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三/宫三】【5周年108题征文之3】制服 by imissyoursmile
（说明：虽然我尽量让背景与原著吻合，但是还是改变了一些细节，看到被我擅自改变的地方大家就请多包涵啦！至于铁男的姓氏，借鉴自天宫雁大人的文……：） 0 v. Z0 V9 J4 y(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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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题之3 制服 & e5 s9 Z: l' p; N6 B3 V#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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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F r/ {4 o! S2 w第一次见到这个嫩得要命的小孩时他才升高中不久，顶着赶潮流的中分半长头发，穿着学校的深蓝制服套装，在我们这群人里显得干净的过分。除了脸上某种复杂的忧郁之外，他第一眼看上去和不良两个字沾不上边。 2 n2 {6 [7 ~7 ]9 s# h9 _/ D
1 Y _# C1 ], O6 P3 m# t) B; O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要不是他由阿龙带着介绍过来，这本来是我平时最懒得搭理的乖仔学生。 , j8 D$ e/ E/ @6 q, B- a U/ \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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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周围这群我都认为奇形怪状面目狰狞的家伙中间，他居然一点也没有胆怯的就冲我伸出手来说初次见面。 9 _ F+ ~: g0 j5 S4 ?
. D3 }% a" D. N, c8 j这种看上去有点家教的小鬼，为什么会忽然找上我们？在没探清楚底细之前，我故意不搭理他伸过来的手，不怎么客气的问他叫什么 micchi14.net* N( o. [' A8 j1 N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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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收回了裤袋回答他姓三井，三井寿。然后问我是不是竹内铁男，听说过这里是我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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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x, k; b& r8 @3 l不喜欢废话，直接问他来干吗的，他也挺直白的说想加入。
% U8 u7 G) F3 w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l& J/ {6 f# G$ H; v, _: G
我从头到脚的扫他一遍，感觉是虽然个子高，似乎也有点肌肉，但是还是不够壮，不够凶，说到底，他没有一个亡命之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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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3 [2 n+ `+ I, |. d9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于是告诉三井我们没工夫照顾小孩。事实上除了我20岁之外，其余的人也不过都是十七八的高中生而已。但是，这个小鬼太嫩了——不止是年龄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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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 Q0 H# @3 o他拧着眉头说自己不需要照顾，相反的还能帮上我们的“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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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 e8 ~, z5 o这个时候才终于有了点嚣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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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6 O7 L4 U5 I我于是想那就说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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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松口，后来就把他放进了我们的群体。原来他家是开医院的（习惯这样称呼医院首领），我们和外面的人冲突受伤的时候可以到他那里去治疗，还能顺便躲警察 - C0 K: p3 |& e( j. \7 j&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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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很吸引人，大家一点头就同意了。我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想加入，不过堕落的理由这个东西，我们自己恐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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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他能说出个理由也好，也还是感觉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无论混得多熟，做过多少放肆的事，都会感觉这个三井寿，打从根本上就不属于阴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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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总喜欢穿学校的制服的原因。在一群以夸张怪异打扮为自豪的家伙中间，他总是一身制服的出现。白汗衫黑皮鞋，喜欢把上衣系在腰上。后来留了长发，学会了摇摇摆摆的走路和做出狰狞的表情，他看上去总算像个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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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并没让人失望。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最嫩的往往最不怕拼命。他又有头脑，又善于结交，渐渐有了威信。两年之后，他成了基本能和我平起平坐的人。 : ]/ P9 @ n) _
1 K: r% T: d, O( I后来三井和几个湘北低年级学生起了冲突，当时他们在学校里我没顾到，结果他吃了不小的亏。出院之后我叫了几个人一起去湘北帮他摆平这事。但没有预料到的是，半路杀出几个号称樱木军团的家伙，乱了我们的阵脚。其中一个红头发的小鬼厉害的很，力气大的让人吃惊，过几次招之后他已经能和我打平手。原本以为几下可以解决的事情，看来逼我不得不使出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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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 s& {1 z9 |2 R$ Y7 u$ Z3 `$ _3 Imicchi14.net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三井被他的对手打飞。我认出了那个矮个子学生，名字仿佛是叫水户洋平，在初中时代就很有名，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以三井的能力对付他还是勉强，这场比拼看来要赢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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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g8 d6 e0 ~1 g4 t$ b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放弃樱木改去帮忙三井的时候，一个巨型的家伙走进了体育馆阻止了打斗。后面的事更加出乎意料，从另一个学生的口中居然讲出，原来三井曾经是这个学校体育馆里的篮球运动员。 , x' t; B, Q; m" B* W- g
