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湘北
3 q' E2 D, W; T+ N7 U9 r7 |+ x
5 H9 }9 g m; O5 @; `$ V+ d)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第二日下午一点，“公主号”在平新港停了下来，晚上九点才会再次启航。1 X: Q+ D, R) i5 R- _$ i9 C
他们收拾好了东西，拖着行李箱下船，却是不再回来了。
6 ^9 Q: w! ?( w& [: r3 B+ d5 X& }出了港口，他们在广场的计程车停靠点排队。/ l: D7 n# u. f1 h7 B ^
“我，想问你……”等待的时候三井吞吞吐吐地说道。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M' D! [* q- V7 I; i# x( j- f
“问什么？”宫城好奇地看向他。
7 |" ` a3 F* ~' V0 J* X三井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6 o( P9 h5 K1 ^+ e
“你和绫子……是什么关系？”他小声地问，生怕被旁人听见似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E n& b9 E1 b9 O A5 _5 _
“好朋友啊，介绍的时候我不是就说了嘛。”
* Y% Q5 j% o) o5 D" ?% t! c“你们不是一对吗？”三井反问。, h2 P5 b: D6 \2 m/ v& \# x
“别乱说。”宫城皱起脸，压低了声音，“绫子有女朋友的。”
: N4 W/ l9 ^ }, W& O7 N# v“……啥？！！”三井差点惊掉了下巴。micchi14.net4 q& d! o }! R0 E! ~$ d9 q% f
“那个笨蛋，只打了右边一个耳洞，所以只有右耳戴了耳钉。”宫城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接着说，“后来她父母，也就是母亲和继父带她出国了。因为只戴一个耳钉所以被同性追求了。笨蛋就是笨蛋，对方请吃饭，跳舞，各种暗示她都不懂，还傻兮兮地以为是女生之间的友谊，直到被人亲上了。”/ p$ n+ [! F5 `/ H
“哈？”三井一脸呆滞。
; n4 o( B1 W6 V5 G! E" C* b“不过她也就那么接受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宫城的目光寸步不离地盯着三井的脸，“大概因为亲生父亲出轨，父母在她小学时候离异，所以不信任男性吧。和女性在一起让她更有安全感。”
J6 F: s5 ], {' J“这样啊。”三井含糊其辞，他被宫城的目光扫得头皮发麻，不得已别开了脸。; r! j2 K- H2 p0 @0 k( e' ]
“怎么了？”宫城问，“三井桑是对同性交往有看法吗？”
0 U' `& p' V9 i% _' u/ W6 c% m“啊……”完全没想到宫城会这么问，三井一脸慌乱，“没有，没有……”
+ p2 p& D I( q$ h# g+ jmicchi14.net他试图掩饰，心怦怦乱跳。* R+ }- K. [" j
好在宫城没说什么，又恰好来了一辆计程车，解救了他。
, I1 `. {5 X! y% j: J% Xmicchi14.net
( O2 h, I3 x( N3 S4 Q( D4 qmicchi14.net“先送你回家？”上了车，宫城问他。
) o& ~6 h% L2 }5 V. cmicchi14.net“嗯，我是打算回家一趟。”他给司机报了个地址，接着看了一眼和他一同坐在后座上的宫城，问道，“你呢？也回家吗？”
' u8 Z1 O6 l0 T* S% W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不啊，”宫城笑得有些勉强，“我直接去游艇码头。”
+ ?/ z$ V9 H8 ^ ?“你要马上回上原市吗？”听他这么安排，三井不禁问道。
5 n ^: |" c9 W4 X2 ?#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不是啊，是我没有地方去而已。”宫城又是一笑，“只能在船上住。”
7 l* S2 y+ c6 k$ O' F& E( [“你不可以回家吗？”宫城的笑让他皱起眉。
" V- i8 ]0 X# Q% F0 l- b“那里现在住的是我父亲的新家庭了。”宫城撇撇嘴，“我才不想过去自讨没趣。”) a$ v7 Y+ |+ [2 e/ Q# G, s
“那你……”似乎意识到什么，三井问得很小心，“你的母亲呢？” v, x* a0 O$ {' X8 d
“也有新家庭啦。”宫城回答得很干脆，“所以他们留给我一条船。”, o, Y) N/ Y3 X- q2 K& w; \
这信息叫三井心疼了，他愣愣地看着宫城，邀请脱口而出，“那要不要先去我家？”
?/ g6 ^& j3 Q% _( ` E但是话一说出来，他立刻就后悔了。7 M( E. \0 r' i% R# }+ ]/ Y7 g/ r* t
“咦，可以吗？”宫城欣喜地问道。" c. O9 Z- x" d" R9 ~
“……可以。”宫城脸上那期待的表情叫他无从拒绝。
- W' Q$ r+ d; Q% D“你家还住在原来的地方？”见他把脸转向窗外，宫城又问道。micchi14.net3 s% B4 L) H9 ^
“是的。”他答道，但是没有转过脸来。
