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三】喜欢你 end （《睡前请拔电话线》的姐妹篇）
咚咚咚咚咚咚。
% i4 G9 B8 h5 S9 i y" v9 X从急促的脚步声判断，上楼的人恐怕是一步两格甚至三格台阶地奔跑上来。5 x1 e- N. Z; b. e
窝在沙发里打盹的黑发男孩睁开眼，目光转向玄关。micchi14.net9 ]! V6 `% b* ~. E& h
脚步声越来越大，直直冲着这边过来。4 ^& P( X3 R: A n
男孩抬起胳膊，伸手朝房门轻轻作个手势，原本紧锁的门自动打开了，才刚闪开条缝，就被猛地大力推开，一团人影风一般地冲进房子，随即反手重重把门摔上。
: `: q2 U8 ?: ^0 S& }, R- Y男孩挑起眉，看着靠在门上大喘气的人。micchi14.net% E4 a* ?; p* k( z' e& _
“……流、流川……”他张口想说什么，却猛烈地咳嗽起来，想必是刚才跑得太急，一时还缓不过来。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F2 U, T/ W) [/ m/ \( Y( U
男孩打个响指，一罐啤酒悬浮在半空中出现在那人手边，同时有一双拖鞋飞到他脚下。& J: y3 ~) x- {2 `7 w5 T
“唔……谢了。”喘息停当的人伸手接下啤酒，啪地扯下拉环，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狂灌几口，满足地叹一口气，“啊啊，活过来了！流川我跟你说啊……” h6 \* ~9 v, R7 j0 I, N
“又看见什么了？”男孩干脆利落地截断他的话头。
. {& C; C) V% H% a: [* b1 |5 y5 I“……”
: q' e) [8 D9 F5 c" m6 {. m“干吗。”, `; t' F( U* g( D2 A2 X! Z
“切！”那人悻悻然甩了运动鞋套上拖鞋，“好好听人把话说完会死啊。我比你年纪大哎，你这样是很失礼的知不知道！”4 \5 M x9 a1 ^/ `
虽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流川还是懒懒地坐起来：“那你看见什么了，三·井·桑？”! J) ^% [. E1 p
“哼，懒得跟你计较。”三井大模大样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不到大三居然还有门这么恐怖的课，我听了整整三小时无聊又BT的不知所云的东东，好不容易挨到放课人都要虚脱了，想着要快点远离那讨厌的教室结果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个讨债鬼，真是倒霉透了。”
/ s0 Z* X" `# W/ V0 P" L流川皱眉：“你的债主？”
$ g3 l% M$ Y3 M# G' y' O“哈啊？关我什么事你乱想什么呢！”三井舒舒服服把腿跷在茶几上，神抖抖地继续灌啤酒。
, C% a% ]* x5 t, `6 tmicchi14.net“……”那你跑什么，逃命似的。( f$ t' q" N2 L3 D
“我不留神看了他几眼呗，结果被发现了。那个鬼就缠着我要我帮他去讨债，有没搞错拿我当小弟啊，我才懒得理他，谁晓得那家伙那么难缠，一直追到前面小公园那里哦，烦死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x$ N0 O; X8 u( \! I, {! E) M6 k) w
流川的脸色阴沉下去：“链子呢？”5 z2 h& P6 @0 `0 C
“啊？哦，”三井放下啤酒，从衣领里拽出一条式样极简单的银链，“在这里啊。”3 w1 x @; x: _' s# \5 x
“这样他都敢追，”流川站起身，“死得不耐烦了。”
/ ]3 x/ {$ t; n) I D.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哎哎哎算了！”三井一把拉住他，“人家也够可怜的，就是怕你生气我才拚了命甩掉他的，你别那么冲动嘛。”
; k y! @- R. e/ l$ N' v“……知道了。”流川转身朝厨房走，“吃饭。”
! b" D0 J( U8 H; `& {三井跳起来：“哦哦？今天有什么？唔，我闻到咖喱的味道~~”说话间已飞快地窜到餐桌旁，随即大声欢呼，“烤鳗！天妇罗！今天什么日子啊不管了我先尝尝……哎……？！”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Z( Q$ E5 U; n: D; G# t ]# d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硬生生拖着他后退了三步。, z0 Q" W! H% Z% F5 ?: l4 G
流川冷冷地看着他：“先洗手。”
7 Z p6 Q5 T) \6 O8 o'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愤愤地瞪，流川根本不为所动，没办法，他只好乖乖去洗手，口里低低抱怨。
1 \6 t |% R# ~) b! T( A+ }& x. J流川装作没听见，自管自在餐桌前坐下。9 B+ X7 ?2 J1 O9 G5 j- s
“哎我说，”三井甩着手走回来，“要盂兰盆会了耶，到时候一起去吧。”
" {! w! R1 p) I2 P |) k流川的嘴角有点抽：“你不怕看见脏东西了？”
* H1 c [ J9 m: F3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怕过啊，只是嫌麻烦好不好！”三井夹起一片鳗鱼丢进嘴里，“再说要不是碰上你我才不会老是看见那么多不干不净的东西呢。到时候你记得负责清场就好了。”
7 M2 q0 t: B* {8 V( i“……”流川默默吞下一口咖喱饭。
" `5 I3 g/ u# G9 j4 E9 H% b- s“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想通。”