. t6 B9 [- \( _1 p* Omicchi14.net当三井跪在体育馆向一个白发老头哭着说他想打篮球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轻松了。因为终于能够想明白，为什么总觉得三井格格不入，觉得他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他选择这条不良道路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堕落。 4 ?0 r) z. i# ]
e- h& T, C* G% c) M他只是想报复，报复当初没有重视的他的教练和队友吧。怪不得加入我们之后，他极度享受那种被手下包围跟随的感觉。这小子果然还是嫩，而且傻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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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b* K3 L: n- R% g最后反而是靠把他打飞的那个水户洋平挺机灵地顶罪，这个事件才得以解决。三井如愿以偿地回到了篮球队，水户听说承受了他的处分。 micchi14.net. @" G; W0 ^7 b* O-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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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佩服水户这个小子了，够胆识，够义气。如果他肯出来混的话我愿意主动去招揽他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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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8 Z6 a" }! Imicchi14.net然后我就没再联系三井。反正互不相欠，各自终于能回到各自该去的地方，不是挺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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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个月之后我和三井偶然在路上碰见。他正从医院走出来，还是那一身蓝制服，白衬衣，脚上变成了运动鞋。我告诉他：还是这身衣服适合你。三井忽然笑了，他说：有人和你说过一样的话呢。 ) R$ W2 d! q3 P5 B9 S }
$ U4 L2 S9 t6 A! z稍微聊了几句，他提起水户洋平，说他们现在是朋友。我半开玩笑的说我也想多认识一下水户以便拉他入伙。三井一点不留余地的拒绝了，他说水户也最适合穿制服，不适合当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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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怎么好像他在保护水户不走自己的老路一样。小鬼三井终于长大了吗？是件好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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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一见被那些纠缠不休的废物警察打断了。我笑着道别这个运动男孩，我知道他一直站在那里目送我的离开。 # t$ @5 ?0 I%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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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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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三井。”我趴在枕头上支着下巴，小心翼翼的问他：“我说，明天，去哪里转转……”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d) G" T# q% D0 Y(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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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侧身背向着我，被子从身上滑下了一半，露出因为打篮球而肌肉匀称的肩膀。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 P% `3 ]& v0 _9 a; ^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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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汗味被冷气吹散。唯一能听见的声音就是空调机的嗡鸣。刚才鼓起勇气提出的问题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肩膀开始发凉。 6 A: ~- T! N% h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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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篮球部也不训练，之前也没听你说过最近有什么别的计划，不如我们就……” ; @0 |7 E, Y- w$ g: e2 c6 E
Z1 B9 g( ?0 z$ F4 Z不想放弃地继续尝试说动他，但是被那边模糊传来的“不去”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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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我第一次开口向你请求点时间啦，再说这哪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8 `" I3 V, n- z V
# c; I( ]; g& c3 I1 s* L/ Z8 A我几乎是在哀求了，但是并没能引起他的同情。 1 o6 I9 A6 K( ~) n& a
: b) f$ M" l* { d% `. Z; K+ k“你要是还不走的话就别再烦人了！”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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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那边开始传来微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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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无动于衷的后背一会，只好倒下去继续睡觉。 & T1 ] i1 J- v/ h% S
; l3 o8 {0 l6 T! F我和三井之间的这种不为人知的肉体关系，是几个星期前开始的。单纯的以寻求快乐和发泄为目的，从来没有过爱抚和亲吻。所以从一开始就约定了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各过各的生活，校园里是学长和学弟，篮球部里是前辈和后辈，没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做陌路之人。 micchi14.net( U0 ~6 m. z1 q" g#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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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有时候只是单纯地想多一点机会了解他，也总是被冷淡地拒绝，一厢情愿的热情被泼了冷水。我只是早前听人说即使是原本是陌生人，一旦有了肉体上的契合感情就多少会变好。可是，他却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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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则更加的让人郁闷。因为很难不注意到，三井变了。原本骄傲又臭屁的他，忽然就放下了架子。总是挂在嘴边的“你应该说请”“我可是你的学长”之类的词语消失，取而代之的居然是温和的笑。之前长在头顶上的眼睛终于能看着面前，而且目光里面，居然带有一种仿佛期待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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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c5 l4 ?6 U3 I% f, g' H+ V U这实在很难让人接受。我是说，如果他做出的这些改变是为了我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问题就在于，他对我还是那么淡薄，甚至现在比以前更难以捉摸。 micchi14.net6 q8 p& W0 `- z!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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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话，那么就只能有一种解释。 0 s. `; f9 O0 L$ ?; R
