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三】毕业（短篇完结）
2022年的旧文
7 H! _0 P, ?4 Q6 x( h6 V0 Dmicchi14.net*私设流川有姐姐$ ?* F- N9 T1 s4 A6 } g6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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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结束后，流川枫回到教室自己的座位旁，把毕业证书塞进收到的礼品袋里。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D) T/ j% q5 b/ ]$ z1 z0 Y! b7 @
在他身前，隔着一扇窗的热闹的走廊上，少年少女来来往往。发尾飘动，裙角飞扬，喉结在笔挺的领口后上下游移。伸展的嘴唇，蜷起的手指，室内布鞋不安地敲打地板……而在躁动的人群之后，还有一扇窗，窗外学校空地上的一排吉野樱将日光筛成深浅浓淡一片，片片落在走廊的毕业生身上，又落回流川枫眼里。
! p* R: F5 O# ?) ~; z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君！”
8 f6 ~) f3 D) H9 ]+ F身后传来一道女声，流川枫拎起桌上的礼品袋，回头看向来人。鼓起勇气的女孩子在流川的眼神中瑟缩了一下，露出怯意。她结结巴巴，好不容易再次憋足冲劲，刚想说话时，视线落到了流川的制服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Y0 P. b0 L' ?1 ~$ u
“……没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4 ^& t. @3 t g3 [' `
流川注意到对方呆滞的目光，也低头看了自己失去纽扣后大敞的制服一眼，干脆道：“嗯，没了。”
, Z! n" a8 S8 B' K! ^9 ?2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d, Q. N1 b+ N z9 x9 \micchi14.ne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m! a( T8 @+ {' r3 M5 M
通往学校大门的道路两旁停满了过来参加孩子毕业典礼的家长的车。其中一辆白色轿车自流川走出校门起就开始鸣笛。, P: O" o8 y( z# D; r
流川被吵得烦躁，大步迈过去拉开副驾的车门：“别按了，好吵。”7 j6 E/ q( P. i9 u+ m( H* T
“干嘛这么凶，”坐在主驾驶位上的女人拉下脸上的墨镜瞪向自己的弟弟，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我这不是怕你偷偷溜走！”
: @! s% o) H9 t3 ?. |& |1 fmicchi14.net“不溜。”流川闷闷地砸下两个字，坐进副驾驶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Q% i4 h. r9 R8 {7 r4 ^" t _
“不溜就好，姐姐载你回家。”
7 ?) V3 | _$ U: S2 M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恶心。”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N8 c9 D' {' g1 t" r8 S- c
“你才恶心呢，臭屁小孩！”姐姐毫不客气地呛回去，往下掰了掰后视镜，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对了，你怎么出来得这么快，没和老师同学好好道别吗？”
- [4 M' j) M1 A! E j0 M“有道别。”" R Q1 z6 A, X0 [0 x* `
后视镜稍稍往副驾驶座偏斜，镜子里出现两张相似的脸。姐姐转动眼珠，通过镜子端详低着头歪在车窗和座位之间的流川枫。“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轻轻嘀咕。盯着弟弟看了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嗯？你纽扣都没啦？”
! m. L2 J( M& b( }+ f“嘛，虽然也算是意料之中吧，但还是想说，你们学校的女生眼光真差……”姐姐话还没说完，流川突然直起身，双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什么，放在仪表台上。" _: M2 @$ g8 f
加上左右两颗袖扣，总共七颗铜黄色的纽扣碰撞出金属摩擦的声音散落在台上。
' X2 `7 I4 f& E* V; b, y姐姐愣了一会儿。
1 b: r# W7 C9 L* l" i- _8 H# d“……你、原来你自己藏着啊？！”
k" ?4 r" @8 q8 g& }$ i“太麻烦了，我就先扯下来了。”流川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缩了回去，靠着车窗，把自己调整成能睡着的舒服姿势。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a; U" h, ?6 J0 A# {