/ W) Q$ M5 a* r4 v% D“……？”
# o8 a% f' F+ s9 E三井的筷子停在半途，很苦恼似地看着流川：“你的工作啊，需要负责全世界的死人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n- M5 s- |9 {
“不会。只是日本。”
+ T- d( U( {- Y, `1 Fmicchi14.net“哎哎？那其他国家呢，比如韩国，或者美国？”
. @0 r0 q0 n7 z- w% V% q3 t“死神有辖区。”/ \' E+ m' E" K2 B# I4 T
“那辖区是怎么划定的？语言？国家？宗教？”
/ Z5 K$ V) g( P R0 Q: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K% `2 S- \3 I C“还有啊，如果一个人改换国籍或是有双重国籍呢？或者明明是非洲人却偶然死在南极，那要怎么算？又或者一个国家分裂了，大国吞并了小国，不是会搞得很复杂？”三井越说越起劲，滔滔不绝地提出问题，“而且死神又是怎么回事，比如你在成为死神之前是干什么的，要考试吗，还是有什么修炼之类的？有没有可能同时有好几个人都想当日本这里的死神，然后要互相PK决胜负的？万一你被派去印度，是不是还要学习那些很古怪的语言？还有还有你说了自己是不会死的那难道要一直一直地做这个死神吗可是在你之前明明还有……”
`2 u( A' J1 e6 n) h3 z& L" Amicchi14.net“够了没有！”流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k2 t( {8 ?9 K$ e$ o% s+ l
“……”三井被他吓了一跳：“干吗，我就是好奇不行啊？”
- r' \, e G" K; Z“你以为我是百度知道？”流川额上爆出一个十字。
% v n [: q& `" ]! Fmicchi14.net“……切！不答就不答嘛，小气！”三井怏怏地夹起一只炸虾送进嘴里，用力嚼。
8 Z. S* B0 G9 t0 e( Z" ^1 e流川继续默默地吃饭，三井也赌气不再开口，饭桌上难得地安静下来。
5 V2 Q: i G7 H* R6 \6 _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想知道的话，”三井开始喝汤的时候，流川放下筷子，“给我当书记官就好了。”
- W4 f' O& W |“哈啊？”& s) m0 ]* U0 I, ]) W1 `
流川点点头：“你这么关心死神的职责运作，不如去考公务员，反正我一直没配助手。”! g: S. z4 L: i' v! h+ N
“……”三井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你……你是想说在我翘了以后去你们那个世界考试然后给你当跟班？？”
+ g" W% }7 x8 A% \“助理。”流川纠正。1 h( S5 v' B: g! A3 a
“管它什么东西！”三井气哼哼地瞪着他，“凭什么啊流川枫你不要太自大了！”
( e- f( x: Q6 X6 ~( |“自大？”
5 @' @# m9 K1 @- e ?“难道不是？我为什么要一直被你拴着就连死后也不得自由啊，就算是死神也未免太霸道了吧，我三井寿，是个大活人，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扯线木偶！”
6 ^- ~7 _6 K. v, c8 T0 U8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静静地看着他，黑黑亮亮的眼睛里翻滚着汹涌情绪，最后却垂下眼去，淡淡地“哦”了一声。
2 B6 G1 f3 s* G& { w) D- d“……”三井噼里啪啦一通发作，本以为流川会勃然大怒，或者反唇相讥，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有些意外，再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稍微过分了点，心里就有些懊悔，“喂，你生气了？”
1 W5 f) A A: C# J, dmicchi14.net“没有。”& R( u' w# W4 e1 }
骗人！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摆出来——虽然本来也就是张扑克脸——白痴都看得出你生气。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u" P: [7 ^: d. d# L% Q* L
“我知道的。”
) V* R' c# A/ `哈啊？你又知道什么了？喂喂拜托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人啊。micchi14.net1 m& s* K5 {. ]- X/ }! _
“从一开始，你就不是自愿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 v# F3 g7 u- t) E5 U2 u9 [
啊？？？什么啊这又是什么鬼话你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的？
, @/ H( `; f2 N h! E“所以没什么好生气。”, u; w3 @% J: s; v) c
……micchi14.net/ B9 v; y0 G$ X
……
, ?1 z; o) G+ c: E; w' B三井的思绪全乱了。这家伙在想什么啊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他清一清喉咙：“呃，那个……”
! j2 n1 @4 V* |5 k2 w(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我该走了。”流川突然站起身朝卧房走，“今天你洗碗。”
