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走运
. v2 I- |) Z; d' }micchi14.net 在梦里都清楚的知道是在做梦的,世上怕只有自己一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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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又看见自己坐在那块绿荫遮蔽的草地上,鼻端和肌肤都能感觉到水汽丰沛的植物汁液的清香。仰着头看,即便是枝叶缝隙中透露出的点点青空,似乎也那样的高远,想象着看不见的地方,有飞鸟在展翼远翔,似乎全身的细胞都为之蓬勃起来。
: l, n" P2 y% c X# C* P 肩膀被轻拍了一下,仙道知道梦中的少年又来造访。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再次看清楚他的脸,然而却被他张臂拥住,热烈而顽皮的吻劈天盖地的落在自己的眉毛、眼睛、鼻子、面颊、下巴。
1 w# w, C4 T+ n1 @micchi14.net 终于无法忍耐的捧起那张面庞,主动去寻索渴望中的柔软,少年从自己的颈窝抬起头,灿烂的笑容又如太阳照在水面一样盛放,明亮的色彩、炽热的温度、顽皮的气息,熟悉依旧,又好像多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7 |& ]2 G7 h) a+ V% u9 k&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是哪里不一样呢?拥抱着他陷入了沉思,眼前的眉目在视线中渐渐模糊起来,除了怀里的温度,一切都好像越来越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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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喂”的一声响亮的轻叱——那是梦中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咦,为什么会这样耳熟?眼前再度清晰起来,飞扬的剑眉下,盛满笑意的双眼,带着一点点嘲笑和挑衅,一边唇角斜斜的挑起,带着那道浅浅的疤痕轻轻的跳动……
( a3 o4 G* E1 i 啊!这虚幻时空中的少年换了一张仿佛不一样,又仿佛更熟稔的脸,仿佛不是他,又仿佛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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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多加分辨,还是根本不需要分辨?体温在微凉的空气中升高,激情如期而至,不,甚至跟投入、更炽烈,即便知道是在做梦,竟也有如此真实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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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并没有像先前无数个狼狈的清晨那样,急匆匆的冲进浴室让自己清醒、降温。而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浅青色的曦光,让肌肤的温度和体内的热流伴随着自己的思维,温热而不再疯狂的流淌。
1 y& W4 j4 A$ ?/ y4 Gmicchi14.net 荒唐吗?或许吧。然而前所未有的真实感、满足感,让这个一直都空幻的梦境,突然之间有了似乎可以握得住的形体。
7 _7 g' {$ w. b8 w6 V 翻了一个身,仙道压着手臂把下巴埋进了枕头,露出一个兴致盎然的快乐笑容,决定再独自回味一会儿就起床,去找藤真学长。不是为了那什么稀里糊涂的“心理问题”,而是藤真学长貌似认识昨晚梦中的那个人,这是从梦境通往现实的唯一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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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j1 b8 U( k$ s 仔仔细细的把材料浏览完了第三遍,藤真才满意的按下了保存键。把整个上身的重量往椅背上沉甸甸的一靠,脖子前后俯仰,用力拉伸双臂,就听见颈部和肩部的骨骼都发出一阵轻响。端起桌上的瓷杯,里头的咖啡已经一滴不剩。
6 ~6 U' `$ O4 u( j. W, A 藤真无奈的笑了笑,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脑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进盥洗间。
5 z: p7 X ^# Z3 X4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打开水龙头,泼了一捧清水在脸上,镜中的青年显得有些苍白,眼窝微陷,周围泛着隐隐的乌晕,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也血丝纵横,下巴长出了显得与白皙肤色和精致五官有些突兀的胡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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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憔悴邋遢的模样,藤真觉得有些好笑。他记得自己高中那阵子,有一回输了球赛,便决定蓄须明志,卷土再战。可是习惯了他从容整洁模样的队友却受不了,淡定点的瞠目结舌彻底无语,激动点的干脆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这不是藤真”,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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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旧和快乐的回忆中,吱吱叫着的电动剃须刀已经把藤真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应该保持正常而洁净的外表,这样会给病人的心理以平静和抚慰。
% a1 Q; G0 {5 Y5 e3 a2 a' A3 y 高头教授最近新接了一个课题,是关于催眠术与心理疾病治疗的,正是藤真正在接触并且很感兴趣的领域。高头教授准备在自己带的学生中挑选出几名,共同参与这个课题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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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天,就是高头教授让弟子们各自就课题陈述观点的日子了。藤真花了一个多星期,熬了两个通宵,终于把陈述稿写好。准备过一会儿就到医学部的附属医院去,拿给高头教授过目,教授这几日正在那里指导新来的几位见习医生。(蝎子你好,祝见习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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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很清楚,自己是高头教授带的唯一硕士研究生,而且才一年级,其他同门都是博士,竞争的资本确实是弱了一点。不过他不会因此就轻易放弃的,资历尚浅就拼实力,实力不足就拼努力。拼努力的话,他藤真健司决不会输给任何人!