$ c6 m; ~3 R) Z三井大概是喜欢上什么别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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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U- S: l$ f( k! d, S7 W我和三井之间并没有恋爱或者类似关系的约束。但是他一边与我发生着关系，一边在心里却想着其他的家伙，这让身为一个男人的我多少有点难以接受。 - ^4 K& u2 ~* D0 _
% G. x2 @( B2 R5 a8 U( j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第二天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发现热闹非常，踏进门就被一阵熟悉无比的狂笑震撼。果然，眼前一团火红的颜色醒目地晃悠这，我立刻明白那个久违的家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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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花道！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A/ c4 P; I/ x4 c
& L. g. K1 {5 C8 z/ K7 U2 o% imicchi14.net巨大的兴奋感立刻冲塞满大脑。这只红毛猴子终于复活了！见到生龙活虎的樱木花道再次出现在体育馆里，怪不得刚才这里有那么大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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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面说着善意的讽刺挖苦，其实心里面激动得有点想掉眼泪。大家团团围住他问候了一好阵才散开。樱木那小子马上跑到已经成为篮球部经理的晴子身边去献殷勤。流川枫早已经离开湘北，但是晴子的目光依然漂浮不定，仿佛在寻找着谁。 5 a: ^& [' P!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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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队长的我，拿出干练和威严，开始整理队伍，发号施令。 micchi14.net; ~# e% E6 y* y+ u B. A3 h7 y
/ r6 B! W2 x! {6 k不对，怎么少了一个人。三井呢？对啊，刚才大家都围着樱木问这问那的时候他也不在。 ( W- ~. I0 I/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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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布置了几个常规任务，想探头出门看看有没有人往这边来。但是，就在门口几步的地方，传来了三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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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不来，你也不出现，看来篮球真是对你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micchi14.net# W4 H6 o& ~" Y& {; L$ n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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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仿佛是在责备对方，声音却一点沉重的感觉都没有，相反的，充满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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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 M9 H* C+ \: l: S" Gmicchi14.net我赶忙缩回脑袋藏在门后。 micchi14.net2 c3 n3 S$ t& ?: M# x* I
/ q! u/ p, T9 `' m: f8 {micchi14.net咳！我干吗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话虽如此，还是不敢跑出去叫他来练习，然而也没有离开门口，窃听一样的窥刺感，心脏紧张得砰砰跳，。
: g8 s' }; J% g% U3 E7 ~6 z9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w. d- A! H: b1 u2 v @$ W“我有些打工要应付，每天要上课抄笔记，还要时常去探望一下花道，所以……不好意思，确实很久没有来观看学长的比赛了。” micchi14.net& i c/ E* P% Y( S5 `! o, n
# \8 l7 D% e" |& p5 _5 n对方很随意地回答着三井。他的嗓音有点玩世不恭的感觉，但语气诚恳。听这声音耳熟，又不是十分认识，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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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1 n9 k4 z" v$ B1 Tmicchi14.net“不要那么客气。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很高兴。”
; p: u8 R1 M( W- B. M2 w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5 @# t; e7 Jmicchi14.net“多谢。那么，我进去了。学长不用开始练习吗？” : @! z; h$ E: [&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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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接近了，我赶忙转身装作刚走到门口的样子。 - n3 F0 Y: g6 u
/ F1 h9 Z( z# a% e) V6 Y! }2 qmicchi14.net“三井！你在哪呢？就差你……” w+ K/ a2 H( C; Y$ Y- T4 A
$ |9 }2 @, w- e0 {下一刹那我与踏入门口的这两个人迎面相见，这一幕至今仍清晰的存留在我脑海里，那种眩晕一样的冲击，那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无论何时想起来都会让我的胸前隐痛。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D$ u% o, ], Z. c. x! [/ `
1 I, J1 b% N+ D) Z3 c3 j和三井在一起的是水户洋平。我瞬间认出了他。但是旁边的那个人真的是三井寿吗？他的目光落在水户身上，虽然只是微微翘着嘴角，脸上却溢满从未见过的温柔，在他曾经给人凶悍和忧郁感觉的眼睛里，此刻只写着单纯的喜悦。——这就是一种可以称为从灵魂深处飞扬的幸福感吗？这是一个完全新生的三井吗？ # K [2 C Y' t' Y; [+ Q- R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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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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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把目光从三井脸上移下来，结果看到他的左手放在水户的背后，那是一个非常亲昵的姿势。如果这么做的是樱木就不会感觉奇怪。可是三井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到这么好了？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7 C4 Q! `% G* F5 D% Y
+ b4 Q: z) g4 c& O# Amicchi14.net大概注意到我奇怪的视线，水户特意往旁边闪了一下，三井于是收回了手。看到我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有些失落。不过如果他就这么带着刚才的笑容走进球馆的话，就好比樱木会跟流川说我好佩服你一样，很多人都会给吓倒的。 micchi14.net9 L8 Z/ z4 q7 Q2 {+ K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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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预感好像土里的种子，冒出了黑色的芽尖。 b' ]' j9 B1 q+ c' N9 }( @