( ^8 @/ Q! y9 N7 I2 E4 h2 U“啊？”三井有些发呆，跟在后面追问，“你去哪里？”. A3 x! {: B `% ]" M
“工作。”流川说着已经把自己扔到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抬眼看向三井，“这次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会比较久。”6 o' M& d+ f0 M
“什么……喂我还有话要说呢，跑那么快干什么……”
, ?) Y3 V; N9 ]4 v# smicchi14.net三井的话音渐渐低下去，流川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确切地说，是死神绯夜脱离了这具身体回去处理公务了。
2 C9 t y0 S9 b“……混蛋！”三井喃喃地抱怨，不知是冲着空气还是冲着床上的那个人。
* h+ }" @- n3 O% C$ N t回望起居室，原本并不宽敞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很空旷。两个人的碗筷，还有吃剩下的饭菜，都静静搁在餐桌上。
; A$ u- U! F9 p/ i躺着的那个人有着安静的睡脸，几缕乌黑的发从额上垂下来，正挡在眼前，遮去了清醒时的凌厉锋芒，看上去似乎很……寂寞。0 @$ o% Y7 O# r
寂寞？！
0 p$ r- y( [# e, y三井吓了一跳。
( ^6 f' u4 b1 b# t$ L0 a9 m: `这么说起来，流川刚才说什么来的？1 U4 O$ b H; R! R6 `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5 o, R4 x% ~; h* X6 v0 l @) @不喜欢？P话要是不喜欢谁会跟个小鬼作那种事还把自己变成了下面的那一个啊混蛋……呃，好吧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流川会突然这么说呢，没道理啊，难道……？！+ K0 ]- f5 P' E4 A# [& F ~
三井终于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对流川说过喜欢。: f" X) F. `* u7 q' W6 b. |0 @0 G
三年多来，任何时候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8 ^" \( ~4 Z: b Z8 z ?7 {2 {原来，是这样。9 b( ]" L4 X, b9 b0 d4 D* K. |5 A
他甩甩头，卷起袖子走去外面收拾饭桌。micchi14.net+ _; v/ Q/ T0 O! V4 k! L7 X& `( X
嗯，等他这次回来，好好告诉他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C- z7 I6 P9 R7 a& S/ R1 M
就这么决定了！4 P) }. G: l7 ^; g6 D2 m
于是高高兴兴洗碗，高高兴兴擦桌子，高高兴兴打开笔记做功课，高高兴兴战一把FIFA。8 _4 I" U( w' i; l8 ^: M
等到什么都做了一遍，时针已指向夜里一点五十。
7 O2 H I- d( P+ g( u4 Z! g; Q唔，真的好晚啊。: ?( J8 w. |+ Z
无聊死了。混蛋流川快点回来啦。7 E4 F& o: p' D; s/ L
东转转西转转始终没有睡意。三井索性跑到床前坐下来，拉拉流川的头发，戳戳他的脸，再捏捏他的鼻子。睡着的流川一动不动，半点反抗都没有，三井玩得兴起，跑去拿来了墨水笔开始在流川脸上作图。micchi14.net0 n# u) |/ c( [) d \2 [0 V
一个圈，再一个圈，嗯，再加两撇胡子吧。好像还缺点儿什么？$ B) m" I" p) H# O# m4 u1 o) O- u9 I
去找彩笔~~~; B$ @4 ]. Y" H! ^. O# c1 v
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好，差不多了！
3 q+ ~5 [) ?%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心满意足放下笔的时候，三井几乎仰天大笑。太意外了想不到我三井寿竟然还有绘画的天分啊真是太棒了哇哈哈哈！% g [( ?) ]9 c
长长呼出口气，他朝后一倒，摊手摊脚地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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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4 b9 q$ H7 wmicchi14.net时针一格一格地向前移动。# M5 V4 S& H& }* _1 z& B
当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室内时，流川慢慢张开了眼睛。9 s9 |: c% r+ v) N0 }' ^3 J
头很痛。身体也僵僵地不太灵活。该死的公文处理，一定得找个机会推给别人去做才行。2 C- C- n' Z9 `7 |
微微侧转头，发现身边是空的。% ~) m8 i8 Y; u; M. M/ C$ A
三井？！
3 J( r0 x. k7 E! f/ r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猛地坐起身，正要跳下床，发现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人。1 z4 U J1 R+ S. ~
“……”micchi14.net2 M2 c( R- W8 }$ P7 \
无力感漫卷而来。这人整天究竟在想什么啊？他脑子里的那些个怪念头，总是让他无法理解。! ^- B# ~( ?' V. @! ?