居然因为嫌被女生要纽扣麻烦，就自己先把纽扣全扯掉了！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男人！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U: j% a1 R% |& Z
姐姐都被气笑了：“嫌麻烦，你就留着第二颗纽扣，其余的给照顾过你的同学啊！也算是一种感谢嘛！我记得你们篮球社团不是还有女生当经理吗？”& B% B/ P0 @# ?4 z' `
流川没觉得自己有错，突然被谴责，有些不爽，闷闷道：“她们没和我要。”5 G2 V' U6 t: P. i9 ~9 c9 }
“……你这不是根本没长大嘛！！”姐姐暴怒。3 h% ]; V2 g1 O. ^! F1 A
话音落下，车内静了一会儿。流川不服气道：“我长大了，我快十八了。” P0 U4 i/ `* o. t
“你没长大。”1 S; q: @. _0 X2 K/ U! _ o
“我长大了。”
/ ^) o7 L$ ?% J- K“你……”姐姐深吸了口气，“……算了，我看你也很难理解。”" f# A" x! ]0 n1 [/ p- H! [+ E
她越是这样说，流川越是不爽。眼里燃起小火苗，满脸写着：我哪里不理解了我哪里不理解了我哪里不理解了……
2 A. D t {% g1 C+ R1 A. w姐姐当然清楚自己弟弟是什么性格。她胳膊肘撑在方向盘上，随意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手指在脸上敲键盘似的弹。
' O6 s$ P7 C9 z4 v“不过也是，现在也用不着着急，等你开窍了就会懂了。”micchi14.net9 i: m( L) p2 v! e
“什么意思？”流川蹙眉。家里有个大自己很多岁的姐姐，就会让人对类似“你还小”、“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懂了”这样显露出年长者优越感的话语十分敏感。
7 k9 E2 R1 L ^. e3 g4 J; p/ B姐姐睨了他一眼：“意思就是说，等你会像和你要纽扣的女生一样，战战兢兢地要别人的纽扣的时候，你就懂了。”
y4 i& z6 u6 s8 f* k$ @6 @流川眉头皱得更深了，道：“……我去美国上大学。”
- e( t. A6 d' A* b- Y% v言下之意即是，他不会在国内上大学，没有第二次送纽扣的机会了。
7 j1 g- K( K" G$ h! ?3 t; F“……”姐姐再次深吸一口气，用力揉自己的太阳穴，“我们小枫真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a9 @1 I7 \8 g1 @& E n
“不是笨蛋。”
: d2 C) [5 D E. F“你这样，还不是笨蛋？”姐姐抬高了音量，“我问你，你有没有对某个人有过好感？”" ]" D( ~3 D8 A8 Y
“……”
$ h; O% u1 U/ I; @0 v. z% n; v“什么好感都可以。觉得对方长得好看，或者喜欢和对方待在一起……要求也可以放得低一点，只要心里有‘舒服’的感觉，就算。”
/ u+ I+ ?0 h3 P* G流川垂下眼，又抬起来，开始觉得很烦。他的注意力从来不在“人”身上，要他一点一点回想遇到的每个人，还要细想和他们的相处过程，真的很难。micchi14.net3 O- H% ]: M" D0 m
“啧啧，看来高中三年的青春完全被你浪费了啊。”" G0 q2 c- F. X
“难道一定要谈恋爱吗？”流川呛她。
& ^" z3 I% x, _0 h" q/ L8 Zmicchi14.net姐姐看了他一会儿，终于道：“行吧，你说得也对。我就是怕你太呆了，错过了什么都不知道……”她再次戴上墨镜，打开手套箱，拿起自己的名牌包，“时间还早，我去看看老师，好久没回母校了……你在车里待一会儿，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M! q. r: n; x
姐姐说完干脆地打开车门，拢拢头发，踩着高跟鞋走了。透过车窗能看到她走向学校大门，一路吸引着行人的目光。! n1 f& |" t+ c' p% L*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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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把座椅靠背放平，蜷起身体，闭上了眼睛。
9 N$ `4 O+ A8 e- F7 x1 qmicchi14.net散落在仪表台上的铜黄纽扣，在车窗外响晴蓝空的衬托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7 L! ?& U. Z* A- v: j1 o: t6 M6 ^流川突然睁了眼，换了一边侧躺，将头靠向侧门。隐隐约约，能听见车外行人车流模糊的杂音。" U g- U1 w) v1 F2 W# O
高中三年，流川认为自己没有留下任何遗憾。他每一天都在认真训练，他没有一天不进步。他既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他没有半分迷惘。