! `9 V s: r4 o |“美雪阿姨还好吗？”宫城在找话题。micchi14.net3 g$ ~; C% y) w% p# {
“还好。”他应道。
+ [, u3 m3 D# h8 T$ t. v“好多年没见，我现在去你家，会不会很唐突？”3 q6 a+ o+ K2 ?6 [
听出来宫城话里的自嘲，三井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他。
/ c9 {( @7 a9 o“不会，”他说，“她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3 I$ n# k( w3 d7 A' b, A0 g2 E2 ]
: t I, d: l$ h- s! p! a美雪确实很高兴，开门看见三井的时候就欢叫一声，扑上来抱住他。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s, g# @; E j. ?# q! @
然后她看见三井身后的宫城，脸上的笑更灿烂了。
$ t$ }$ c% c& h) ]/ A$ V) H“你好久没回来了。”她用欣喜的语气埋怨三井，接着又对宫城说，“良田君，看见你真是太好了，快进屋里来吧。”$ M" b' W) G. ]4 A) [" O
一边说，她一边把门敞到最大，握住三井的手把他往里带。
' q" E0 U e* Smicchi14.net一股暖意从三井的心底里升腾。
( ?) {% V1 Y; V s% cmicchi14.net朝夕相对，美雪总是嫌弃他这个任性的儿子，而这许久没见，对他的态度明显就不一样了。
/ G* A+ _# J) C$ q“父亲呢？”三井问。
8 k/ b6 a9 l* w% Q' x“他要晚上才回来。”美雪说着，见宫城走得慢了，又伸手要去帮宫城拖行李。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l7 t# _) ]. V; @5 u5 v. S; N
“啊，阿姨，不用。我自己来吧。”宫城连连摆手，忙不迭也进了客厅，换上美雪给他准备的拖鞋。
- T! s' v5 Y7 Q5 omicchi14.net“别站在那，快来沙发上坐着。”她招呼宫城，说完又对三井说，“帮你的队长把行李搬到房间去吧。”
( x' H8 }8 V$ f, R“啊？”三井傻眼了。1 ~6 }; L% |% V! B/ Y2 j. v. `
“都来了就住在家里吧，反正你房间很大。”美雪给宫城倒了一杯柳橙汁，“我一会儿帮你收拾。”# C- l5 U! b, ?2 A' \8 q
“我房间只有一张床……”三井脱口而出。7 c* D$ z/ }$ y: N0 E9 R
宫城似乎也呆住了，他接过柳橙汁，急切地开口说道:“我只是来拜访一下……”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B) i* M, l4 i7 m
“你们上次不是睡得好好的？”美雪反问三井，“不行你打地铺吧，反正天气很热。”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 a+ {. h6 Z, n0 ]3 p/ G n$ I; m
三井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宫城则愣愣地看着他和美雪。% A+ C; V% n+ r. v
美雪这才在宫城身边坐下来，对他说道:“外子跟我说过你家的事。他和你父亲都是为那集团做事的，多少知道一些。”
9 I" \ \* D) b6 ~' t她没有再说点别的，比如“你没有家可以回了，准备住酒店吗？”
' d' F. ^/ ]2 m8 \# m' r3 _仅仅点到这里，立刻又岔开话题，对三井说:“你先把行李搬上去，我一会儿就去收拾。”
( O/ o$ N0 ~, o/ j9 ?; U“不用了，我会收拾的。”三井拎起宫城的行李箱，一步步踏上台阶。, ?, g% H1 D$ G- M4 C4 u1 w4 n
“行李什么的，我自己来吧……”宫城急忙站起来，想要过去帮忙。
7 ` g( |* I" X, b* M“良田君是客人，还是坐下吧。”美雪微笑着说道，语气却十分坚定。
: C+ H1 U/ l, i' ]micchi14.net三井了解自己的母亲，用上这种语气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他只是诧异于母亲竟知道宫城的事情多过他。
9 n" n% \8 Q4 P( y _: q2 f.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上到二楼，打开许久没进过的房门，看见几乎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六年前的样子。桌椅，书柜，夹着书签的笔记本，还有墙上的海报。
7 T$ R( T0 y9 Z% A4 E和六年前比，不过褪了些颜色。
# r, w- z: `3 D" e2 q也是，这六年里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不敢面对这些熟悉的东西，总是在躲避，直到现在无处可避。1 l3 Z, f# ~3 Q3 ]- F3 P* ], z' W, g
三井把宫城的行李箱靠墙放置，像上一次一样。
% T3 U4 T; t& t: P) m- E接着他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搬了进来，就开始打扫房间。
' t+ Q, k) l; Y4 `; O落灰不是很多，美雪应该是时常有做清洁。所以没多久他就收拾完了。
