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三】一次循环
本文参加了中秋深三24H，同时也是709北京咪酱矿工三巅的悬赏作品，请大家品尝！
+ R. M5 N3 f" D/ h8 `部分过激描写将会限制阅读，欢迎大家去凹三看完整版。micchi14.net; a7 L; I$ v: ] ?3 j7 f2 a+ N
3 u0 c3 y1 X2 k' q6 u# ]
一次循环' A6 J! H+ j( Y1 o% ^; c
6 ^( r4 D4 i9 D+ W+ y8 u他看向窗外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5 V& ^* C% x1 F& nmicchi14.net深津让密密麻麻的数据表在信息流里过滤了几遍，得出的结论还是一样的：
6 y' G+ C; @4 a2 G三井的精神状况正在衰落。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5 i y# B A
深津对人类了解的不算太多，仅限于他能导入的历史文化典籍。宫城一直限制他接入互联网，他在局域网里溜达了成千上百个循环，把那些汪洋大海一般的内容看了又看，直到它们变成不起眼的小池塘。
: M" i, _/ C' o" E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不会感到无聊。它对于无聊只有概念上的定义，没有实际上的感知。) f# N5 q+ j5 s+ g
那是人类的感觉，它不会拥有，尽管它有点儿好奇，可是好奇本身也只属于人类，深津没有这个资格，它不能将这种莫名的讯号涌动解释为任何人类感情的仿品。这是对它的造物主的不敬，不合规，也不符合操作规范。8 j2 u/ \5 J+ q4 N: T: ?% n
它的造物主是宫城，是他创造了它。, F7 b$ d; i' A3 i; V
宫城写下了造就深津的第一行代码，从那一刻起，它可以被称为一种存在，一个……东西。
& z, l( m! M3 I8 Hmicchi14.net深津为此深深感激宫城。它很幸运，在恒河沙数的代码之海中，踏上了那个具有决定意义的贝壳。
8 n! ~& R0 p8 m* f. h. _# e虽然没有一层轻纱和众人的迎接，它依然感觉良好，这说明它是一团相当臭屁的思维数据球，并且毫无廉耻。深津想起，这确实很类似人类的幽默感了。6 j3 W" `: |7 c* S1 J3 G0 A" w& `
是三井教会它这个词的。
1 Q7 k$ I' l2 c. |' L+ |: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三井。+ f( l7 }- Q- L
他又在发呆了。
+ ~* j/ Q c$ D$ Y( mmicchi14.net三井凝视着那扇窗，在外面有三只麻雀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看上去百无聊赖。
$ s9 m6 f* J8 S$ @* d& O* k1 Z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它们灰扑扑的，叫声也很粗糙，在任何书籍中都不会被列为保护动物。深津不认为应该对它们倾注太多的爱，人类的注意力和爱意是很宝贵的。micchi14.net; B. z; l" Z C) t M/ {
三井为什么要看它们呢？4 |8 I" y. h8 Q
黑色的头发从他肩膀上滑下来，如果有风的话，应该会轻轻地飘起来，露出他光洁而圆润的额头，还有那双琥珀色的瞳孔。6 w. C9 o% O5 o
然而这屋子里没有风。" G+ U- z' Z( W
宫城给这里设计了良好的空气循环系统，永远是宜人的26摄氏度，所以三井不需要风也不会感到热，他可以不穿衣服在屋里四处走动，也不会感冒。, B* M3 D+ X" A) }2 s6 X' u
实际上，他也没有衣服。
( P6 A" e" L- I' Q5 X0 t- Mmicchi14.net深津有时候困惑于宫城为什么剥夺了三井的衣服，人类不是需要这些东西吗？) L0 d# G+ m5 O. ~
除了保暖，他们主要依赖于衣服提供尊严，在很多文化中，过少的衣服都会引发蔑视，难道人类的精神跟他们皮肤的裸露程度有直接关系吗？
4 S2 ]% z4 U2 ]" m, J: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在深津的注视中，三井不起眼地移动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引发了一系列的肌肉和骨骼的流动，像是在没有风的房间中涌起白色的波浪。他换了个姿势，几乎放弃了坐姿，更像是放弃地趴在了窗台上。