8 a8 I6 {2 V. q0 ~4 r; t5 u; h前几天刚收到的大学offer还躺在他的邮箱里。等姐姐回来，他们会一起去某个餐厅参加家庭聚会。明天，则要开始办护照，办签证，联系当地的亲戚……未来无比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是流川会“挂念”的，那可能只有他自己的英语水平。& E/ O1 J' h0 p$ U4 E; V. R
流川睁开眼。: q1 q& ^( l1 X% D3 k5 Y
一片樱花花瓣落在车窗上，流川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起身调低了车内空调的温度，又躺了回去。! Q( d. }( V2 a+ C; c
从流川的角度，能透过车窗看到自车旁走过的行人的身影。他看到一个穿着休闲西服外套的男人走过车旁，突然缓下脚步，好奇地打量这辆白色轿车。: F: {' R8 F# w% I
车玻璃上贴着防窥膜，男人看不到车内的流川枫。流川倒是毫不避讳地直直盯着他。
( k; z a& {# c/ [+ Umicchi14.net“前、辈。”
) i5 j* r. d' ~" T2 l( ~3 {流川开口，吐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 Y3 Z: C3 d" K* q, o# Nmicchi14.net男人的短发用发胶梳过，眼睛和流川记忆中一样，黑白分明。下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他目光扫过车身，眼里有明显的兴趣，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流川也不准备打开车门和他相见。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 H* }- t3 x. L e
然而，男人突然在车门前停下了。他面露讶异，眨了眨眼。
, k* L/ t6 a1 l7 \; o* l: f流川几乎要以为三井看到了自己。然而不是的。三井的眼神跟着某个身影移动，直到对方也走到了车前——流川看到了自己姐姐明艳动人的姿影。
- t* ~& m9 A% I/ `7 I i) 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朦朦胧胧。只看到三井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姐姐看，傻愣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甚至后退了一步，面露赧意。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S$ e0 ]" Y9 Y; t
笨蛋。7 A# ^ k% L( u6 J, l$ i
流川蹙眉，烦躁起来。他升起座椅靠背，由于动作太粗鲁，脑袋“砰”地撞到了车顶。
4 K) L* ?- m, b6 d. f巨大的声响引得三井和姐姐都往轿车内望了望。在极短的时间内，三井和流川透过车窗对上了眼，但很快，三井又把目光移回到流川姐姐身上。他什么都没看到。
& I& p, W2 ], _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枫用力打开车门，“砰”的一声，车门直接打在三井身上，痛得他弯腰闷哼：“嘶……混蛋！谁啊！！”
9 j" E% z+ y/ |micchi14.net流川下了车，翘着后脑勺睡乱的短发，不爽地站到姐姐和三井中间。他几乎高了三井快半个头。
, A p% t/ A3 F$ X- k见到流川，三井捂着肚子愣了愣，没有想起来是谁打的他，反倒很是惊喜：“流川！！”他兴奋地揽住流川脖子，把他脑袋夹在胳膊肘一顿狂揉，“好久不见啊，你这家伙，长高了好多！”
! I2 ~+ N2 F* \+ M“呃、放……放手！”+ F# i% \+ J; @( U8 T* q4 B, j$ I7 M8 T
流川的鼻尖被迫贴着三井的衣服。他闻到一股陌生的气味，是以前没有的，好像是某种男士香水的味道——他不喜欢。; \" y& ]+ Q3 \0 z# J. t4 t9 E0 v
“原来您认识小枫啊。”流川姐姐稍稍歪了歪头，笑眯眯道。9 o' ^5 V8 n0 R% E" B* T) r
三井这才冷静下来，有些拘谨：“嗯……我是他学长，以前一个社团的。”
1 N9 l5 r8 Y) e! o. z3 F4 t“一个社团的，也就是说您也打篮球咯？”姐姐故意放柔了声音问，看到流川立马又拧起眉，忍不住笑出声，“看，这个家伙在吃醋诶？”
0 v1 o* s9 Z/ @7 p2 e“啊？”三井愣了愣，看向流川。流川回看向那双眼睛，只觉得前辈在他眼里，又比一年前小了一些。% D% T" k1 F. }5 `) g/ i
“啊！”三井好像顿悟了什么，“所以你刚才是故意用车门打我的是吧？！”- |7 i5 _3 q" W! E/ A
流川闷道：“前辈，是笨蛋。”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 z N# {0 x1 D; g
“你才是笨蛋吧！”三井意识到自己被误会，偷瞄向流川姐姐，涨红了脸，“我、我又不是……我只是觉得和你长得很像……才忍不住盯着看的，我又没有那个意思……！”5 a" @! O) a: B) ?6 L% R+ ^
是因为和自己长得像，才一直盯着看的。流川瞬间心里舒服了许多。他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 f; ?3 {: J& m7 [: j6 r) ^2 b" ?' E“真的啊！”micchi14.net9 Y% X& b- m8 o2 G7 l