/ c. C0 c: u/ u3 y5 @: {他拿吸尘器把床垫吸了一遍，铺上床单和薄被。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f5 L& K: }! Q* f8 @6 s# e+ h
然后他走下楼，看见美雪和宫城相谈甚欢。
j/ P7 b+ `1 L* ^, Z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小寿，良田君说你们现在住在一起呢。”美雪笑着对他说。
% P R: @1 [# F“是的，”三井回她，“我们租了一套公寓。”micchi14.net8 y9 E9 O [7 b( F
“真是太好了，你们要互相照顾呀。”
' G2 s9 y. j7 x2 F+ w; S8 j N+ E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会的，三井桑很照顾我。”宫城看着三井，对美雪说道。
S& j# w+ J/ `) c i0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迎着他的目光，脸烧了起来。% y8 k% O+ V. }5 P
他在美雪身边坐下。三个人喝着柳橙汁，聊了一会儿。% x- D) [" b' ^* Q4 N
美雪问了他好多关于生活和工作的问题，他都不厌其烦地一一作答。
7 A# H7 z; v' ]4 w: {“小寿长大了。”美雪看着三井，大约是明显感觉到这个稳重有礼的三井和以前那个相去甚远，她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对他说道，听不出来是欢喜还是忧虑。* r# _( N8 o9 ~0 j) T6 q
“唔。”三井闷闷地回应了一声，也没有多余的话。
( K3 B0 \# @+ c: U这时，美雪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四点多了。
) @1 B/ `6 B/ ?9 C' z5 K$ S“我去准备晚餐了。”她对三井说，“你招待良田君吧。”
! s0 K$ N/ C0 X2 \+ T+ `1 f她说完站起来，径自去了厨房。
1 W$ n% F% f% e' O三井看了看宫城，把零食罐拿到他的面前:“你还吃点什么吗？”- g* ?2 e8 ]( z- ^# W
宫城从里面拿出一颗心形的巧克力，剥开玻璃纸，含进嘴里，用带笑的眼神看着三井，然后说道:“我想去湘北看看，你去吗？”
9 B, c' ]* Y# u/ C# S三井没料到他会有这种提议，不过他想，现在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与其呆坐在这里，真不如出去走走。
' B: V) j' G! i3 P$ g! f1 p3 u7 R) A/ f“好。”他答应着，站起来，走到厨房去和美雪说。2 a' f4 l' M! f
“那你们要回来吃晚餐。”美雪要求道。$ K# e9 ?" d5 j0 N$ |! _
“好的。我们不会去太久。”
1 ]9 S7 \: Q# Q6 O" \# @“还有，你这次回来，住多久？”问这话的时候，美雪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 m' P" W" y3 E4 p8 {" @$ Q8 K“明天下午就回去。”三井逃避着她的视线。9 c5 v3 y1 ?( ]8 }& c$ d
“你都不爱回家了……”美雪赌气一般小声说道，叫三井听了心里酸酸的。
5 p, d9 g7 e* C, K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micchi14.net- m& c9 |+ B) d& P
他闭了一下眼睛。8 L0 r! U, P3 {7 R( ]
再不愿意面对也都跟最对不起的那个人同居了，回来又能更糟到哪里去呢……2 @2 }' b' [; F/ u' p& M
“这次是宫城要回来处理一些事，我顺便搭他的船。我改天再回来，就会多住些时日了。”他信誓旦旦地对美雪说道，“我保证我一定会再抽时间回来的！”
! h3 A: Z# z$ z3 p) j“傻孩子。”美雪被他这番话逗乐了，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工作忙就别考虑这些了。要去学校就快去吧，回来吃饭就行。”
: @. L( z8 t: v ~: C0 b. j; _“嗯。”三井点点头，和宫城一起出了门。) d0 x8 G; `, c: d. B1 L
. ~+ m7 l' Q0 ^6 N0 @六年没有踏过的街道变了不少，原先他们喜欢去的点心铺，电玩店都不在了，就连路面都重新铺了砖。
* g8 A" [7 F: b v!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只是那些建筑还在那里，树木也还在那里，身边的人还是那一个。
+ y! u" g$ [/ a; O; L8 A" o他一边走，一边用余光偷偷地瞥并行的宫城。* b7 w# e( J7 C, C% h3 M
宫城看起来惬意得很，他把手背在脑袋后面，就好像他学生时代经常干的那样。1 v; Y* {. U! k' Q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条灰色的铅笔七分裤，脚上套着一双Converse。这么走在路上，一点也不像社会人士。& H; ~$ }6 I! s0 H2 R" ?