. R8 o; B) H' ] 盥洗完毕后,藤真便觉得神清气爽,高速高效的一天又开始啦。
- i% |) E, \* w {, H: jmicchi14.net 他把切好的面包片放进烤箱,打了两个鸡蛋,用平底锅细细的煎着。做事拼命没有问题,可是饮食正常,及时补充营养也是必须的。
0 T! p. b8 c" [5 J( h- N1 @, e3 w 这个时候,房间里传来了手机铃声,藤真快步跑到桌边拿起手机,来电显示 :仙道彰。于是哼了一声,搁下,并不掐断,重新回到厨房,听着欢声大作的铃声,好整以暇的将鸡蛋翻了一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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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停了,再响起,等到藤真把热乎乎的牛奶和三明治端了出来,铃声已经第四度响起。这一大早的,嘿嘿,不用说,昨天晚上一定又做梦做惨了吧。藤真冷眼看着手机的显示屏,悠悠的喝了一口牛奶,心中掐算着铃声又要停止的最后一秒,拿起了手机,“喂,仙道,你还活着么?”
4 Y( O9 n6 {( S5 s( O: E' F “藤真学长早上好。您现在在哪儿?方便我过去咨询一个下问题?”仙道的声音仍旧是不温不火,却带着一种清明的欢快,和上一次在舒心室时,灰头土脸别别扭扭的口气大是不同,倒是让藤真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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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等一会儿我要去找高头教授,等方便了我会联系你。就这样,再见。”没有再给对方耍嘴皮的余裕,藤真就礼貌而断然的挂机。仙道这个案例很有意思,他一定会跟踪下去,可是一想起上回那家伙在餐吧的表现,让藤真不恼火都不行。
1 ?) g5 {" S+ x: Z 只是看见一个模样儿稍好点的小混混,就拉到一旁动手动脚,危险临来的时候干脆就拉着人家,丢下自己这个做学长的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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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表面上分析,仙道的“病因”是再清楚不过了,就是长期以来,性取向的模糊和压抑,可是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
0 F) f8 y* G) F( ?' @ 吃完了早点,打印机也自动将陈述稿打印完毕,收拾停当,藤真就出门了。不管自己能不能顺利进入课题组,回头再来仔细解剖这个家伙,啊不,案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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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4 K' X" A' v$ x2 p 对着门诊大厅的大镜子,咧嘴、龇牙,新鲜带血的牙床和黑洞洞的豁口,让三井忍不住心里悲鸣不已。他原本打算瞅着一个空隙,趁那个冷冰冰的狐狸脸不注意的时候溜之大吉走,可是现在却打定了主意,他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补最好的假牙,能宰那家伙多少是多少,管他什么国家公务人员!自己本来好端端的个帅哥一枚,就这样给他撞毁了!