三井每个字都加了重音，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他又不是会觊觎别人姐姐的那种人！为了最大程度地获取信任，他还竭力“真诚地”望着流川。
) [9 u8 |& V2 c; |流川看着三井仰起的脸，顿了顿，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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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流川姐姐尴尬地打断他们，“那个，我还没自我介绍吧？”
" _$ x5 g: u) a1 [* ]9 g: h她朝三井伸出手：“你好，我是流川飞鸟，是小枫的姐姐。小枫多亏你照顾了。”
% {$ E$ F% N3 f" h* L* X) L三井连忙回握：“你好你好，没有的事，流川他很厉害。我是三井寿，请多关照。”
4 [. }7 ^) A" W! t- n“呵呵，篮球上是很厉害，但除此之外完全是白痴。”姐姐丝毫不顾忌自己弟弟的脸面，随意挖苦，见流川又要摆出臭脸，连忙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三井同学，我们待会儿还有事，得赶时间，就不多聊了。”, s# v$ `5 S U; j. z
三井愣了一下：“嗯？流川不参加待会儿社团的毕业聚餐吗？”
( M. O: z- }+ e5 H“毕业聚餐？”流川姐姐也愣了愣，好像第一回听说。; P6 _# G# F ]8 Q
“对啊，我就是因为这个回来的。”
! O$ k$ G, ~- p6 @. z“啊——”姐姐好像明白了什么，抓狂道，“流川枫！你这个臭小孩，你是故意不说的是不是？”她气呼呼地捏流川的胳膊：“这下撞一起了，怎么办？”
% m' J* _& t" M2 z! ` v; N, O ~/ B“……痛！”流川不耐地躲开，“又不是我让它们撞一起的。”
. G6 O% o- d' l8 L& U: O N$ v; W“你早点说，我们就可以换个时间啊。”
0 l8 J$ ^( K" U1 P6 i0 U4 |“有必要吗？”! g6 P1 L- ]. c+ V7 x
眼看姐弟俩就快吵起来了，三井尴尬不已，连忙开口：“没事，下回另找时间就好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M+ W" h2 Z- Q
姐姐闻言，有点为难地看了看他：“这可能有点难。”她解释道，“小枫很快就会出国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b% W1 G2 v4 W$ k- {
“啊。”
* J$ s' ]5 U" z( d9 F三井愣住了。
2 ?4 T4 q% x( o他下意识看向流川枫，眼里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是去美国吗？”& V$ W. ^) I0 T* n. r
流川第一次见到三井露出这样的表情。很难形容。有点意外，有些羡慕，还有，不舍。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l( _. a8 \& D: Q) d2 o
原来我要走，前辈会难过吗？# ]3 e# m! Y7 o: E
“哈哈，一直听说他要去美国，现在终于真的要去了。”& [( v/ s1 _, o F+ V2 F
“对啊，迫不及待想要飞走，一点都不恋家。”姐姐挖苦道。: A8 s: |- S& D3 k, [: E4 L; E
“那这次，不就很有可能是你临走前我见你的最后一面了吗？好突然啊。”三井对着流川枫说道。但流川有些慌乱，不知道要回他什么。
- c3 J$ g! K# C+ t" H' W(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见他这样，促狭地笑了一下，上前揽住他，在他肩上说话。$ x3 b. e6 c0 l R0 [
“毕业快乐。”micchi14.net# k3 x/ x5 n* t- z, @; X" E1 J
“一路顺风。”
5 \. T* U( f) N: ]! B“湘北的骄傲，好好干。”micchi14.net4 v3 ^/ C. v, S
他最后以前辈的气势拍了拍流川的肩背，才松开了手。micchi14.net* H5 @, ]3 V) G* |
“有机会的话，还是希望临走前能和大家见一面吧。”三井对着流川姐姐说道。姐姐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当然。”+ { Q i" t2 ^4 S1 c
三井又问流川：“你应该有和樱木说吧？”见他点头，才笑了一下，“你要是连樱木都没说，那我真会打你一顿。”micchi14.net, }, K- c2 O2 o, W" N8 ~
“那我就不打扰了，免得你们迟到。先走了。”8 m B* Q& @( A$ v6 F! m* M2 V
三井说完，干脆地摆摆手，转身沿着道路离开。9 H2 W& G' j7 p% {* Y6 N: l# x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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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姐姐坐进驾驶位，才发现流川枫还在车外站着。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7 n: ` R- Y/ Q" E7 S