“你想去学校做什么？”三井问他。
. K# @' q' k6 m- F2 }/ z: F% D9 V“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想去看看。既然都在这附近了。”宫城挑了挑眉，“而且，能和三井桑一起回学校，我很开心呀。”
: j" u$ D/ N1 J9 j4 o“和我？”
7 n* ?3 L' L, M" _2 o# K7 Bmicchi14.net“是啊，有那么几个月我们每天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不是吗？”
% p+ P0 O8 D4 ?, emicchi14.net“是。”. M7 h3 K, i* ^
“现在有点像那时候一样。”宫城冲他咧嘴一笑，“让我好怀念呐。”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5 j" n. k+ p! B
三井面对着他的笑，只感到困惑。
+ n. w" N- [% K8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桑是我最要好的学长了。”宫城又说道，“我一直都很喜欢跟三井桑在一起。”“你说什么？”三井的心跳停了一拍。
. v8 M8 P0 g0 x% _5 R3 ?“喜欢和你走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宫城一脸坦诚。
0 z) K6 K) \& y( P/ W; @三井盯着他的脸，揣测着他的真实意思，但是宫城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微笑向前走。, o( h5 u; J9 |
8 U" q. [5 q2 `* A5 D* g; i
他们到了湘北高中的门口，发现大门多了道门禁，一名保卫科的人员见到他们，举手要他们停下来。# H5 h/ F* d( x4 q5 [" @
“你们不是学生吧？”那人用犀利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6 _+ `! i( L) o! G7 o
“我们是这里毕业的。”三井向他解释，“想回来看看。”
# C, \2 Y( @2 h“不是学生不可以进去的。”那人一脸认真。micchi14.net/ F9 ?% u% s) K; J
“拜托了，只是进去看一看。”
3 E5 a' g- x* X- X“对不起，不可以！”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0 X5 C q! e6 c1 M2 Q
“保卫工作做得很到位嘛。”宫城在他身后小声嘀咕，“当年要是有这些，你也没办法带人来踢馆啦。”
+ T" }% z8 Z4 W% I' qmicchi14.net“喂！”三井不爽地叫起来，“是你比较想进学校吧！”$ }; n. g# ^: G& v. x
“就让他们进去吧。”他们正挤在门口跟保卫科的人拉锯，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p% d7 Y8 [! p4 v
他们回过头去，看见一个胖乎乎戴着眼镜的老人站在他们后面，对他们微笑。
$ f1 e: x2 C& ^6 K( E(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安西教练！”他们一起喊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十分的惊喜。
( v2 F* b% J% n& Z& u6 E+ S" u- j. O" ?' w“呵呵呵呵……是三井君和宫城君吧？”micchi14.net; a/ u1 O6 V* I# t
“教练好！”他们迅速围到安西教练身边，兴高采烈地问好。$ M3 n8 s2 g! h3 O6 X
因为有安西教练，保卫科的人总算放他们进去了，他们簇拥着安西教练，往体育馆走去。
* S' G h1 G9 E0 A0 n几年没见，安西教练又苍老了一些，额头和脸上的皱纹增多了，背也稍稍驼了几分，不过腰围似乎一点都没减。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E3 h# i: `$ f. C$ P- |
安西教练见到他们很高兴，问了两句他们的近况，他们就一人一句说个不停。
8 }5 e/ l) d- w. d到了体育馆，三井见那熟悉的门敞开着，球队正在训练，声音和画面触碰着他内心深处的记忆。
+ {0 {( S6 p3 h8 Z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进来吧。”安西教练走进去，对着他们招手。micchi14.net# N4 [9 g( @9 k
“教练好！”见到安西教练，球队的人都停下了，围过来问好，同时好奇地看着三井和宫城。# _; W1 `! ?, P& M. A$ I% i0 Q
“这两位是你们的前辈。”安西教练笑呵呵地介绍他们，“以前都是正选队员。”5 p2 `# t$ a- L$ @
