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7周年H征文比赛之15P】hole
【作者】【蚊名天下】micchi14.net, D1 V8 w% C) s$ r
【选择的数字和字母组合】【15P】
" t9 T2 b9 i/ J3 l【标题】【hole】 ( j/ w1 g$ o: v7 n* ?' r
【标题中文释义】【洞；窝】micchi14.net! L' T# a& w$ t" f; G. K
【关键词】【好了，你们打也打过了，气也消了，回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吧】 9 I" j- @7 C) R& j" I0 {
【正文】6 Z* a4 c' P3 \# A5 j1 ^! C$ F
疼痛，一波波的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使他的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着。他努力想蜷缩起身体抵抗这痛楚，才发现自己无法移动分毫。
# G9 A4 D K/ N2 ` q+ u7 q% M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一点声息，仿佛世界已经毁灭，只剩下他一人。这是怎么回事？他拼命睁大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恐惧如潮水般涌上，淹没了他，使他不顾一切地大喊自己最爱的人的名字：“阿彰！阿彰！……”micchi14.net6 c) ]6 K; ^8 E/ p5 ~
“阿彰…阿彰…”2 V o- C- ^9 J% Y; Q# x
病床上的人发出痛苦的低喃，声音嘶哑微弱。查房的脑外科医生流川谨慎地将耳朵贴在病人嘴边，才勉强听清他的呼唤，松了口气的同时皱起眉头，向来冷硬如冰山的黑眸难得闪现复杂的情绪。" S% l- p; p( W5 G% q% z+ j$ z
很快恢复常态，流川迅速给病人做了简单的常规检查，发现他只是呓语，并没有完全清醒，略一犹豫便按住他肩膀，轻轻地摇动，同时喊着他的名字：“三井，三井，醒醒！”, {4 L5 F/ O8 z( r, t+ U& N1 ~
“唔……”床上的人有了反应，睫毛颤动着，慢慢眨了几次眼以适应明亮的光线，流川急忙调暗室内的灯光，并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5 R+ T2 F" y ?% a* z6 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睁开眼，首先进入视野的是流川那张万年冰山脸：“流川？怎么了，你怎么会在我家？”6 ]( C3 q0 C( o: j5 o- `
“白痴，这里是医院！”流川习惯性地骂人，随即缓和了语气，“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5 s5 \4 F7 T; F5 A
“唔，没有，就是浑身没力气。”三井艰难地活动下四肢，
) }/ ~0 v* L/ Z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出了车祸，检查过没发现外伤，但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在我们科住院观察，今天已经是第4天了，”流川看着三井，“想起来了吗？”
- Y4 C$ q1 C, j) m* Q+ Amicchi14.net“车祸…？”三井茫然地重复着，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些片断：阿彰开车时的笑脸，十字路口由红转绿的信号灯，交叉方向飞驰而来的货车，刺耳的喇叭声、刹车声和尖叫声，最后，是一声轰然巨响，以及随之而来的完全黑暗寂静的世界，那个在他醒来前让他恐惧的世界！
% P X7 K2 d1 Kmicchi14.net“啊！”三井惊慌地抓住流川的衣服，挣扎着想坐起来，“阿彰！阿彰在哪里？他有没有事？你说话啊流川！快告诉我！”9 [# c2 B% G* J: m5 e+ x' x( f
流川任他拉扯自己的衣服，一动也不动。这时，值班的赤木医生带着护士彩子和晴子赶到了，一看三井激动的样子，赤木连忙上前按住他：“三井，你冷静点！”
4 `2 B! S4 _& P$ Amicchi14.net“赤木，你快告诉我，阿彰他到底怎么样了？”三井改抓住赤木的手，急切地问着。赤木无法直视三井搀杂着希望与恐慌的目光，只得扭头避开。# K, M! I; C( u- \1 O v
“仙道他死了！”流川突然开口，声音清冷，语速很快，“车祸时他压在你身上，你只有一点擦伤，他整个人血肉模糊，连遗体告别式都没开就火化了，他母亲心脏病发作，现在还在重症监护病房，连葬礼都……”2 a4 [5 {* S4 g+ U0 V0 \% @
“流川！”赤木打断他，“三井才刚醒来！”示意他不要再刺激三井。
6 o) ?5 ~# ?, N% Q流川仍说了下去：“仙道的母亲，连儿子的葬礼都无法参加。”仙道和三井是他们的同事，两人是恋人，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很难过，但更重要的是让活着的人尽快从悲伤中恢复过来。长痛不如短痛，流川不认为隐瞒是好主意。0 @( Q9 F% ^8 w6 E d' {
三井松开手，呆呆地望着流川，嘴里喃喃自语：“不会的，不可能，阿彰只是去帮我搬家，我们已经决定要住在一起了，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阿彰一定在家里等我…”既而疯狂地大叫起来：“肯定是你们搞错了，他不会丢下我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找他！”人也拼命挣扎着想下床。6 C! |1 j; K& G% Y* k
“三井！”流川和赤木赶紧压住他，并让彩子给他注射镇静剂。