不是没有办法。比如读心术。; j2 ^, K2 J1 |3 }+ ?
可是他不想那样。不愿意那样。
7 e/ Q3 C' Z$ O+ }micchi14.net只有通过那种方式才能和他沟通的话，未免太无趣了。
$ z \5 U# c) I4 |( | b他要的，并不是那样啊。micchi14.net4 J) L! s8 P0 A
流川发了会儿呆，下地轻轻地抱起三井放回床上。
+ V" p' q9 ^8 V4 Q u9 f动作虽然轻，三井还是醒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D. ]# e c4 B
他迷糊地睁开眼，有些弄不清状况地四下看看：“啊？流川？”) g+ q0 r) B) ~, r b# h
“嗯。”流川直起腰，“我回来了。”
; H- W9 W1 n) K三井打个哈欠：“累了吧。我有事要跟你说，那个……”他突然住了口，用力揉揉眼睛，再揉揉，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7 L/ ~9 q# B2 y
“……”流川黑线。
# f4 `+ c% p% e又是这样。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莫名发笑，完全当对方不存在一样。& {- Z0 E/ }) f. {9 Z N
“噗哈哈哈哈——”三井笑得捧着肚子直打滚，“流川，我……哈哈哈……我觉得你今天很帅……非常帅……哈哈……”micchi14.net3 G) x) M* o. Z8 ~. O7 ^
听着他断断续续口齿不清说出来的话，流川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转身冲进浴室。
) @& D1 R* z ^9 D2 @三井看着他的背影，仍是笑得收不住。
% T0 D4 N( [1 f3 }1 o$ Ymicchi14.net两秒钟后，浴室传来一声巨响。不晓得是摔掉了什么东西。 m" X' o6 x1 ^* u9 m/ p& }, S
“流川！”三井跳起来，开玩笑砸破了镜子掉一地碎玻璃怎么办，“喂流川你没事吧？”
# c X$ k. T g) y4 H+ G8 @. K“我没事。”流川的声音很冷静，“但是我怕你要有事了。”
& u; i2 A9 O& P; {一把揪住三井拖进浴室，指指自己的脸：“解释一下。”2 }' ~5 P) H: o7 x
“……呃，开个玩笑而已啦。”三井努力不去看他的脸，以免再次发笑，“昨天你一直不回来，我一个人很无聊才画的，效果还不错吧？”
, `8 f6 ^8 l0 G5 R2 w1 n! [9 L+ \“……”什么啊那种得意洋洋的口吻。流川的额上又爆出了十字。
& D/ p/ z1 V+ S1 a! a2 Dmicchi14.net“对了！”三井一拍脑袋，“你工作了一整晚累得够呛吧，先去睡一觉好了。”
0 P7 B6 N! K( i$ w) f- Smicchi14.net“话题转得很假。”流川照例面无表情，“还有，你刚才要说什么事？”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m9 D) o% n7 y: N* ^! a+ D9 ^* b
“哦，那个啊，就是……就是……呃，”直到此刻，真正面对面的时候，三井才发现原来“喜欢”两个字是那么地难以启齿，期期艾艾半天居然死活说不出来，“那个……”
; G/ h6 {. c& l( u# u“……？”流川狐疑地盯着他，什么啊，憋得脸都红了，大清早的不要这么可爱好不好？% U9 O6 l+ r+ ?3 H8 L
“那个，流川啊……”三井脸上闪过一丝气急败坏的狼狈，“算了没事啦我饿了我要去吃早饭了你自己先洗脸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Y; b5 ^$ D& Y8 j0 v( M9 C
“……”流川没有松手，只是盯着三井看直到他的脸红透如同煮熟的螃蟹，“你在害什么羞？”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z& s9 v) R2 l% y( }. \$ B7 K
“哈啊？？害羞……？！”三井暴跳，“什么害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害羞你这种小鬼懂得什么叫害羞吗脸皮比年糕还厚神经粗得像大象腿的家伙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我真是脑袋秀逗了才会大半夜的睡不着觉想着要好好跟你说我喜欢你所以……”3 _; k' F! A9 j. T1 |! c3 f5 P
阿咧？？？怎么回事？？？我说了啥？？？