“前辈们好！”一名目测身高在190左右的男生走过来跟他们握手，“我是现任湘北队长，大谷健介。”micchi14.net" e7 ^4 J3 F* p9 F3 e+ g
“你好。”宫城边和他握手边问他，“IH马上开赛了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f6 p v2 h( d6 g( G
“是的，”大谷自豪地笑了笑，“我们明天就会去京都。”6 A1 C1 O) [5 Z
三井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突然想起来，现在是七月末，一年一度的IH就要开赛了，对湘北篮球队来说，是最重要的一项赛事。
( a) e) B& G5 Q) A s“这是你要来学校的原因吗？”他问宫城。
+ j h& ^; P9 `5 Y2 w“其中之一吧。”宫城说道，“给后辈鼓鼓劲。”
* ] B9 ]7 N'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没说其他的原因，只是继续对着大谷说道:“加油啊！当年我们可是打败了山王工业。”- A+ S3 o$ D- {- f) }) k& R" F
大谷一听，态度顿时恭敬起来:“原来是那一届的前辈。”
2 T8 o) \) x. I2 @6 E$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怎么，后来就没赢过山王工业吗？”三井问道。. I* V, k+ ]% K# s3 V
“最好的一次进了总决赛，是我一年级的时候，不过还是输给他们了。”大谷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辜负前辈们了呵呵呵……”7 |2 e& o- ~" j4 T; L* j) ^
“那已经很厉害了！”三井由衷地夸奖他们。4 R1 L/ p+ E1 Z. `/ r* O
“谢谢前辈夸奖！”大谷鞠了个躬，又对他们说道，“我得去继续训练了，前辈们请自便。”- I$ v7 a/ u. {$ z; X
“好，你快去吧。”看着大谷走回到那群少年里，带着他们做一些上篮练习，三井不禁想起了他们当年在这里训练的场景。他和宫城在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快乐时光。micchi14.net, p" L: V- C" |' r5 w5 v
“这一届看着也很不错啊。”宫城抱臂围观着大谷他们的训练，对安西教练说道。
) B: }1 ?- d' D“是的，呵呵呵呵……”安西教练笑了起来，“和你们一样出色。”
! R: h/ Q6 G; P' r+ M" Y2 [他们看了一会儿，下场给了后辈一些指导，球队的训练将近结束的时候，他们道了别，送了祝福，离开了校园。micchi14.net- v: z0 w% G8 @8 M- v
7 K) t/ u _% t; q" ?
“我就知道来学校可以让你开心一点。”走在归程上，宫城侧过脸来，看着三井说道。- a2 M8 C0 w9 P' q c
“我……”他刚想反驳说他没有不开心，但是他那副明显有心事的样子连他自己都装不下去。( u$ H5 v5 }8 j1 X5 W
“三井桑还记得吗，”宫城另起了一个话题，“七年前，大约这个时候，我们正准备出发去广岛呢。”
; S+ n! K0 ]. H$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当然记得。”
: U5 I- _, x9 O- X, u“那天我问你，三井桑，我们真的可以称霸全国吗？然后你说……”
5 l0 j4 I4 Z. u4 j ^4 E! l+ y' {7 ~“有我三井寿在，绝对可以！”三井微微一笑，接过他的话。
! L' X: o8 h9 {3 K; `# c“真是自大狂啊。”宫城脱口而出。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v+ u t& @- |6 Q: q
他们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起大笑了起来。
, h/ {4 q: U. h5 _, s$ ^那是因为七年前，宫城也说了同样的话。8 d" r$ N# x% g) o f- Y
, u- N2 X% O( }; W* y
说不定他忘了。
; I( D) m0 g2 W午夜时分，躺在床上的三井听了好一会儿宫城均匀的呼吸声，才小心翼翼地翻过身去，看着身边沉睡的宫城。
% I; e1 ~# t) L) X4 _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让自己的视线在宫城的身上放肆。* N% X( f: k. ] F
这道疤……* W( f" l( c8 \: v/ [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抚着宫城的额角。
/ B7 p3 G% D# U) k, P4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是这道疤让他忘了的吧。