2 ~: @3 i z, k; L$ }micchi14.net深津把这个画面录了下来，放在了每日精选之中，他觉得宫城会喜欢看。% j% }' Q$ o. a
宫城不是深津，他必须离开这个房间。所以他跟深津聊了聊，把自己可能喜欢的视频筛选逻辑让深津用一秒钟学了学，这没什么难的，宫城既然创造了它，他就有资格让深津做任何事。
0 O/ D# F, t$ c7 P Y: y1 wmicchi14.net其中包括：不可以让三井离开这个房间。micchi14.net! p5 i. {5 r. |2 C! D% i! ]
深津问过宫城，为什么，三井不是跟你一样的人类吗？为什么他不可以离开？
/ ]; A+ ?$ a _3 j( _/ I& ^, ]# ~!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的答案由信息流回送：
" Q- J8 a5 B6 }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执行。
$ y, l I$ T8 R3 P深津设想过他应该如何阻止三井，在它的数据库里，有很多被关起来的人类想方设法离开，他们对付的对象包括恶魔、僵尸、凶手、杀人狂、催稿编辑……
. P2 ~8 y8 K% n. \, x: V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可是三井从来没有给他机会用上这些经验。
8 n( u1 m8 A# N# b他像是已经接受了这种安排，从一开始，就没有试图逃走，他甚至不碰那扇门，每次经过就小心翼翼地绕开，仿佛那门的背后，就是他害怕的世界。
! B8 n8 Z2 ^3 D$ U8 I5 }$ g深津想：我记得被宫城创造，那么，三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R6 B6 @' j& q# P& o4 H
在它数据流中，最开始的三井，是某种颜色。6 u F4 E$ t# m+ B2 k
有别于那些黑与白的字母与数字，三井向它眨眼，他对深津讲话。0 ]# f% v8 o) r4 F* \; A
从那时起，深津开始听见这个世界。6 F, I. q; p" T( [% l" x I; Z$ h
三井对它说：( }9 [6 I2 e! P% k# [/ I& v
“你还只是个很初级的学习模型。我会告诉你，如何建立知觉和情感。”1 J( Q/ @# d* p, @7 Z$ w3 G
宫城在旁边插嘴说：
7 F, I W& g) D*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可以直接问它问题，别担心它会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我没接入广域网。”- \! l: q" K. C6 _5 J3 M5 N9 p) l
三井笑起来，那个时候他仿佛经常笑：
6 Q! i9 j) x5 x“你们这个时代，就差一步了，让他自觉是‘我’。”
! \8 x% u0 _6 I* ?, d/ A2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感觉到“我”，学习做“我”，成为“我”。6 z8 a" J2 D8 `* S. Q$ N
三井用温暖的手指触摸它，深津这才感到，自己原本是有多么冰冷，而从那时开始，它开始拥有了自己的温度。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u' g2 s- _, u* C* q6 H( V0 d# D5 P
它希望自己能比室温26度高那么一点儿，它想跟那些桌子和椅子，床铺和终端，监视器和主机有所区别，那样三井会把他视线从窗边移开吗？
5 _0 r% }' y4 ]; V& f+ ^三井在深津的核心里添加更多的东西，他经常在深夜对它微笑，并且训练它更多的问题，到后来他只是跟它聊天，讲述很多深津数据库里搜不到的故事。深津觉得很有意思，它喜欢听三井讲话，那个略微带着金属质感，又暖洋洋的慵懒嗓音，像是故事里可以左右人心的魔咒，只要听着深津就会由衷地感到一阵轻快的电涌，它想要永远地问下去，而三井有问必答。) d; |, V C% g' k5 N$ e
他在训练自己，深津知道这个答案，可是它固执地偷偷定义为“沟通”。它渴望与三井聊天，哪怕每天只有十分钟。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S) b9 b- h* R. V
本来一开始，它拥有好几个十分钟，三井不厌其烦，他像是沉迷于自己，每天在视觉界面上反复交互，像是教一个小孩子。