0 L8 J- |4 m! |1 S4 x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的眼睛闪亮如同暗夜里的星辰：“刚才……你说……”micchi14.net. S8 @1 b* k5 |6 x2 Y8 O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三井拼命摇头，他突然很想找个大坑把自己埋进去，真的是太逊了天照大神啊你落个雷劈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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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8 H7 C* p7 z6 L- Y0 L+ L5 [
“我听到了。”
# n: @9 Y8 G6 k3 u“你听错了！”- V C8 i9 B* p0 h0 W1 G8 W5 G) @8 b
“你耍赖。”
0 T4 a% M; F% w* D! k8 U4 \“我没有！”
. M# }& E$ P& L“我喜欢。”
& y9 Z$ Y0 `* _ ^9 C5 J2 Q4 [“我……”
5 [8 `# M( x: C7 Mmicchi14.net“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你。”
$ p+ I9 ^" u3 N* {micchi14.net“……”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三井好像一下子瘪了下去，低低的语声轻到几乎听不见，“……我也没说不喜欢……”' S4 i" g2 M6 x+ r, @6 Y
流川真的无语了。: [9 Y+ j+ l* G+ I) b1 n1 t1 H+ R! J
这个心思单纯容易冲动嘴巴总是很坏待人却比谁都善良的的家伙，这个明明就在害羞却拼了命要逞强的别扭小孩，怎么可能让人舍得放手呢。
h# }' [( o0 k" h3 H4 q$ M; f%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于是他做了最直接的反应。低下头去，亲吻。
- L. x5 D+ `( X/ F透过半开的窗子，清晨凉爽的微风吹来淡淡花香。
( R1 g$ h4 Z) z阳光明媚，洒满整个房间。
" v! }( p0 |1 @& B) m4 kmicchi14.net情人缠绵的唇似乎使得时间也停滞不动了。micchi14.net1 h+ q; r" C5 @ J- _ k+ A& _
一个漫长的温柔的甜蜜的亲吻。
" E* G- E( N: ^. k/ m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慢慢张开眼，流川伸指摩挲着三井的下颌，声音有些低哑：“我喜欢你，三井。”
/ ~( w8 j# ~! A# 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唔。”三井的目光终于不再躲闪，抬起眼正视着流川，“我……”" D* y. n+ m6 X1 z* k" ?' E1 p
话语戛然而止。他的脸开始抽搐。原本环抱住流川的双手松开了。micchi14.net) q" x! R3 v! w" J( C
他推开他，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该洗脸了，伊丽莎白。”micchi14.net: {3 a3 y: U+ s4 p+ J% x* R
“…—@*%￥#！！”流川的脸这辈子都不曾这么黑。
# f# k7 L! I+ e' Q) C" r6 X三井爆发出了空前嚣张的狂笑。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k2 i( z0 K$ q* q
然后，以光速逃离现场。
# z/ m d6 ]) ?6 z' M z B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 p: I9 a- [0 V3 e愿神保佑他吧。阿门。
( i7 d E% R0 p#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b/ |* H! E4 {/ ]2 o. eEND- ~1 P+ N; w8 H n
2008-10-09
& U- g0 U+ f. Y# m" m' B* Z6 c7 U) n& w5 d# r6 L5 k2 q" V! V
[ 本帖最后由 飞筝 于 2008-11-26 07:4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