她按了下喇叭，探出头：“小枫，快走啦，要迟到了。”micchi14.net. \, r7 Y( f! I& I' o. p" y/ K& V
流川这才惊醒。他坐上副驾，看到姐姐发动汽车时仪表台上的数颗铜黄纽扣随着车体震颤。其中一颗纽扣在震动中转出了一个弧度，反射出的金光在流川眼前闪过。& Z2 P0 ~8 ]2 h5 M# c3 T
他不记得曾经有过觉得三井好看的时刻，不觉得自己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甚至连最低的要求，“心里有过舒服的感觉”，也怀疑是否有过。因为他现在很不舒服。+ W9 f# J* `6 f( c, B9 H/ Z1 m
所以，他觉得这应该不是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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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5 |4 Q _) d# N“等一下。”micchi14.net7 P$ i/ h: p/ a. G' [
流川按住姐姐将要转换手档的手，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拢起仪表台上所有的纽扣，攥在手里，打开车门。8 L# J4 C v, c- O
三井还没拐进校门。他一手插着裤兜走在路上。7 y. C% `1 p8 ^# W( ]
“前辈。”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q& z# |. R3 _3 W
当然，三井听不到。
9 K& D& ^; o4 o+ {1 K- d0 s: y流川跑了起来，风把他的刘海吹向后方，露出锋利的双眉。micchi14.net. v5 @8 e5 r6 ^8 \1 z, K! v5 Q
“前辈！”% M% Y0 M# {' C1 o4 ^. C0 B6 j
这次三井听到了。他回过头，面露讶异：“流川？”micchi14.net. P j6 n1 c4 C1 k
流川不由分说地把手里攥着的纽扣都塞进三井手里，低声道：“给你。”而后，在三井困惑的回望中，在嘈杂的心跳声中，在明丽的春光下，轻轻开口：micchi14.net; n$ H# B' A; @2 `8 z, T3 Q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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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个大家应该都知道的背景知识：
/ Z' U8 N/ @, Q/ ~% W3 b“相传只要女生在毕业那天，得到心仪男生制服上那最贴近心脏的第二颗扣子，就能得到他真心的爱。而男生也会将自己的第二颗纽扣，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F0 F# D: M! d- _! z L9 ]) X
其实在日本毕业典礼上，每颗纽扣都有其特殊的含义。第一颗纽扣代表自己，第二颗代表最重要的人，第三颗代表了朋友，第四颗代表了家人，而第五颗代表了无关紧要的人。”by百度
m: E. h# H8 d9 k9 d% J+ k具体可能不一定这样，但大差不离。4 [+ L+ B" V0 s. y: N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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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j( A9 y% n* p9 j" k一点废话：( ?4 ?2 P. L7 U
这篇是去年的旧文，忘了当初是因为啥了，好像是因为觉得写得不好，所以只发了ao3没有发墙内。结果前段时间偶然回顾…………把我自己给看感动了（bushi）虽然现在看来行文确实僵硬，也早就忘了剧情是啥了，但看到最后还是瞬间get到自己当初写这篇是为了写什么……果然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就姑且来给它一个登载墙内的机会（）micchi14.net; @# D# `7 N/ t2 Q3 g, A+ u# h
3 _0 D5 U1 B3 m) v9 l) f5 ^5 k"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本帖最后由 a24244 于 2023-2-25 01:3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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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24244 于 2023-2-25 02:44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