么地方,只不过那通常不是容易看见的地方。想到这两人站在那里冷静地处理了一下忽如其来的性欲,以免裤子不必要地鼓起来,然后宫城先笑出了声。他们继续在那站了一会,看起来三井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在两人重新回到球场前,三井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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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呢。”

3 u6 ]) C* c" E8 U9 U7 N“是啊。”# l4 a+ w2 @/ P& k$ C

2 `/ q6 D* l# t1 n' v2 ?3 D“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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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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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看着高个子的前辈点了点头,跑回球场时还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里面带着一些得意和雀跃。想着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宫城翻了个白眼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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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  S) `: D& [% E" W5 x" i7 ^* a) 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们留到最后,慢悠悠地洗澡,慢悠悠地收拾东西。立夏过后,太阳下山得尤其晚,因为没有下雨,天气格外闷热,才刚洗完澡,马上又出了汗。他们一起在附近的拉面店炫了一顿,一边拌嘴一边打闹。他依然觉得三井时不时难以置信地犯浑,刁蛮任性又死脑筋,觉得他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三井是他的朋友。但他对三井学校附近的宿舍周围了如指掌。他本应对此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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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B6 _+ X# z他们在蝉声如雷贯耳的晚霞中上了楼梯,来到三楼的宿舍门口。每次宫城来的时候,三井忽然变得非常懒惰。宫城只能从善如流地接过钥匙开门。他关上门的时候,回过头看到三井高大的身子在晚霞中留下了一个不规则的剪影,头发和侧脸镀上了火红色的金边,最后的阳光染红了他露在短袖校服外的皮肤。三井侧身看过来,当部分的蝉鸣被隔绝在外头,宫城可以听到对面传来那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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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那个剪影轻声说。然后他们撞在一起,滚在地上,一点也不像才刚结束训练的筋疲力尽的人,反而像食髓知味的两头贪婪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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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7 c+ b5 H  z+ _宫城真是,一点也、万万都想不到他是怎么和三井寿走到这一步的。为什么?像是他常年无解的数学题,他一想到就头疼,他们现在每个星期起码这样见两次面。比如今天早上,宫城跟他妈妈说,我去三井前辈家玩,明天下午才回家。他妈妈居然看也不看他就答应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越是不明白,不想明白,他越放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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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开始随着夜幕轻丝般吹进来,扫过赤裸的后背,留下一抹凉意。可是三井的皮肤那么灼热,就像是那一点落日在这个房间留下的最后一点余温。外面完全黑了下来,就是因为如此,除了粗重的喘息和急切的抚摸他什么也感觉不到,而这烧光了他的理智。在他终于用嘴唇找到另一张微张的唇,他感到三井那只巨大的手有力地包住了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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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b& I$ ]3 a% f3 Y: `micchi14.net三井不让他在任何看得见的地方留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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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1 {$ v' nmicchi14.net起初,他们因为屁大的一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结果就是他们抓住彼此的老二手冲。这是宫城第一次和其他人一起做这种事。他看着三井颤抖着射了,跟着猛烈地射了出来。“这种事别干下一次了。”三井义正严辞地说。就是这样他们五分钟后就结束了下一轮。因为宫城非要跟三井对着干。他应该觉得恶心的,要是想着和别的无论是谁,他马上就要吐了。何况这还是他的以前最大的仇家,把他高二上学期搞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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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i$ L% E( d* F, z. t1 D5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可这一直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他们关系越差,在练习和比赛上的默契却出奇地越来越好。越是吵得厉害,直到在训练场上压根不愿意和对方交谈,下来之后他们做得好几天都不想再做了。或许因为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愤怒,或许是悔恨,或许是埋怨,或许是后悔,这些见不得人的感情,只有彼此似乎能够打从心底明白并且接受,所以理所当然地只能发泄在彼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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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觉得他们之间无声中交换的正是这种隐秘的暗流,像是漩涡一样把他们往下拉,往下拽,就像头顶着乌黑的厚厚云层,不安地告知它将在某个时刻开始下起倾盆大雨。当他在近距离看着三井的下巴,他能够看到被针线缝合起来的伤口。那是他宫城良田的痕迹。那一条凹陷的细细的线,没有指引地让他想要做点什么,三井注意到他的视线狠狠地瞪他一眼,只让这种情绪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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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不让他碰自己的脖子,所以他非要用啃用咬的报复这个诸多要求的混蛋。他咬在三井的胸口,他的大腿,他的腰上,因为都是看不见的地方,事后三井想要大发雷霆,又因此忍了下来。这些小的联系,小的妥协,就像是迷药一样让人上瘾。就像他们在球场上,无论有什么想法,对方立马就能察觉到似的,就像魔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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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2 b7 F, @3 D( Q9 O他隐约感觉到这些事情在三井眼里只有一条底线。只要他们没有做全套,一切都还在安全范围内。仿佛没有越过这条底线,就什么也不是。他们不讨论这件事,在不能避免要约定去做的时候也含糊其辞。但有了这条底线,无论怎么犯错都像是可以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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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一起躺在榻榻米上。趁着三井寿大口喘着粗气,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他转过头看着这个并排躺在他身边的前辈。只有这种时候,他可以平视这张脸,看见平时看不到的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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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三井回过头看他时移开了视线,然后他转头看向天花板。那里没什么好看的,所以他的思绪开始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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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末我妈和安娜要回冲绳看亲戚,你要不要……”他的话没说完,旁边传来一声为难的声音。