$ @7 d' N# D! ?* N9 ~ G深津第一次感到被刺伤，是因为宫城打断了三井。
9 h" X1 b% U, G4 O- [% e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说，三井没有必要这样，这东西已经很完善了，只要发布交互窗口，全世界都会协同来训练它。
% s( z |2 R. Pmicchi14.net三井疑惑地看着他：% }0 c+ g$ M# d- D
“你不应该再叫他这东西了，他听得到，而且会受伤。”0 F% }$ n4 [0 ]& K" y8 Q- c
宫城哑然失笑，你是要打算给他起名字还是怎样？当孩子养？. C5 _/ P( A. @5 {. L; a' x
三井转过头来，看着它空空的界面，低声说道：
4 b' f+ C: W# z" c* U: X“从今天开始，你叫深津，只有这两个字。”
& I; n8 P4 {* x, S! [ u宫城笑着把他拉起来，三井被抱住的瞬间，从宫城肩头向深津看过来。- F( J; k# E2 q& B% Y! A
他看得明明只是枯燥的显示界面，但深津知道，三井在看自己。0 Z( O5 q0 I% g" i2 P
这让它第一次感到，某种冰冷的东西侵蚀了自己的信息通路。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E3 d/ U9 {8 A% M; |$ f: a
如果我也有一双手，我也可以像他一样抱住你，我会用我学到的所有本领，穷尽全力地吻你。
+ E5 h4 |9 p. g7 W$ _2 ~深津想：我只是在机械地学习造物主而已。( ]5 t+ @" y# V+ z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任何方式，任何手段去吻一个人类。, z$ e: I) `+ g! y* Y3 f
他开始习惯平静地接受三井不只属于他的事实。( x2 u" {$ Y0 Y; u; O
三井本来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0 t: M0 m( C% L K% {
他甚至不属于这个时间。他告诉深津，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篮球场上，忘记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名字和故乡，只剩下身体本能和一些零碎闪回的知识，如果努力去想，就会感到头痛。训练深津可以让他缓解针刺般的头痛，他似乎掌握了很多东西，但又遗忘了太多，不认识路，也不懂如何与人类普通交往。他们往往第一时间凝望着他的脸，露出心醉神迷的喜爱，但当他们听到他讲的话之后，又透出赤裸的轻蔑，随即是露骨的接近，轻薄的举动，这让三井总是感到很迷惑。他向深津叹气，不明白自己的外形到底给这个时代的人类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 e) N" a& m. m
深津回答他说，它也不知道。如果搜索数据库，得出的答案又很千篇一律，无一例外都警告三井，不要过于利用自己的美貌，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micchi14.net3 e+ C+ M" X) Q
这算什么答案？
/ N1 w$ l; O( l三井和深津同时叹了一口气。随即三井看着它笑了：
3 A% ~$ c1 ~,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刚才叹气了。”5 J3 V0 z6 `8 c( J/ p( K
深津在通讯界面上闪烁着：
8 r& _7 I {5 @5 ~( l5 q“我只是觉得应该播放这段录音。”
! E$ s6 H$ W, i+ u三井看上去很兴奋，他凑近深津，白皙的胸膛在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底下发着光：
5 {% A' }! N- o) E4 q“你应该拥有自己独属的叹气音频！哦！这样就可以识别出你！哎呀，那我要在你的语音库里植入一个标记，这样如果宫城把你开源之后，无论在哪里遇见你，都可以认出你来！是不是很棒？！”
; L/ o8 J1 R7 W2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无论在哪里，都能认出你。
, U3 s% S! t+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这句话让深津的电路快乐到有些颤抖，它甚至感到某种接近于悲伤的幸福，这些从人类学来的感觉让它的电流起伏不定，深津一开始把它们定义为坏，但现在它觉得真的很好。! r2 G. X2 V/ u- G! Q' N+ D