7 i; U. z& ^1 z在药效作用下，三井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清醒时决不会流下的泪，顺着眼角悄悄滑落。micchi14.net# W0 T7 I$ r0 d5 h: p$ x2 |; X
一转眼，距车祸发生已经一个月了，三井再次醒来后去了一趟墓地，然后只休息了2天就回到医院上班。开始时大家怕他悲伤过度会做傻事，都小心翼翼地陪着他，时间长了，发现他只是沉静了些，倒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就慢慢放心了。
# w! t$ t7 V+ S) b4 @/ J& u三井并不在意大家对他的态度有什么改变，静静做自己该做的事。
9 t: L' V! ?0 [! `( R2 l*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这一个月都没有同三井说过话。他们在不同的科室，偶尔在走廊上擦肩而过，流川能从三井的眼镜里看到他对自己的疏离，毕竟，自己就那样粗暴地宣告了仙道的死讯，刺伤了他的心。
/ y" E! _1 A5 P% ~- s4 w不过，这并不影响流川对他的关注。在别人都放下心来的时候，流川反倒越来越紧张，他发现三井不再接收需要住院治疗的病人，总是把他们转给别的医生，原先由他负责的住院病人也一个接一个出院。这样一来，只要三井负责的病人全部出院，他就随时可以离开，辞职，不告而别，甚至……
: R" X4 _' r! c( 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做了最坏的打算，因此，三井的病人越少，流川盯三井就越紧。
$ [$ t9 V r- F0 Q$ u/ N. J终于，三井最后一个病人出院了。病人走后，三井请了半天假，离开了医院。紧迫盯人的流川急忙跟着他，来到了仙道家的公司。目送三井进入公司大楼，为防止他发现，流川决定在门口等。
7 }: [( j6 E! }提前预约过的三井很快就乘电梯到了大厦顶层，平时总能看到的有条不紊地忙碌的秘书们不见踪影，都被临时放假，现在，这一层的会议室里坐着的是仙道彰的血亲们。% V+ R* A4 h' ?; d
三井站在会议室门口直直地注视着坐在另一头的老人，那是仙道彰的爷爷。几十年的商场拼杀练就了老人不怒自威的气势，锐利的眼神叫人难以逼视却，三井却毫不退缩，直言来意：“爷爷，我想要阿彰公寓的钥匙。”" V# M* k* d0 N) |
话音未落，坐得离门最近的一名青年猛扑过来，一拳将三井揍倒在地：“不要脸，爷爷也是你叫的吗！害死了阿彰还敢到这儿来，看我不打死你！” [6 j( Z+ @5 ^
随着他的骂声，拳脚毫不留情地往三井身上招呼，另外几个青年默不作声地也加入进来，他们都是仙道彰的堂兄弟。
' }2 z& ~, A9 W7 W4 j" }9 v* M5 _( `" t不一会儿，三井便伤痕累累，他咬牙护住要害，不曾还手。
) q; z- c- o; M3 ]+ ]! J【“好了，你们打也打过了，气也消了，回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吧！”】又看了好一会儿，老人发了话，会议室里人纷纷起身离开，仙道彰的父亲经过三井时说：“我不怪你，但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三井无言地低下了头。% r9 ]& ]! k9 F2 x0 y
人都走光了，老人才又开口：“你要那钥匙做什么？”
" |& K9 s+ C- K“……我，想再去看一看。”) n7 |, O; { O: w+ M* p+ e
“我不信你没有备用钥匙。”
5 L; P) S9 M# {' _+ w, D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是，我有，但我想要阿彰那一把。”三井压抑着心中的悲苦，努力不染声音颤抖。- s5 k1 j3 A' a1 F1 h& H X6 \
沉默了数分钟，一把钥匙被丢到三井脚下：“拿去！以后不要再来！”micchi14.net! `* d9 x1 Q2 O9 H" V& [$ q' F& Y p
捡起钥匙，三井转身要走，背后响起老人年冰冷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随身带着阿彰公寓的钥匙吗？”
1 A! B; D' q' _6 o0 t1 z3 v三井一僵，有点紧张地回头看着他。
0 |' _ ~9 c- d; vmicchi14.net残忍地一笑，老人道：“不要白费力气了，那所公寓已经被卖了，里面所有的东西也都处理掉了，包括那把钥匙，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睹物思人的！”
8 [7 l- J' Q/ o9 n; S7 k1 w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认为三井害死了他最疼爱的孙子的老人，无情地粉碎了三井最后一个愿望。那一瞬间，老人隔着长长的桌子也能感觉到三井身上散发出浓重的绝望。% V1 _" A2 K, ]0 W
三井跌跌撞撞地出现在流川在视线中，脸上的青紫让流川吃了一惊，还没等他上前询问，三井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流川赶紧也拦了辆车跟上，这一次，他到了仙道彰生前住的公寓。
/ l+ V4 k* W1 c$ W8 G怀着最后的希望，希望老人只是在骗他，三井用颤抖的手拿着自己总是带在身上的备用钥匙想要开门，却无法怎么也打开。三井疯狂地拍打着铁门，大叫着：“阿彰，我来了，快给我开门！”
2 P/ Z3 f: i8 _咔哒一声，里面的门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大骂：“神经病啊！再乱拍我就报警了！”micchi14.net4 h" e& c( b3 b3 K3 i4 I9 z% l& |