所以他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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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5 o. o0 w' K* z. _7 W+ }* z“下周末不行。”三井寿皱着眉头说,他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在嘴里艰难地咀嚼着。“下周末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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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J) X7 ^“噢,你要和德男他们一起庆祝?那算我一个。”他松了口气,心想这倒没什么。现在他们总是在一起打发时间,德男也不得不开始接纳他时不时打搅前不良之间的快乐时光。他又不是个记仇的人,甚至德男都能够和他单独共处一室不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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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井的表情还是一样便秘。“不是。”他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坦白道:“我得回一趟家。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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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也是哦。”宫城想他的脸上一定是很茫然,所以三井才看着他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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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 D, b# n! t8 K/ O“就是这样,所以下周不行,抱歉啦。”他这样说着,有点尴尬地拍了拍宫城的肩膀,然后似乎以为事情就这样完美地解决了。三井打了个哈欠,背过身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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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宫城却因为这听起来稀松平常的对话从性事过后的满足一下子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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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想起来三井寿还有一个家。他当然有个家!只是直到这时宫城才听到三井寿第一次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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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w" d5 \1 N% l他记得好像在他们还不熟的时候三井是有跟谁提到过自己因为家住的远,上了高三就搬到了学校附近的个人公寓里住。那时候他唯一想的是让人痛恨的有钱人家小少爷,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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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0 G# Z# w" O现在他在这个人的公寓留下了许多自己的物件,好几个周末在这里一呆就是两天。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让他每每进入这个空间可以都把这地方住成他第二个家了。他空闲时间的一半都在这个公寓呆着。吵架、动手动脚、毛手毛脚。有时候他们只是坐在阳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看着行人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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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宫城一晚上没有睡着。他想着三井已经许多次去过他家,[米青]液洒在他的床单上。他想着这个家伙早就知道他家里所有的构造,和他家人平常地吃过饭,陪安娜看电视。他意识到自己每天都在学校见到三井寿,下了课训练完和他一起打发晚上的时间,和他一起回过家,一起做作业,一起睡过觉。他熟悉三井身上大部分地方,他觉得就连把三井溺爱得不要不要的妈妈也不一定像他一样熟悉。即使分开的时候,三井也还在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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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p& W1 B/ z  h( v9 y然而三井却从未跟他说过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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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f. [+ `" |; \! C6 v+ u( wmicchi14.net朋友罢了,哪里需要那么多了解。甚至他们还不能算是朋友呢。即使是朋友,当然也没必要事无巨细地跟彼此透露所有东西,就像他还从未跟三井说过自己的哥哥。; w* p4 t. E$ e0 ]! i

" M1 D6 x/ c$ ]/ O他知道这些道理,然而他却没由来地为此失眠,心脏隐隐揪着痛,渴望着什么,不安着什么,一晚过后,他终于明白了他感到的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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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c! Y0 {+ j% w* }; O7 Y  O*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隔天早上,他看着三井的睡脸,在他快要醒来之前悄悄地离开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先这样吧。他回到家,三井也没有给他打来任何电话。他哪里也不去地躺在榻榻米上看了一上午的电视,等到妈妈回到家对着他的后背踢了一脚,让他不要这样懒懒散散的。直到晚上电话忽然响了,他猛地回过神——原来是维修下水道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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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K) q8 p+ r4 t9 h4 s“良田,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安娜问他,然后他这才发现自己整整一天都在神游,根本不在这里,一点记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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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可能有点累了。”说完他站起身从饭桌旁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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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W! N* {, h0 {9 W- W“你和三井前辈吵架了吗?”安娜问。他顿了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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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不吵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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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也是毫无干劲地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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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就不是一个大事,他也知道自己没理由觉得背叛。可越是想要劝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冷静不下来。这感觉就像粉刺一样明明可以忽视却怎么也做不到。周一和三井见面的时候他没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结果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冷淡的态度把一无所知的三井敷衍过去了。训练后他坐在更衣室,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赶在三井从沐浴间出来之前不辞而别。周二也是。