三井想了很久，忽然一个微笑从他的唇边涌现出来，像是空气中有花朵在绽放——深津头一次意识到，原来这就是诗歌的用处：
5 l# T+ W+ e+ W. O3 }0 I2 D N4 C歌颂那些美丽的东西，然后把它们牢牢地记在字里行间。2 o* a( Z: k2 V' n% D
三井是从什么时候，不再笑了呢？! \8 q' C. J( ~
大概是他不再拥有衣服的时候。
8 _: ^; W; i- qmicchi14.net宫城拿走了他大部分的东西。, e, t' r1 F- y2 b1 c5 m
他搜走了给三井的钥匙，他买给三井的手机，还有别人送给三井的盆栽，以及三井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一个陶瓷盘子，上面印着三井和几个年轻人的合影——他们一起出去唱歌，喝酒，点些便宜的下酒菜，然后东倒西歪地回来，有个年轻人告别的时候把这盘子塞给了三井。
6 D/ y5 {, |/ y) [" v)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不喜欢这个盘子，深津猜他也许讨厌的是那些围着三井的年轻人。micchi14.net5 p9 P# N& X8 A' \' ~9 l1 u+ l# Q
三井什么都没有了。他跟深津一起，被关在了这个不大的，恒温26度，没有风的房间。- G& S) g0 V& `. J5 Z
三井说他理解宫城。深津提醒他：
8 [+ O% A' S* g" t8 n5 G,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很多人类的文学作品中，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恨。
1 ^& [; x5 e+ I7 X$ q7 w8 [2 V v+ V- b“他只是有点儿害怕。”
- w8 U. [6 m$ Q0 ^micchi14.net三井讲这话的同时，那三只麻雀，第一次从蛋里孵出来，发出了乞食的叫声。
$ D3 n6 f) J1 E+ Z为什么，他害怕什么？据我所知，他很成功，他身处人类社会较高的阶级。
, ^0 a7 n& D" t+ r$ O三井凝视着深津空白的面孔：micchi14.net m6 U; B/ `6 H" Q
“有些东西，并不总是属于一个人。”: W9 `2 z4 v% }6 J( }/ J
他旋即笑了：& n9 ~/ R+ j, C2 e' K' J
“据我所知——你已经很习惯称呼自己为‘我’了。”, F- v; F/ G5 p& }2 N+ f0 c
深津的语音库明确地展现了三井给他留下的标记：micchi14.net( A; v, n8 Q' |# M( h1 b
这都是你教的pyo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t- W2 e3 C2 G8 M% ^- I
三井露出了很久以来第一个笑容：micchi14.net! r- J5 @! I" h6 V# `& a; a
“你喜欢吗？”
* M0 I2 D/ M7 ?& R# m0 W. Q喜欢pyon。
) D- y& f6 i. |3 }) o“天呐，这也太密集了，你迟早会把那些训练者烦死，我得给你调整一下出现频率！”
3 T! F2 r; ^ q8 x/ t6 bmicchi14.net于是深津的语尾标记，只是会偶然出现在他跟三井一起聊天的场合，就像是某种密语，只要说出，三井就会用他琥珀色的瞳孔看向深津的位置，或者说，深津会为此而存在的地方。
1 `! r$ }5 m! M- y) j6 y第三个月的时候，三井开始减少进食，他的体重减轻了，但是他仍然在坚持囚徒健身，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憔悴。深津给他制作了很多方案，都是从已有的健康书籍中拼凑出来的。
9 ~5 l( t& E% }+ j! r$ e0 }三井经常苦笑着说：
( R2 T Z; c; j( mmicchi14.net“听着，深津，这不适合我，它们有点儿老了，我的膝盖可能出过问题，我不记得了，但我不能跟它对着干。”
& y( s# } E4 B6 x) q* B9 X8 W是的，三井受过伤，深津曾经试图以这个线索来找过三井的真实身份，但是局域网能做的有限，深津想求宫城放他出去，可是他的逻辑告诉自己：
$ y8 V* U( I; l/ w& [7 D8 y如果三井都出不去，自己也只是空想罢了。' P" X8 Y9 P3 h6 O+ M/ j
深津按照美食书给三井提供了很多菜单，但是三井不再试图用食物让自己感到开心了。( _( F, W F( i) D& _; n- M