“嘭”的一声，门又关上了。三井盯着大门无法动弹，刚才透过敞开的大门，他看到仙道最爱的淡绿色墙纸被换成了粉红色，家具也换了，这里，真的再也没有以前的痕迹。micchi14.net% C' H/ m( P: \) G* }/ t* A/ T' U
转过身，三井往楼上走去。流川绷紧了神经，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后面。# o& \) X% I. F- ^8 }
待流川上了顶楼天台，一眼就看到三井正在爬防止人们失足跌落的栏杆，登时脸色发白，冲上去就把人往下拖。
$ z% l @; ^& b“放开我！流川枫你放开我！！”三井发疯般踢打着流川，怎奈流川死都不放手，还是被拖了下来。
) ~8 p ?+ s$ ^% M/ \micchi14.net“放开我啊，让我去找阿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让我去找他！”三井终于崩溃了，忍了一个月的泪水流了出来。. Y+ Z0 x0 w+ J! a' I; F
“啪！”的一声，三井呆住了，流川放下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什么都没有了？那你们的回忆呢，没有物质的存在就会消散吗？！三井，你太让我失望了！仙道拼死救回你的命，就是让你这样浪费的吗！”
# l, I& n P2 \ K2 ]“你懂什么！没有阿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流着泪，三井激动地喊着， “不会再有人像他那样了解我、关心我、爱我了！”流川闻言只想冷笑：“看来你的眼里只有仙道彰一个，你的父母，我们这些朋友，统统都不了解你、不关心你、不爱你了？”
* F- }2 |' ?4 q3 }6 w“不、不，那不一样，那是不一样的！”三井摇着头，拒绝听流川的话，流川趁他分心，上前一拳打在他柔软的腹部。三井一个月来本就没有好好休养，这一天情绪大起大落，又被仙道家的人打了一顿，消耗了太多体力，挨了流川这一拳，三井终于晕了过去。% K) M! l/ n' X1 k
坐在椅子里，藤真抬头看向仙道：“你觉得怎么样？”micchi14.net. v9 U9 u/ W0 V0 V/ \
无言地点点头，仙道还是有些疑虑：“这个……以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z7 {! W# C0 z o& }藤真自信地一笑：“放心吧，虽然系统还在实验阶段，但三井用的这个里面采集的样本比较少，计算机完全能够处理各种状况。以后系统正式开放，我会把这个计算机里的数据复制到主电脑里，不会有任何问题。”藤真看着面前的计算机说。0 @( l+ e3 \9 w* f, N9 k+ {5 b
“那就好，这件事真的多谢你了。”仙道说着，再次把视线投向面前那台小小的计算机，屏幕上，流川正抱着三井下楼。+ w/ R0 L f- }4 {( F
三个月前，三井终于同意了仙道同居的请求，仙道当天下班后就开着车去帮三井搬家。两人相恋两年三井才松口答应，仙道心里实在是高兴，开车的时候有些走神，在十字路口，被交叉方向上一辆赶着想在最后几秒穿过路口的货车撞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三井首当其冲，当场死亡。
/ P- M2 o: P* `# j( X4 ~; N仙道痛苦得几乎自杀，这时，在国家机密研究中心的藤真找到他，说可以让三井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活下去。原来，国际上反对死刑的呼声越来越高，国家为了处置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正在开发一个网络系统，只要采集人的脑电波并通过计算机将之转化为数据，再将数据输入到系统中，就可以让人在系统里生存。而藤真，就是这个系统主要的开发者之一。' ^) f$ v( M) D5 S& I2 b) A m
“就算是系统投入使用之前再多一次实验好了，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太客气。”藤真笑了，“真要感谢我的话不如让我在你那里搭伙吧，我听说你做饭很有一套。”6 g& a6 _0 Y ]. X: q" E
“是的，三井他……很挑食。”仙道有些黯然，“我先走了，只要我有时间，随时欢迎你来我家搭伙。”
" @% E* n) A U) B- l1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微笑着目送仙道离开，藤真看着电脑笑了：“三井，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死了，我搞不好要亲自动手除掉你，虽然我有把握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捡个现成的大便宜，任谁都会开心的！你知道吗？这个系统其实是专为你设计的哦，还好我早有准备，前阵子以实验为名采集了你们医院所有医生的脑电波样本，不然还真麻烦呢！为了答谢你痛快地死去，我把流川 这个冰块送给你，他对你可是痴情得很呢！啊哈哈哈！”
- [2 t4 [4 H$ Y1 {4 R4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藤真得意地大笑着，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三井，仙道彰这个人，我正式接收了，你就在那里面好好的跟流川过日子吧！” ( O7 c, o* r, `& K+ v
说着，伸手关掉了电源，屏幕顿时暗了下来，犹如一个黑洞……% B* @- k3 k* h# }+ T3 K
END
8 K/ ~, Y. |( A, c4 u" `完结时间是2007年，寿受主义7周年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