三井看着他的目光从迷惑不解,最后变成了真正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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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拒绝你一次,你就这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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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3 x. O5 M5 A6 M周二下午训练完之后,三井也找到了他消失不见的规律,在他打算训练完直接走回家之前逮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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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里,用不可一世的平淡神情抬起头看着三井,也不肯定,也不否定。果不其然这让对方越加地生气。对他生气的时候,三井的目光总是炯炯有神。那只几乎百发百中地投进三分球的惯用手抓得紧紧的,此时抓住他的手捏得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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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l( g- ^% K) r“怎么会,我又不是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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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像个大人一样,不要老逃避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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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不喜欢人说他逃避问题,不喜欢宗太说他总背过身,不喜欢面对压力的时候自己感到难以喘气,忽然之间懦弱不堪,不喜欢三井老是逼着他,让他就范,让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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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着三井的衣领把他拉下来,想要一拳揍在那张无知的脸上,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问题根本就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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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a* F- y. y, D% y# t“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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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只是感到挫败像刀一样扎在他的胸口,即说不出口,又要从胸膛裂开蹦出来。他干瞪着眼,最后只能甩开三井的衣领,任由他在身后大声地骂自己,一味让自己愤怒地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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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_5 ]5 q5 G1 `7 B接下来的几天也是如此,宫城躲着三井,然后对方也不来找他了。想了好几天,知道周五大概不会再去三井那儿瞎混,他只剩下一点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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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1 z% D9 k$ b9 g# Y0 q+ q6 mmicchi14.net这关系本来就混乱不堪,很不健康。宫城本想着把所有的第一次献给幻想中的男女关系,结果一来就搞错了。现在这也玩完了,他大概是应该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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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宫城家来了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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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s, [. Q& t1 D三井早就应该回家了,可他出现在这里。知道是他按的门铃,宫城就从房间冲了出来,他看到和窄小的玄关格格不入的高大身影,三井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忽然腼腆地转过头对他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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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4 v1 V2 b; |. C( F4 `“对不起,但我想跟宫城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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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穿上鞋跟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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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外面的街上,等彻底离开了居民区,忽然间三井把他的脸捧起来,狠狠地,充满愤怒地咬上他的嘴唇。这个吻等了太久了,像是等了一个世纪,他迫不及待地回吻着,不在乎他们用的力度让彼此都觉得疼痛。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乌漆麻黑的,或许三井根本不会这么做。但现在他原谅他了,尽管三井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无论是什么事情,宫城都决定全部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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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然后三井放开他,低着头挠挠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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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 f* ~, U9 f“你要走了吗?”宫城问。三井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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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1 C1 Q1 t0 X- k5 P, x“我陪你去车站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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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既没有邀请他跟着,也没有阻止他。就在这路上,三井开始和他说起他的父母。他说的也不多,就是爸爸是个商人,妈妈是学校老师;说家里人不反对他打篮球,但也不支持,因为他们担心他的膝盖再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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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h# e- I- r" O  `. e- \8 E" w宫城大概可以想象这是多疼痛的记忆,所以他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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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明天要来,他们或许在家。”三井这么说,他停了下来,在路灯下认真地注视宫城的脸。他意识到三井作出了他们刚开始乱搞时根本不会去思考的决定。这是很大的一步跨越。在自己花了一整个星期生闷气的时候,宫城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让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要这样的结果,认识三井寿的家人,这感觉和告诉妈妈三井前辈会来家里玩根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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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g8 M2 d. V%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而三井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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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对此熟视无睹地又开始往车站走去。