) W, _' E$ T8 G! N/ v K/ l* W放学后我很想找三井谈谈。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问他喜欢的是不是水户洋平？还是问他为什么有了喜欢的人还要和我发生那样的举动。不知道，没头绪，乱七八糟，一切只能等见了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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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v3 T: @如果答案真的是肯定的……如果他会坦率的对我说出来，我想我还是愿意祝福他们。 micchi14.net0 N! j1 K/ Z" i/ Q
- ]/ E: [4 f# h/ z1 ]2 B结果一连几天只看到三井和水户并肩离去的背影。体育馆里他也在回避我。越发的感觉到不满，偷偷跟踪了几次，虽然他们只是走到某个路口就分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止，可是三井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他的心情。他对水户已经很沉迷了吧，每天光是这样一起走路就能让他的有如此幸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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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9 a3 \$ d. Y: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我想起樱木这家伙也曾经说过，能和喜欢的女孩子一起上下学就很满足。难道这是所谓的纯洁之爱？不可能。三井和我已经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他才不是什么纯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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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细小尖芽已经变成黑色藤蔓，缠得死紧。 * _% | V6 `4 n% w1 x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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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那一天，在三井快到家的地方拦住他，拉他到一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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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5 H5 A1 W( ~2 l' emicchi14.net“你……这几天是怎么了。连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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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直接切入主题。大概还抱着某种希望自己猜错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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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可能我忘记了。”三井没有正视我的目光，这个明显敷衍的回答，让我多日的火气一下冒了上来。 . s4 w+ H- T, e8 E' F( X+ w
! N z! J" A! ?- v, Ymicchi14.net“那么我们之间发生过的其他事情，你也打算一并忘记了？你是想给另一个人留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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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瞥了我一眼。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x# t7 n7 P& r/ Q! E( D% K0 B+ Y- t*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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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你自己的脑袋不是从来就装满彩子，我有抱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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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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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这不一样!……我和彩子的事情，从来就没隐瞒过任何人，这些你从一开始也是知道的！但你呢，为什么这样一声不响的就跑掉了，搞得我好象突然被扔掉的东西一样，这样做你以为不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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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怨我不事先和你打招呼是吗？那现在告诉你好了，没错，我喜欢水户洋平，我和你之间的事情该结束了。” micchi14.net2 ~9 V: |. s2 p-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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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仿佛非常不屑的神情激怒了我。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恨不得就这样把他从东京铁塔那么高的地方扔下去。 micchi14.net5 Y/ s9 G4 H' m; F
2 ~8 y* U+ S. R$ U+ l“什么意思？你说结束就结束？三井寿，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是这么自私的人，你任何时候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 H+ ^% C) C( A9 V+ W; O3 J/ W7 k
7 f0 ~6 I; X4 Q" W2 _micchi14.net“如果不结束能怎么样？我对你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我们并没有在交往吧。” micchi14.net. i1 N2 B/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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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还没有想出反驳的话的时候，他挣开了。然后反而收起了那轻视般的傲慢，微微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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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有点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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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2 y* B7 t( E# ~1 h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才有点平衡的时候，下一句却像利刃一样刺了过来。 micchi14.net: o* N# v5 x% q, y2 V