: B, T1 Z8 x" _$ Y E. C不然怎么还会愿意笑着面对自己？/ W# f# M+ {' W0 a4 [8 j; H- h
费尽心思想让自己开心？( Z5 F6 g; [! b8 I/ Z
在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3 O( p4 E; c) r6 m
夜很静，没有风声，也没有脚步声，连月亮都看不见。
% t$ p! F* M* H4 {5 ]宫城平稳的呼吸声让他渐渐放松下来，借着床边的夜灯凝视着宫城的睡颜。
8 }9 D# m: g7 _5 s$ P7 B爱情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那几天，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躺在这张床上看着宫城的。9 Z/ A- h' S! r$ v' ^7 h; H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6 v! E" l& _3 s“你忘记了吧……”他轻声对不会回答的宫城说话。8 F$ `3 [6 M& ]. g+ ?0 p
“我也想忘记……”这一句是自语。7 v+ f, J4 b+ ~/ f
“我们一起忘记吧……”他又喃喃着说了一些，最后就好像真的忘记了。
8 n Y! i: P i: @7 U9 K能重来，实在太好了。
9 H4 Y* g3 M1 N- l. X* |: r, Bmicchi14.net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时候他在心里想。
7 O! S0 _. i- k* ]他想和宫城一直这样快乐地做朋友。
1 p& q" _+ R/ _' C$ A5 }# Y
0 z- p# f) E* S9 S) _第二天下午他们离开三井的家，乘车去了游艇码头。& D* j! i) H& V
“二十二号位置。”宫城带着他在码头的泊船区穿行。: N) ?9 `, |9 V) |& D
这里停了几十艘私人游艇，一艘赛过一艘，全部都是昂贵货。
) M3 g3 w: o" d' S% t6 O/ t等到了二十二号位置跟前，三井看见这艘船被一块大帆布罩得严严实实的。, X7 b& W. O, P, C; l, R
“三井桑，帮我一下。”宫城解开帆布上的绳索，示意他走上浮桥，和他一起掀开那张帆布。micchi14.net5 e& E) _. m9 y0 d" T
“哗啦啦——”帆布被掀开了，一艘大约八米长的漂亮的白色钓鱼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 G4 a* C: n9 _, X. ~" q- r艇身上是七个大写的英文字母“SHOHOKU”。micchi14.net! Q' E, {5 v6 t# q) I$ q& m4 v& u
“给你看看，这是我的湘北号。”宫城弯起眼睛，笑得就像个炫耀新玩具的小孩似的，他把帆布丢在浮桥上，一脚踏上船去，得意地说道，“在这艘船上，我可是船长哦。”5 r! a) Z' [( i9 g. {* m
“啊，算你是吧。”三井翻了个白眼，但也藏不住嘴边的笑意，“宫城船长，什么时候出航啊？”, X& A' _5 s0 u. ~" ^
“很快啦。嘿嘿，等我请你去巡航兜风。”宫城从船上摸出一些清洁工具，开始擦拭他的船。; o r! d) g, y# q& F
三井也走了上去，和他一起清洗。3 ^4 I; I, j3 ]4 v$ N, j
/ G& ]' o( {. n( D7 j
“好久没有开了，毕竟柴油的钱得自己出。”宫城一边擦着甲板，一边对三井说，“把它停到上原市后，我们一人出一次的油钱吧！”micchi14.net. U& B6 `; y4 w" j$ M
“才不要。”船舱里的三井撇撇嘴，“船又不是我的。”
/ l# }5 y, T" p; S% y' y“分你一半。”宫城表现得很大方，“怎么样？”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w6 Q1 s, Z @: u& R
“这还差不多。”三井看着他在阳光下灿烂的笑脸，心情不自觉地更好了。
& S6 i" \9 O5 h& Y4 t0 {“那到时候我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 D# p" A! L2 E/ O# v$ |& r) O6 Z“怎么？”只是在开玩笑的三井怔住了，“你是说真的？”
, Q2 L0 ^/ T& [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当然是真的。”宫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 M8 x$ y6 O I5 g三井只觉得脸有点热。micchi14.net, m% ], n5 G6 Z; G
“那好，一人出一次油钱。”他别开看着宫城的目光，说着话掩饰。
) A% V' ^! Q( B把驾驶台擦完之后，他走出去擦船舷。5 j2 l/ n5 i' \2 L# Z8 ?' c U/ s4 h