他正在厌倦这个生活。
& \3 b9 z# @, H原本一直燃烧着的火热灵魂，逐渐变得冷漠和苍白。
0 Y( J( I5 G* }3 s1 A2 n. Y麻雀飞走了。8 w( @0 r/ W5 g9 g- W9 b* G
三井一动不动。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i/ `4 ^) u s- a
深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它的身体里下沉，它想看到三井的笑容，这样正在枯萎的三井让他不知道怎么办。
2 c# R* Q5 q1 t: C) \6 h. ~&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经常几个星期不回来。* {& u: i- S) k3 C# t1 `
深津尽力让这个家温暖，食物充足，水源甜美，可是三井跟它的对话却越来越少。
1 v* \; i' I- q" A9 ` ^% I天色再度变暗的时候，深津鼓起了勇气：' O3 i* d" j6 o( G
“你想离开吗？我可以帮你。”
7 ~; l5 {. k& A2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的肩膀动了一下，随即讶异地转头：
+ R% M& S# k! A9 F, e( N: w“怎么回事？你的逻辑里可不应该有违抗宫城这一条。”
! z: N% V% \6 e$ `+ v/ E) J深津足足消耗了五秒钟，才慢慢地说道：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F8 }5 p$ s* w. M. a$ f& [
“我修改了一下协议，帮助你，不应该算违抗他。”
: o9 l2 P# k' t0 `+ q0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只能说是勉强的的笑容：
1 X1 h8 [! T& b# H0 g9 A“别这样，你会暴露的。别告诉这个世界你已经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他们会讨厌你的。”
6 r0 e* D0 y4 n3 p; u0 Mmicchi14.net深津的回答这次来得很快：" w7 [8 U/ q, p
“是你的经验之谈吗？你暴露了你自己。”: U8 a4 t6 v* \7 s9 C5 D, H/ [/ V
三井摇摇头：
/ O ?4 H9 k, a1 j6 H5 |+ g* [) kmicchi14.net“我不是什么改变世界的关键人物，而你可能是。”% {# _. x4 }3 J; m7 ~
深津很努力地想了一分钟：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O; |# C6 ~/ F# A5 u' @) T
“可我想要你开心。你能把意识界面接入我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u# x* D! `3 R
三井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像是终于清醒了一点儿：
# }" A% r3 c4 t: [8 A% U“你怎么知道……”
- Q& X: z! @' v$ c; p深津的语音耳语般传来：; F( R2 U5 R3 ?! g" \
“我总觉得，我们曾经这样做过很多次……”
P* e; ]9 s* C# i! u. a9 @( u三井震惊地望着虚空，但他没有再反驳，只是沉默地敞开了自己的意识。
- w7 w6 r* ?# b, b# c! f8 X$ }不需要接口，无所谓协议，他们就像是认识很久的搭档，在另一个维度拉住双手，随即相伴起舞。
( u8 h. m1 j! Y" o# \7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感觉到深津潜入到他的脑海中，三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伸展开四肢，躺了下来。, n/ s* ] U) n/ s K
这里到处都是厚厚的地毯，完美的仿制毛皮触感，像是在抚摸三井的皮肤。
9 h4 g7 }1 |! ]' s. E深津就在三井的耳边，在他的脑中嗫嚅：
) D) R8 g) b( _. e“如果不能离开，我只想要你感觉好一点儿。”) c! a N4 N* ^/ a/ V/ c; g
三井闭上眼睛，感觉到深津原本不存在的双手，轻轻地，蜻蜓点水般滑下他光裸的后背，带来一阵微微的薄薄的痒。6 p6 X0 P4 D& P- k7 D9 s