x/ e a' c, q8 L8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在床上时候一直把你当成他……” 9 ]! z, ~/ O1 P) M-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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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的大脑反应，拳头已经打了出去。三井跌倒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有还手。 # d. H3 D7 t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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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不还手就能得到原谅吗？这混蛋！！”我跳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打，“居然说的出这种话！你这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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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K& N( i- h/ G1 Wmicchi14.net三井终于反抗，一抬脚把我从身上踢下来。他挂了彩，但是竟然仍不停的说着伤人的语言。 micchi14.net8 g4 q+ G1 d: H% O% Y' }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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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知道事实也不会改变！我从一开始就喜欢洋平……所以才找上你，明白了吗？只是因为想和他在一起，因为你们的某些相似，所以算你得了便宜，还不满足？……好痛！你这臭小鬼，下手没轻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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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n; D# x$ `* H0 O0 p$ c# Ymicchi14.net“叫我臭小鬼？你自己还不是喜欢上一个小鬼！”我没有停止自己的拳头，“你以为就只有你知道疼吗？我才更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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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大声回驳：“那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我哪里有要求过？” 0 ^% k5 f) B. W; J: s
+ A( x+ \- z' ]* ]. x% Qmicchi14.net“你这样说对对你好的人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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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R# {' J1 i6 P" j“心里想着付出多少就能收获多少，你以为这是银行存款吗？别傻了！”三井的声音，忽然间充满了绝望般的悲伤。“感情的事情不都是这样，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以为自己付出就能收获的傻瓜，最后活该伤心收场！” 1 ]. X0 c3 ^. I0 U#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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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停下了拳头。 ! \& c# @" t c s9 q. F
" h8 g% R5 H$ L1 N! a7 k5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这话是什么意思？三井。”我俯视着蜷缩在地上的他。“……莫非你，被水户给甩了？”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o: e V& a. R.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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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进膝盖里闷闷的哭泣。 " D0 l A) {7 q+ P" M$ Z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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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开始就只是单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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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W6 ` G: a7 qmicchi14.net当我从洗手间给他拿来浸了冷水的毛巾敷伤口的时候，他的眼睛仿佛看着某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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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f9 M' G# p8 Imicchi14.net“明明知道最后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越来越喜欢他。” / }( h( O*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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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他倾诉着对另一个人的爱恋，心情反而非常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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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明明比我还小两岁，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我都感觉自己像个任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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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也像。其实你本身就是个任性的小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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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l8 ` o8 i, n8 p* Jmicchi14.net“自从和铁男他们踢馆的那天开始，我就发现了……洋平的身上有着我所缺少的东西。虽然他也会逃课，打架，混日子，但是，有种感觉在他身上永远都不动摇。” " a$ b. T2 q D$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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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似乎是想笑，微微翘起红肿的嘴角，但是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气。我递毛巾给他冰一下，他感谢的看了看我。 micchi14.net( c9 b- \( u/ k: P4 s" e-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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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我们之间这种距离就是最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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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三井刚才的话。水户在同龄人中明显有种超然的感觉，比起单神经樱木，他才是那一撮人中真正的领袖。然而他那又低调又宽容的作风，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正处16岁草率冲动年记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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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 W: h+ A* t“我尽全力和他做朋友，期待着有一天能有机会走到比那更近的位置。” / q: C" |- @) a2 d7 k' f2 n
