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同人]
【流/三】明暗 by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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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文库搬运工
时间:
2009-7-11 23:26
标题:
【流/三】明暗 by 随便
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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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是流川的屋子。明的是三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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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是CD店的灯光。暗的是三井此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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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在试听机那里取了耳机戴上，闭了眼听。闭了眼听——这是跟着某只别扭的瞌睡虫学来的习惯。其实流川完全是无意识的，只是为了方便听累了直接入睡——他懒待连再闭一次眼也不肯——精力全放篮球上去了。三井当然没有在这里入睡的打算，纯粹是不自觉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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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了眼听，还是有光线从眼皮透进来，血红血红的，他于是想起从前打架的场面。铁男，德男。唔，他们真是很好的朋友。嘴角就要向上翘，趋势却被遏止在下一秒。自己实在是讨厌这种血红的吧？于是低了头，眼里的红色暗沉下来。WANDS的歌实在是煽情……心脏的某个部分像是被重重的击了一下……非常的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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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一眼看见柱子对面半个人影，因为这么高的人实在是很少见的。没被柱子遮着的半个脸，皮肤白得跟他身上那T恤的颜色差不离了——那家伙今天穿的是白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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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显然没有看到他，径自去取了耳机要往头上套。三井于是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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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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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闻声，微微偏了头。“三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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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要叫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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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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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晓得再叫一声三井学长。三井心里嘟囔着。幸好晓得流川的脾性，他完全就是拙于应酬与表达的人。也就没扭着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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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继续把耳机往头上套。长长的额发在眼前营造出一片阴影。想来流川闭了眼，就是不低头，眼里也是暗的——自然有头发替他挡去碍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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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不由扯扯自己额前的发。眼睛向上瞅，短短的。以前自己的头发可不知比对面那小子长了多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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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三井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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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柱子露了半个脸的流川忽然睁了眼——球场上流川的目光是剑，凌厉得可以杀人。而此刻，流川的目光是明亮的，穿过额发下的阴影，瞳孔里是三井揪着自己的头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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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感觉到流川的目光，手僵在那里。因为那上扬着的，分明是流川的嘴角——虽然转瞬即逝。这家伙也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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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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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听不见他说话，耳里满满的是TMR的鼓点，起起落落的急速变化。那变化的是三井的唇形。流川看见了，并没取下耳机——反正话已经说完了，取下也是听不到。麻烦。遂又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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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取下耳机，绕过柱子，走到流川后面，取下他的耳机。“我问你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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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把耳机放好归位。转过来对着三井。“学长，我们来玩一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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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牛头不对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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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是外面的天空。明的是篮球馆内的干净得可以当镜子使的地板。显着屋顶日光灯的亮度，光从地板映出的两个人影上，反到流川和三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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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VS三井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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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进攻——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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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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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再耍诈。”流川想起上次三井那个卑鄙的三分球，不由警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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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都说那不是耍诈了。如假包换的三分球也！不过就算不射三分，赢的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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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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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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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进攻——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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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进攻——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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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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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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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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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上突破，流川堵死。晃到左边，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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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像店，你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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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一愣，三井乘机转身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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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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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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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还是我赢。这次可不是三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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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虽然是三井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打球的时候居然会被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分散了注意力。该死。流川伏下身子喘气，盯着滚到球框后面的篮球，似要用视线把它给烧出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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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是闭了灯的湘北篮球馆，明的是路灯下流川自行车的金属光泽。隔着不远的地面上，是两个人拉得长长的影子慢慢向这边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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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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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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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一天，”三井顿一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这句话。“你真的会爬到一个我完全跟不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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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忽然停住脚步，眉角一挑。你也知道胜之不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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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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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侧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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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注定有那一天。我也不会让它简单的到来。”三井像是在对流川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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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流川摸摸头，刚才有一滴水滴在上面，他抬头，又一滴。“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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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是这一刻的雨夜，明的是下一刻的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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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学长在我家避一下雨。”流川简单的跟在客厅看电视的妈妈说了一声，和三井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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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的卧室简单得如同他的性格，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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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抓过流川递过来的毛巾稍微擦了擦有些湿的头发，还好淋得不是太惨。顺便换了流川的衣服。大小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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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也是随便擦了两下，然后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托着下巴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盘CD扔给三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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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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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伸手接住飞过来的东西，在流川的床边坐下。脑子急速反应，哦！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嘛。老爸老妈出差去了。自己一个人，居然连生日也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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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上上下下打量流川一番，这家伙今天不大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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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是知道。”流川走过来坐在三井坐边，两秒后往后一躺，倒在软软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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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拿起CD，想看看封面。忽然又一阵雷，屋子一下子暗了下来。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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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只翻了个身，没反应。三井坐着无聊，也歪了下去，两只手把CD举起来，瞳孔努力收集着光线——还是看不清楚。于是侧过身来向着流川说话。“这是什么碟。你小子今天好象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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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偏头瞪了三井一眼。右手一伸，啪的打在他身上。“什么奇怪……？不要就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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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手一缩，右手拿着碟使劲伸到流川够不到的地方。“耶？为什么要给你。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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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也动了玩兴，翻身起来伸手去够那CD，这一翻却刚好压在三井身上。两个人扭成一团。三井此时的防守技术倒比先前打篮球时高明了许多。两只手左换换。就是没让流川够到。三井便得意的笑。——可惜这笑却不长。流川一皱眉，不和他玩争抢游戏了。手肘撑起在三井躺着的身体左右。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的脸。屋子里一下静得只剩两个人的呼吸，他和他的呼吸……此起彼伏的。三井张嘴想说些什么——也不是真有什么话要说，就是想发出点声音。这样太奇怪了，奇怪得连自己的心跳也要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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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话音甫出，流川的唇已覆了上来——真的就只是覆上来，僵硬得很。他的唇覆着他的，感觉得到牙齿的硬度。这样过了一秒，两秒。大约流川自己也觉得不舒服。向左一翻，又躺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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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DS的。”流川的声音伴着他不太平稳的呼吸声传到三井的耳里。“音像店，你试听的那盘。你陪我去打球。离开的时候我顺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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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这暗得不见一点光的屋子里，三井忽然觉得一切都亮起来了。他大概可以想象自己的笑——那一定也是明亮至极的。“我今天在你这里赖一晚上好不好。这雨看来是不会停了。我家也没人。”其实雨不停流川可以借他伞。家里没人……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总之现在，三井就只想这么在流川旁边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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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流川把手枕在脑后。躺得更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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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在此时亮了起来，刺得人眯了眼。三井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睁开的时候，看到的是流川家的门。他注意到门后的挂历上有个用红笔圈起来的部分。那红色在三井的瞳孔里放大——“5月22日 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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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是流川屋里的灯光，明的是三井此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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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音像店那里，你到底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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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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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贴由随便于2005年4月28日21:25:09在〖寿受主义〗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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