看见车站的时候,宫城忽然问道:“回去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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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耸了耸肩,说:“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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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三井准备上车的时候拉住了年长一点的男孩,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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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他用一种完全清楚这是试探的方式说:“要是太远了,你可以不用来。”他既提出邀请,又给了退路。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含糊不清的,能进能退。宫城看着三井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承诺:“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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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他按照三井给他的指示上了车。这趟车他第一次坐,沿途的风景非常陌生。灼热的太阳光从窗户晒在他的皮肤上,隐隐刺痛。很快,汗水打湿了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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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v8 O. r! _+ p2 y; i! R他对这个地方的恐怖程度早有预感。三井家在半山腰上,可以看到小半个神奈川。里面的墙壁全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地上是油光发亮的高档木地板,宫城到目前为止的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装潢,大概也不会想象得到这比他家大好几倍的豪宅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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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三井朝他打了声招呼。出于某种奇怪的心态,他低着头走了进去,然后对自己下意识的态度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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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觉得这些事情会让他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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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爸妈呢?”他问。三井的笑容又变得有点为难。“他们还没回家呢,现在只有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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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U; m% Z0 U-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们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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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0 T% B# G3 P/ S! E/ j“他们晚上就回来。”三井说。他看着宫城若有所思的样子,补充道:“他们大概七点到,你可以趁着他们回来之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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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E$ g- y9 M" j& A5 c)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想着三井那么容易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让他觉得恼火,但他皱着眉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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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把他带到客厅,给他开了空调,打开了电视。“你想喝什么?”三井问他,见他什么都没说,又嘟囔着什么消失在厨房里面。或许等到宫城有钱,他会幻想住在这样的地方。但现在他相当切实地明白到三井本来就属于这里。这个电视真是尤其巨大,他从没见过更大的家用电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三井第一次来到他家做客的时候。这个高个子笨拙地盘坐在电视机前,站起来的时候,总是要弯着身以免撞到门框。他要帮忙做家务的时候笨手笨脚,结果还被安娜嘲笑。到了晚上他躺在宫城那张榻榻米上,伸直的双脚堪堪没有碰到墙壁。当他们做爱的时候,像是两只野兽被困在狭小的牢笼里打滚挣扎,呼吸声稍大一点就会传到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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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和三井寿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格外觉得自己的房间就像个牢笼一般。这就是他家唯一能支付得起的最好的房子,而他还如此幸运有一间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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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三井前辈并不介意在他家度过的时光。年长一点的男孩很好奇。他翻出宗太留下来所剩无几的杂志来看,在宫城的妈妈找出那些小时候的录像和相册时开心地傻笑。那里什么都比不上三井家,不如说,正是因为一对比,宫城才头一次感受到了某种不可言喻的隔阂。他不由得想,当时的三井到底在想什么?在那拮据的小家庭,他看到的宫城又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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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引来了隐隐作痛的酸涩在他胸口蔓延,他忽然介意起他身上的一切,还有这周围让他感到格格不入的摆设。或许三井前辈一直生在这个环境,让他理所当然地属于这上流的、高雅的地方,在这里他显得英气而且自在,而宫城就像闯进这里的小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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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让他自己都感到羞愧的顽劣的想法告诉他,他是来这里破坏的。他走进这里,趁着屋子的主人都不在,他来把他们儿子的肌肤染红,夺走他们儿子的纯真。他把自己破破烂烂的外套随意地扔在地板上仿佛能够把这里一尘不染的气氛打破,宣布他的搅局。8 y% m" |, ]$ C1 k
可是与此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能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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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回来给他带了一瓶宝旷力,和他一起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电视。他们都知道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最终会做些什么。很快,三井干脆关了电视。然后他们沉默地上楼,把三井房间的门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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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U8 D( s0 ~1 ]( E/ i( y" {# s他们慢悠悠地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完全赤裸地爬上三井那张柔软的西式床。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猴急,而是仿佛完全不受情欲的影响,忽然之间清醒了过来,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他沉默地把三井按在床里,双手抚摸年长的男孩身上细腻的皮肤,上面棕色的毛发。三井的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在正确的光线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颜色,此刻它被放大的瞳孔遮住,只剩下薄薄的一圈。