- o/ y$ i" f' ?" p三井仰起头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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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G3 J" N5 E“然而现在终于明白，即使是无限的接近，喜欢和爱之间也相差一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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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J, r8 A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卧室里沉默了一会。三井忽然扔开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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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4 p- Q' j0 {) r+ o1 X8 b' Y“宫城，接吻吧。” micchi14.net4 X! V8 p& M0 W K
$ ^8 A; N$ I4 Z7 J. R C$ }. Y“哎？”我吓了一跳。这比直接说上床让我更惊讶。 micchi14.net; C0 q" M0 `1 T6 x
9 I! \, }5 h! R# Z; P( l“告别之吻。——我很快要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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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啊。”三井，快要离开了啊。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Q9 M2 l, D% s2 t%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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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像个朋友一样的。”他的嘴唇离我只有5厘米的时候说。 ; f8 @9 L" w/ {6 u: a
K( [$ P3 Y8 `“这一次你也不许把我当成水户。”我也提醒道。 , n- z$ `- m, d+ E& C- ]$ c
- O$ j" q+ x; y0 Y9 l" ~ D不过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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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就变回了普通的朋友。已经没有什么怨恨了，但是可能还是顾忌着过去，我们并不太近。有一次他曾经在开玩笑时候说如果冬季选拔赛出线的话就恢复交往，不过这个假设并没有实现，所以我们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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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n2 ?: a0 B再后来三井毕业了，毕业典礼上我问他将来做什么。他说会去念大学。有点惊讶，他之前一直说很不想念的。居然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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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笑着答：不算是妥协。是因为有人说我最适合穿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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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b0 e9 x! e }- f) h这个奇怪的理由，也只有他这么任性的家伙才想得到吧。 3 d8 m0 w, T" O [( g. p) M1 ]% I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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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5 J& X6 [( d; \[洋平篇] 3 D3 E( F; ] w9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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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水户洋平，16岁。独自一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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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Q/ X+ l( }: ^8 W樱木花道是我最好的朋友，或者说，更接近兄弟。没什么理由，大概因为同是孤儿，一种灵魂上的血缘让我们始终相依为命。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隐瞒和犹豫。 micchi14.net Z- j& C: r% c9 X# c
* ?! ]9 _) V" _, ^) U; i4 `2 t但是我最近有了一个不能告诉他的秘密。赤木晴子她说喜欢我。这个女孩很单纯可爱，自从她昔日的偶像离开了学校之后，她终于恢复了比较理性的情感。原本以为她会顺利的把注意力转移到花道的身上，结果却是，我成了被表白的对象。 micchi14.net8 S& {1 n0 `6 a8 f
. Z+ t3 b$ T. M/ j. h% F想想其实不奇怪，当花道在场上挥洒汗水的时候，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我。这算不算一种卑鄙的抢夺行为呢？虽然我之前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 G* V5 y, ^% D9 H- r% s: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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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花道，我不会和晴子交往。而且这件事情坚决不能让花道知道。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委屈的事情，花道是最重要的。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a5 e) l8 P! s; n,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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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背负着这个秘密，我们原本透明的坦诚上开始有了污点。我虽然想事情比较完备，却不适合撒谎。花道这个第六感强得异乎常人的家伙，整天拉着脸问我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他。 % ^1 V- P2 k, y, N%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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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整天在他旁边，不然总有一天我会难以坚守这个秘密。一旦事情被发现，我怕这次认真了的樱木会承受难以想象的打击，一种名为“背叛”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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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结束了深夜的打工之后，在路上遇见一张熟悉的面孔。仔细一看，是花道在篮球部三年级前辈三井寿。他彼时正离家出走，身上却连件御寒外套都没有。我于是带他回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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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问，原来他是因为毕业后不想继续念大学而和父母吵架。这样一个理由就摔门而去，实在有点任性。但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就敢坚持的这种性格，其实也很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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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狭小房间里三井看到了我父母的骨灰盒，指着问是什么。