接着宫城检查了油箱和引擎。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F- C* G" X: P; Q9 f
“没什么问题吧？”三井问他。
' d& B" T6 C* h# X! b. W' |! k“没问题，我的湘北号可以飙到70公里每小时呢。”宫城吹了个口哨，走出船舱，“现在要去采购一些必需品了。”
: Z$ v" X, }( `( r8 l“什么啊？”他说得神秘兮兮，三井忍不住问道。
0 q- S! S0 d7 W; _) g/ \5 Ymicchi14.net“这次我请三井桑，三井桑就先在船上坐一会儿吧。”
* l$ F9 ~# V# n: W# s+ y他这么说道，下了船，蹦跶着往码头的另一边跑去。) e/ @4 N6 f3 b2 d8 E3 }; J
十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捧着一大袋的东西，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个低温盒。
1 { m, o& [1 ~; ~, L. M3 W5 H6 j“你买了什么？看起来好多。”三井在船上接过他手上的盒子。! O6 B, d9 Z& M3 ~) g
“都是食物和饮料。夜里才能到下一个码头，总不能饿一路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j2 D9 [! n6 t# h
“我还以为你要钓几条鱼烤一烤充饥呢。”三井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 C: B( P" V, f1 T“也可以啊。”宫城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我一条鱼都没钓上来过，这样的技术你放心吗？”
0 M) C* Y" D0 X“这么差劲啊。”三井毫不留情地损他，“你还是三副呢。”# Q' O% g2 w' @6 r0 i7 V- v- g
“三副又不监管钓鱼！”宫城不满地叫了起来。
$ A: M# f! s0 t: y2 {: v+ G“那船长呢？”三井笑嘻嘻地看着他。4 i3 S! C, D) E& E6 N [
“船长管船员。”宫城煞有介事地说道，“现在各单位注意，准备开船！”
: H8 C; s( t- w说着他跳进驾驶台，把锚升了起来。接着他一推引擎杆，螺旋桨就在水下转了起来，掀起一层层浪花。
! x8 f2 v8 z8 B% L9 zmicchi14.net船后撤着开出去，宫城对着坐在他身后，把脑袋搁在他椅背上的三井龇了龇牙:“你这船员太不合格了！应该去外面巡视。”
1 y4 D: W3 J9 D* l: P“再不合格也是船长选的啊。”三井笑着怼他。
$ n" }4 A- \" U宫城把船开到了码头附近的加油点，加满了油才算正式起航了。
1 n" h, c/ d5 W6 m+ U7 \$ b0 y5 Qmicchi14.net这样向北开了一路，晚上九点过一刻的时候船在下一个城市的游艇码头停了下来，他们下船去补充食物并且在餐厅里休息了好一会儿，到了十点才又回到船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U) { s# [6 [; s0 \
“夜里也开船吗？”三井坐在甲板上问宫城。
" L) k+ ~* b" V6 ~/ W, x宫城在甲板上支了张小桌，把刚买回来的关东煮，天妇罗等一些食物放上去，此外还有两瓶酒。1 g5 r: j2 _8 y) Z
“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宫城船长点亮船上的一盏小灯，再次开动引擎，向广阔的海域驶去。
# |" L8 T0 O( umicchi14.net三井趴在船舷边，愉快地享受着夜晚迎面而来的海风，和向着未知地带行驶的新奇感觉。# ~, z1 R) s: u% H+ `, R$ q. o$ [) f8 @
“宫城，”几分钟后，他有些担忧，“你不会迷路吧？”( u" l, k1 i, D, d5 G! K
“不好说，”宫城故意开玩笑，“我很少自己驾船的。” x! _8 W5 d! e7 {/ A" F* {3 @- u
“喂！”他信以为真，叫了起来。
( e g! q5 `+ l; ^" u2 F#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桑害怕我迷路吗？”1 j: }- W+ z0 {6 s0 X2 K% G
“你得为我们的安全负责吧！”: I& q( Z+ }& e1 J0 i& @" e( i0 Y
“负责呀，”宫城透过窗户，送给他一个笑脸，“要是迷路了，回不去了，三井桑就跟我在船上漂一辈子吧。”
1 z+ o. A4 e% s( |( |micchi14.net哼，还是这么喜欢胡说。micchi14.net7 X/ a8 F4 N4 z. ], a1 R
他暗自腹诽，嘴上则一声不吭。
& o/ P* n! H" [' d船在海上绕了一个很大的弯，三井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座岛，越过岛的西面，一束光远远地投射过来，是从小岛东边一座灯塔上发出的。
