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片低矮的楼群,和楼群后流动的山峦。空气是透明的,光秃的行道树呈现出纯粹的驼色,往窗内投入纷乱模糊的浅影。三井低着头,头顶翘起的碎发在这样的光线下泛出些微红意。
自行车的车轮投下一圈圈转动的影子,在林荫枝杈间穿梭。鸟儿自高高的白桦树顶连声啁啾。
说着把流川压在臂弯里,一边吸鼻涕一边要把他拖回屋。流川半反抗又不反抗的,不知所措,憋得脸红。耳朵里戴着的耳机被挤掉,挂在胸前晃荡,模糊的英文歌声漏进夜里。
三井穿的外套有白色的毛领,流川看着他背过身,那白毛被入站口的疾风吹得急促摇摆。但那都及不上毛领之上、三井凌乱的短发有趣……那横七竖八的棕色短发透出一股低落的情绪。
浴室里的热气还未散去,蒙着朦胧白雾的镜子照不清人影。皮肤上黏着的潮湿感让三井有点毛,提醒他流川刚刚才在这里洗过澡。
在任何一场1on1中,流川都没能赢。他想,如果他能打败前辈的话,前辈是不是就会乖乖听他的话了。
乖乖听他的话,再也不口是心非。感到寂寞的时候就说寂寞,不高兴的时候就说不高兴,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不会拿辈分压他,也不会再说他笨。这样不再复杂难懂的前辈想必会更可爱一些。
好想打败前辈。流川这么想。
想让前辈听话就亲他。只要亲一下,前辈就会变软。不会吵嚷,不会反抗,也不会骂他笨,只会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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