我回答是骨灰，他带着内疚的表情道歉，让人有点过意不去。我于是顺便对他说，有家人的生活是最应该珍惜的。他看着我不说话。这个似乎很迷惘一样思考着的表情，真是和之前印象里倔强跋扈的样子很不一样啊。 4 t' G7 ^; f( ^! b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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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似乎还是起了那么一点作用。第二天他就回家去了。不久后告诉我，他觉得也许大学并不是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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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衷地对他说，大学的制服一定很适合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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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N: M1 {( U* T' L, _micchi14.net记得最初他来体育馆找茬的时候，我还曾经揪着他的制服领子逼他发誓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那时候他宁可被打得很惨也不肯说那句话。他对篮球的爱很执着，我也很想像他一样在生活中找到个能坚定地做下去的事情。他还有着关爱他的家人，这一点上，我非常的羡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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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因为同时要顾着学校和樱木两边，忙的要命，我从体育馆消失了一阵。樱木康复后回到篮球部，我也跟着重新出现，再次见到三井竟然有久违的感觉。他似乎也很高兴我的回来，我躲在离开人群的门外和他说话时，眼角扫到篮球队宫城的包菜头往这边探一下又缩了回去。我忽然莫名的紧张起来，匆匆结束交谈走进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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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5 n8 v% m& ?( Q$ W; \0 V宫城刚才一定就在门背后听着，还是要装作刚刚走过来的样子。难道他发现什么异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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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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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5 j8 _% E' g% C, {. P3 \( u/ _/ @我和三井之间，会有什么异状吗…… . c, |9 N7 n9 Z8 Q5 z* f! A2 x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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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我们放学的时候会顺路一起回家。三井是个颇好来往的人。我始终叫他学长，他却叫我洋平。樱木应该很高兴我这个灯泡不在吧。但是这样推樱木过去，晴子真的有点可怜。我比起流川枫来更值得她喜欢吗？自己也不知道。只希望谁都不要受到伤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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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到来，我接到一封信，我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伯父去世了。他留给我一封信，告知了我父母的真实死因。之前一直告诉我双亲是突发急病过世的，原来只是不想增添我的负担。但是现在，我已经有权力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0 i g8 ?- \! J3 F; @0 r9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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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死于一次医疗事故。责任方在医院，但是却被对方用钱买通了法院。医院宁可用大笔的钱贿赂法官，却只给失去亲人的家庭一点可怜抚恤金。为了维护他们所谓的声誉，我的母亲在无处诉求中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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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告诉我，当时酿成事故的主任医生现在已经成为了医院的院长。他的名字，叫做三井雄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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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感觉立刻在心里滋生。以前好像听说过三井家有人在医院工作。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抱有一些侥幸的心理。三井并不是一个特别罕见的姓氏，也许这只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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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还是被现实击碎了。名字，医院，一个也不差。三井寿的父亲，就是造成了我父母早早过世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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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V4 b$ k6 d( p; o这件事情和三井学长无关。我不停的这样告诉自己。确实，人死而不能复生，对于这些陈年旧事，再追究又有什么用？可是每当再见到三井，总有一种复杂得难以言明的感觉。我真的能一点也不在意那些吗？扪心自问，答案是办不到。 6 {# K }0 D$ a" {4 O-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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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父母的记忆由于年幼而及其淡薄，但是这许多年来孤独的生活，艰难的挣扎，如果原本都不该有，却因为某个人而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面对着那人幸福生活着的后代，难道心中能一点怨恨都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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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a2 S4 M- m9 X和三井闲逛到海边，对着绚烂的夕阳和美丽的霞光仍然在愣神，隐约听到海风吹来一句“喜欢”。一开始诧异的以为是听错，但是当对上对方无法误解的目光的时候，就彻底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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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2 W8 t" N5 ^ c2 q4 }; D连日来压抑的情绪化做掺杂了憎恶和迷惑的表情替代我的回答。三井看着这样沉默的我，说了声抱歉转身跑开。 " `4 B9 `! w1 r.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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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接下来的几天，就都没有再见到他。 / Z# f. Q% f0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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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道忽然来找我。他先是二话不说给了我一拳，铁青着脸问我为什么瞒着他。立刻意识到可能是他对晴子表白后，晴子说出了曾经向我告白的事情。