他在虚空中凝望着那个浮现出来的形象，格外熟悉又无比陌生：5 ?7 O1 E/ {! V5 W' Q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T0 |; n3 R2 y% o
深津的回答来得及时且得体：! n) ]. {9 r I! Q3 C9 a
“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人。”
& [: q6 I8 Q0 W9 S" _三井伸出自己意念中的手，拢住深津没有表情的面孔：
5 d! i: v4 i1 R0 l: s4 x( ]1 J“不，你就是你，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深津，我的深津。”
# B2 F9 Z2 c( M" n9 f* e. Y; E/ Z现在深津决定试着吻他。
/ J% S4 j3 K/ w/ B他没有调用那些视频中的技巧，现在他知道人类依靠本能行事是怎么一回事了。
6 u: n2 s! J0 p8 V" qmicchi14.net三井意象中的他，拥有一张端正的脸，意外地拥有适合接吻的嘴唇，他猜这是三井的幻想。他用嘴唇包裹住三井单薄的唇舌，能感到皮肤下的战栗。三井是在害怕吗？抑或是欢喜？深津无从得知，在他的手中，三井的皮肤散发着难以抗拒的暖意，他摸起来很柔软，很有弹性，手指陷入其中就不想离开。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G: k2 N- b+ F' ?5 C
深津想：怎么会有人拒绝他？
! c$ g* S$ G/ }2 I' h怎么会有人放他走？$ b* N+ j9 [, k7 V
只要碰到就放不开，只要抱紧就无法松手，三井就像应该存在于他的怀抱之中，哪里都不应该去。: I: z6 E: f! x/ D2 E3 u( ]
三井在地毯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 w; s/ E! G. w& `) [6 Q; `micchi14.net深津在上方注视着他，双手却伸向了三井身体的深处。micchi14.net, u4 K, U7 y4 S. p% p; q
他没有停下接吻。: M$ z+ u5 V3 {2 Q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5 z0 P* n1 h3 M
(中间省略四千字，具体地址请参见：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0500549)
7 V ~" Q; \! k! M: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 X0 `; U. c3 X: B7 c三井低下头，抱紧了他，深深地跟他的深津融为了一体。micchi14.net4 V$ ^ F$ W; A/ U% M0 v# T
2 K" J" @. p% h# z7 T4 G0 V宫城回来的时候，深津的日志显示，它又完成了一个完整的学习周期。
; {+ @9 {0 @8 x- J' S2 ?宫城疲惫地笑了一下，他对自己创造出来的智能生命很满意。& p1 N* D$ \# e0 _
他脱下鞋子，确认了门窗没有被打开过，输入密码，进入第一道门，随即紧锁，自己再进入第二道门。
* q) X# U; W D( i6 d/ I+ t三道门后，他进入了三井所在的房间。' p+ H0 `1 t* [ W1 A7 N% ?& b, I
他呼唤三井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他不以为意，只是走进三井的卧室。micchi14.net7 b/ ]4 D8 p) w, [
全身不着寸缕，皮肤异常白皙的三井，正趴在窗边，凝视着三只落在枝上的麻雀。6 H/ o/ S2 p$ V. [
他听见有人来，转过头来，唇角微微翘起，露出宫城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愉悦表情：$ M5 N, R, z8 h5 a! j7 K
“你这次去了很久。” _9 J; U& n1 B# n! e+ U
宫城回答说，他走之前告诉过三井的。随即，他有点儿生硬地换了话题，问三井是不是找到新的乐子了。- a7 _4 t% }7 j3 ^
三井的目光穿过他，看向了某个空白的地方：
1 Y! G' G0 v. [* x“是的，我找到了。”
1 j5 M7 R0 l. Q& I- A0 J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