他喜欢这双眼睛,尤其是当它被自己所点燃的情欲所蒙蔽,他喜欢这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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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0 q6 I+ G, q“宫、宫城……”在他闭着眼用嘴唇描绘三井身上的肌肉轮廓时,年长的男孩身体轻轻地颤抖着。他们之前一直是开门见山地手冲,但现在高潮的迫切感已经被另一种感觉取代。三井充满渴望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几乎是沙哑的。宫城可以感觉到自己到底让对方有多想要,但他暂时视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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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l8 J3 Q7 d  H( R; W. h! N1 D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他多想要把三井拆开又重新拼回去,得以彻彻底底地把这个人学习透彻,完全记住。他终于知道,除了赶紧摆脱性欲,免受其困扰之外,还能这样,被它焚烧着,同时感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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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把三井含在口里的时候,宫城第一次不觉得羞耻。三井已经情难自已,昂起头露出他的喉结,他咬着手指,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么做,不能自已地打着挺。他抬起来的腰让老二在宫城的喉咙顶得更深,幸运的是宫城发现自己会厌并没有以为的那么敏感。他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看着三井逐渐破碎,逐渐迷失,最后射在了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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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7 Y3 a1 q3 |;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没有任何时候,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三井或许是不属于他的。在球场上他们看上去相差无几,但在别的地方他们天壤地别。三井或许能够依仗着他的父母得到想要的一切,回过头就发现宫城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伙。而他却比三井固执好几百倍,认定了一条路冲散了也要继续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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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9 B; V" s  w  m' {! pmicchi14.net“你要我帮你……”三井看着天花板迷失了好一会,然后才撑起自己看向宫城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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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说:“你这样子能吗?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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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i# X( @: l2 X尽管想要反抗,但三井筋疲力尽地倒了下来。他把宫城也拉下来,像揽住一只小狗一样,抱着他的肩膀使劲揉他的头发。在宫城无谓的反抗下,他开怀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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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 ]9 q- p- bmicchi14.net在三井睡着之前,他说:“你要走的时候,记得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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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M- y+ K4 ^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的确想要在三井的父母回到家之前离开,但这种危机感仅仅在脑后很远的某处,不成气候地警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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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二还硬着,可是他不想从床上起来去卫生间撸。他躺在床上想着在篮球场上越来越可靠,慢慢流露出自信的三井前辈;在不良时期总是离家出走、不断犯错的混混三井;在家里会温柔地把母亲叫做妈妈的寿寿——宫城只在非常偶然的机会下,知道三井前辈的父母希望他好好考一所大学然后继承家业。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爱着他的家人的三井,有着互不相往来的三个世界,在这里面做不同的三个自己,像是他要割裂开篮球、不良时代、和他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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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越来越多地占用三井空余的时间,他为什么还越是难耐地渴望着融入到他所不知的三井寿的某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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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M8 Y2 P# umicchi14.net就这样漫长地注视着三井熟睡的脸,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涩和紧绷。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这是名为患得患失和珍惜的情感,毕竟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感。满足、快乐、痛苦、悲哀,一切都是在此之前都是确定的。但慢慢地他看着三井寿,尤其是当这个高大的、曾和自己有过节的前辈一无所知地给予更多,他的渴望叫嚣着不够,几乎在他心上拧得疼痛。那不是单纯的[谷欠]望。而能把[谷欠]望最终贬低到无关紧要的,最后发现竟一种悲伤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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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8 A: o4 @5 G( S* o9 U这让他在脑后某个地方焦躁不安,警钟在那深处某个地方响着,告诉他这是个危险的领域,走进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走进去就完了。可他因为对此从未经历过,从不知道,所以他置若罔闻,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逾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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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英俊的、充满朝气的、和他略有些叛逆又老成的面孔不同,三井寿的脸还有些稚气。在危险面前他不自知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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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Z1 \$ {: P( F  H7点前必须离开了。宫城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越过三井的身体,在他的背后躺了下来。他把头埋在三井的肩上,闻着他后颈的发梢散发出来的那淡淡的香味,像小狗找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狗窝,完美地贴着三井的后背,没有日夜似的坠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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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6 C8 @& k& Vmicchi14.net本帖最后由 学习怎么说话 于 2023-9-3 19:3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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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度 +2 丁当 2023-10-12 13:44 小宫的恋爱焦虑和成长的烦恼写得很真实呢!这样拉扯的宫三很好味!
宝矿力 +14 丁当 2023-10-12 13:44 小宫的恋爱焦虑和成长的烦恼写得很真实呢!这样拉扯的宫三很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