' B1 c) {* g) z: p, y'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拿来。”流川把手伸到三井的面前,脸上还是不带有任何表情和温度。
9 V8 b6 s/ \3 v U" P1 ^+ A “什么?”
$ @' o0 U" Z0 t; q x “就诊卡。”
; l* ^1 U/ @3 c/ nmicchi14.net “没有。”三井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回答。这里是什么地方?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他平时飙车打架,小伤一律不管,中伤自己解决,大伤也就是街头诊所搞定,怎会奢侈到有这东京首屈一指的大医院的就诊卡?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睡鬼,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来这里一趟的吧?
7 |% z/ o+ O- f2 I0 [: ` “那健康保险书?”
5 n0 E8 K0 o6 Y6 d C2 t “没带!”三井差点就火得跳起来了,有没有一点常识啊混蛋,只有怕死的和快死的人,才会随身带着那种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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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不再和三井多啰嗦,转身走到咨询台,撕了一张表格,取了一支笔,又回到了三井面前,“写。”
: G1 O/ |4 P1 o# f+ I 三井抢过纸笔,刷刷的涂了几笔,塞回流川手里,就别过头,闭上眼睛不再理他。靠,这家伙连手指都是凉的。白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却冷气飕飕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可爱。哪里象藤真健司,就算是生气起来也眉飞色舞的那么有意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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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三井忍不住又高兴起来,抱着胳膊旁若无人的大笑了两声。流川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没想明白有什么好笑的,眼皮一翻走开去,排队办理就诊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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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一面排队,一面不住的回头看向三井的方向,以防他什么时候溜走,虽然这样自己可以省下一笔赔偿费,可是他是有违一个公务人员的道德的。敢撞敢当,是他流川枫一贯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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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好。”排了近半个小时的队后,窗口的工作人员终于把就诊卡和单据递了出来。
$ b' E1 ~$ F+ l( C$ h- x% ?4 z 把就诊卡放进口袋,流川往单据上随意瞟了一眼。可是就这一眼,却让他当场呆住了。姓名那一栏,赫然打印着——三井寿?!
, }) v* g$ T2 M3 r) ` 这两个多月以来,这个名字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上厕所,甚至打篮球的时候,都无时无刻的出现的在他的脑袋,几乎快要比他自己的大名流川枫还更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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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是不是自己日想夜想的眼花了?幻觉了?揉了揉眼睛,流川再度把视线定在了单据上,一栏一栏的看下去:姓名,三井寿;性别,男;年龄,二十二岁;是否初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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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这样巧合吧?不会这样好运吧?流川心里好一阵翻腾,他活了二十岁,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激动得想大声叫喊。那家伙还四平八稳的坐在候诊区,流川多么想冲过去一把抓住他啊,就像运球冲向无人防守的篮筐。
& H$ J( Q7 |4 L2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不行,要冷静,要谨慎,要求证,不能把这个“三井寿”吓跑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流川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走到了三井面前。
3 N0 _: u" _* k; x" [-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怎么,你的脸怎么了?”抬头看了看流川,三井不由狐疑的问道,那张原本雕塑一样的脸,现在正异样的轻微抽动着,有时候是眼皮,有时候是鼻翼,有时候是嘴角,看着自己的眼神,更是怪里怪气的。
, Y T* i7 P8 y8 k7 }$ J 真是可怜呐,怕是同时得了面瘫和面部肌肉抽搐症,三井乐颠颠的想着。
3 Q& B& i6 t' h: C. Q(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没有,走吧,十二诊室”流川顿了一顿,伸手把三井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7 N$ u5 j% l( ]/ ]6 U* l8 V% }* P$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奇怪了,刚才还冷冰冰的手指,这会儿温度却高的怕人?这家伙没问题吧?三井心里嘀咕着,猜测着流川究竟可能得的什么毛病,又起了逃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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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半月后有一场重要的考试,要抓紧复习,所以这段时间可能要更得慢些了,不过大家如果等不及,可以去催促MHJ美女接着写,这个文她一路跟进,提供思路和具体情节,最关键的是她近来比我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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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旦旦 于 2010-5-10 20:13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