于是没办法再隐瞒，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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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被花道骂了。他说我这样做反而让大家都难过，何必刻意去压抑什么，人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心活一次？他抱怨说我太不了解他了，居然认为这样是什么背叛。作为对不信任对方的惩罚，我要请他吃半个月的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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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道气呼呼的走了之后，我却终于能轻松的笑出来。一个星期以后，高宫他们告诉我，花道的第５２次表白又失败了。 ) k+ {- N; f. K# |2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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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人应该为自己而不是别人而活。父母的在天之灵应该期待我过得更好，而不是背负着沉重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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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9 y5 s$ h% t& d. S ^& k直接去三井家找他，他妈妈告诉我他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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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a' o- p- R l;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开门进去一看，他正坐在地上，捧着什么东西出神。抬头看到我，他露出惊喜的表情。 , L9 O. ~4 x9 R/ e& Z
: d: Y0 t$ `; e' [9 i学长，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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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G( g+ X5 W7 q% k那，学长，我今天是来道歉的，我被花道教训了。他说人应该为了自己而活着，我记得前一阵你说不想去继续读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应该让我的话影响你的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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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 k, C" Z) f1 m不，事实上你是真正明智的立场。我太草率而且冲动，所以一直很羡慕你能的理智细密呢，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波折难堪的事情。三井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o0 D' R3 q2 L( A, g)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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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我们其实都在仰慕对方了。我心里暗想，有点有趣。 micchi14.net+ R. |" I. \6 w1 Q
3 p' f, {7 R; M: q我坐到他旁边，和他一起研究那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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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和铁男他们来湘北踢馆的时候，在打斗中撕破，于是买了新的替换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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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b4 {" r6 n' F扣子掉了，领口撕扯得变了形，前胸斑斑血迹早已经干成褐色的硬块，但是仍然清晰得就像那日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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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U9 G; n* V8 _9 l来踢馆那天，他的血滴滴答答地掉在衣襟上，——也许还有我的血吧。后来他的眼泪也洒在上面。那些泪水比鲜血更让他觉得疼痛，从拄着拐杖默默地离开赛场的那一天，一直到现在。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V {' ]0 e" N! o _6 w$ g
% C5 y+ ^4 }5 h4 ?/ zmicchi14.net这样说起来，现在泪迹反而是看不到了，留下的只有棕褐色的血斑。然而看不见的眼泪，比血色的青春更深地刻在他的心里。……碰触不到，却又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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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留着这个东西？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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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大概，是想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 ~ C$ _+ f) Q1 e+ i; J
/ \/ d$ ~0 ^! Q2 ?不过，更像是个精神枷锁啊。我说，也许我们都应该放下包袱，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天起，不去憎恨昔日的仇人，不去后悔过去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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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永远不会告诉他有关上一代的事情，因为，我也将把它们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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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s- b0 J/ |4 Z但是，但是……三井仍然把制服抓在手里，低了头说：这个，是你我之间唯一的联系……和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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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不一定啊。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呢，三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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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你说的没错，洋平，不过我更希望你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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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n, {* B2 `' ]& m5 u7 T2 Z已经从学长晋级到姓氏了，以后的慢慢再说吧！ $ m" s" h' J# Q' x; h, o9 x- q
6 J# |; O6 \$ U1 K4 {, Qmicchi14.net我送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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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8 t5 X2 l+ g7 Nmicchi14.net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