, ^ n/ i y" D# Q5 d1 n: r9 \# }他以为宫城要把船开到灯塔那边去，宫城却减了速度，缓缓又开出一段，就在那岛的东南角抛了锚。
W; _4 Y" ^7 I) x8 P“这是什么地方？”他忍不住问，“很特别吗？”
[+ C+ W) e9 W; i6 ^4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嗯，对我来说挺特别的。”宫城出了船舱，和他并肩坐在甲板上，拧开其中一瓶梅酒，喝了一口，接着指着小岛东面那片黑暗的区域，对他说道，“鱼汛期间那里会有很多鱼。附近的人都喜欢去那里钓鱼，每次都有很大的收获。”
0 k8 Q! c; y% x“哦……”! r0 j3 n) F) S, {1 Q* o8 j
听他这么说，三井以为他想要过去钓鱼，正准备问的时候，宫城的话锋却是一转:“我哥哥他们的船就是在那里沉没的。”
0 w% x2 t4 g. p/ J6 ^“什……么？”三井被他的话惊呆了。micchi14.net6 B5 L( }" O. ^' O
“听说他被海流卷走，什么也没被捞上来。”宫城又喝了一口酒，用平淡的语调继续叙述，“所以我每次自己出海，都会来这里看看他。”
" c) `( R. j2 x% g$ R+ Vmicchi14.net三井呆呆地看着宫城，宫城的脸亮晶晶的，沾满了泪。
' A* H# F6 ]4 n1 u* v0 B) ], Y*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对不起，似乎不该跟你说这些呢。”宫城抹了一把脸，“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R* t; m) M, g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三井问道。& J' u1 h. W2 f" O; C g
“我八岁那年。”* c' V3 V4 f; ~, q) A# ]: U7 B! U
三井想安慰他，但是话到嘴边一个字说不出来。
" Q$ d) C2 a+ B2 n7 s-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索性拧开了另外一瓶酒，把一条胳膊环上宫城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拿着酒瓶，仰头灌了自己一口。) [& L& T( v1 |0 g2 y
宫城也不出声，沉默地看着他喝。2 q1 m7 A& N# h5 h: `# ^
小岛东面的那个地方，风卷着腥味吹过来，拂着他们的脸。
9 y& }5 F- Z9 p风的声音，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歌声，从世界的彼端飘飘渺渺地传过来。2 Y- Z' }) p" t! X% p# S& A( l7 A! W8 a
仿佛是塞壬在唱。; j) T2 {" m1 d; S. Y+ K" T/ t1 _
后来他找了个话题，和宫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R; [8 X* q! ^: R0 i1 V
保持着那姿势，他们坐了很久。
% O1 }. g6 C2 G+ \micchi14.net等到食物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宫城撤掉桌子，和他一起躺在甲板上望着天上的星辰。
6 Q$ d: a6 y5 }( m% l1 O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 }: Q- Y8 I6 U' G! ]' o
他喝了不少，醉意涨了上来。micchi14.net4 u4 @: V+ Q w9 k) ]) V
迷糊之中，他感觉到宫城又把船往某个地方开了一程，那岛上灯塔的光渐渐看不到了，没有月色，他更加不知道方向。
H0 L% N) g: ^6 u8 j* m# l. E( |# w只是时间应该很迟了，他猜测着是否已经过了午夜。
; E6 l4 v, h7 [3 o( _& M0 r船在一片漆黑中又停了下来。
! v: d3 O! D+ P5 E3 k5 H) H他的头越发昏沉，再加上波浪推着船小幅度地摇晃，半梦半醒之间，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嘴上，柔软又温暖。
5 X, n, ^) }4 Y' S1 m; A!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还带着蜜糖的滋味。
6 D- \5 k" N7 U4 A/ X3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微启着唇，那甜就渗进嘴里，湿湿热热地，蹭着他的舌。) Q) n+ Y; R& G
然后他反应过来了。
! O3 e% v) I3 E4 i宫城正在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