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The riv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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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J. K8 G' C2 k3 w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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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从来没想过，为了完成一次实践课题需要付出那么多精力和时间。
2 e1 P. i; c/ M9 w- D3 ]0 U他不仅翘课，还翘掉了篮球队的训练——没有请假，因为不知道如何向队长深津开口。对不起，今明两晚我不能来了，因为要去调查你对象，不对，是前对象……这句话的后果光是想象就已经非常恐怖了。虽然，想要深挖三井的过去，深津是个非常有效的途径，但考虑到前辈还在气头上，还是先让他冷静几天为妙，免得撞枪口。
7 }4 l' T& ]$ ?$ Dmicchi14.net“下次一定要向导师申请出差经费。”
; \. L2 o; h6 Z仙道打着哈欠走出机场，搭乘这趟红眼航班赶到大阪时已经是深夜了，他叫了辆计程车前往彥一所在的大学附近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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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认识相田姐弟，是他在神奈川三年最大的收获之一。这是一对非常有趣的人——姐姐仅爱报道自己感兴趣的人，弟弟则对搜集对手资料乐此不疲，彥一的替补身份从高一一直延续到高三，最后差点成了半个球队经理，要说他在球队三年的收获，就是那本越来越厚重的资料记录册。
" i! _+ x" N; Z5 V+ c. Q5 t! M0 @+ n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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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一进入大学后就不再参加篮球社团，转而去了校新闻社，但他对篮球还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听说一年未见的仙道学长特地飞来找他打听球员的息，又激动又惊喜，双眼闪光地看着对面的人：“学长，终于在认真打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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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话，我可是认真了三年啊。”要是敢有一丝懈怠，能带的动你们打进全国大赛吗？仙道抿了一口咖啡，正想着如何开口。
( x% N7 X# ^" H5 [; n1 d“这次是遇上了哪个强敌？森重宽、诸星大还是土屋淳？”
7 s8 J9 H8 y, p“是三井寿，原来湘北高中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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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三井前辈啊！可是，他不是和你在同一所大学吗……你们应该还是队友吧。”
' _3 L* u( z* ]+ d% c7 z“我想了解他在高中时期的事，不是篮球方面的，是那种，八卦一点的……比如，男女朋友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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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朋友？”
1 j3 i" f7 M* S1 ~1 u彦一呆呆地重复仙道的话，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翻找活页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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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怎么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难道你对三井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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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别问^_^”
7 x9 o6 x# \2 f8 ]$ R& v*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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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一找到了记录三井信息的那页，眯着眼查看密密麻麻的笔记，“三井寿，高一时膝盖受伤，而后好像因为不遵医嘱擅自行动，又二次受伤，这次休息的时间很长，出院后，他也没回篮球队，也没有正常上课，而是和校外的混混在一起，有两年多没碰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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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的混混，是怎样的人？”
! m$ Y% ^/ r2 n2 f“据说是湘南这边的飞车党，喜欢改装机车，经常在学校附近飙车，不过很少去学校闹事，也很少和学生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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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三井学长确实有几次提到自己喜欢机车改装，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吗？
. n/ K- O* {9 G3 J" w8 l4 w“三井高三那年回归球队，也开始正常上课，似乎和那群人就没有太多联系了。”
! ?: m# e7 r, B* z!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有什么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吗，或者说经常一起打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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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
f8 M" G/ M2 m" @%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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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三井初中时期就喜欢去野球场指导小孩子打球，有时候也会和高年级的一起玩，在武石中那一带很出名……似乎还有个称号，野球场的妖精之类……”
2 E" ^! u1 H2 x T/ M! ^!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这搜寻范围可就太大了。”仙道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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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良时期他也没去打野球，高三复出后，也都把时间投入在球队，那时候经常一起打球的对象，应该是流川枫吧！据说两人为了争夺湘北ACE打了好几场一对一，围观的人还不少呢。”
- n( P& k6 p% W$ H W- @#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枫？”
2 E4 T1 X/ d.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不算远久的记忆浮现出来——湘北杀入全国大赛后，那家伙经常来找自己一对一。他们从下午打到天黑，好像总有一个身影会在快结束时出现，安静地坐在远处观摩或者在球场附近徘徊。那时候，自己还沉浸在两人对局的余韵中，一直没注意到。
2 s3 @3 X& ]. I" V# w1 ~micchi14.net那个人就是三井寿，他在等他的同伴，或者说，那时候已不仅仅是同伴……
. r2 `9 N' _6 W, V. i“流川枫穿得是11号球衣……”仙道喃喃自语。
% s% t( `5 M; e% u, R- y/ {( i“是呀，从高一开始就是，从没变过。”
7 Q" G0 Z- M: P1 N" K; H仙道挠头苦思冥想，身侧的窗户映出他模糊的身影，他若有所思地把竖起的刘海使劲压下，让它们服帖在额头，很早就有人说过他头发放下来后判若两人，欣长的刘海会半遮眼睛，那个人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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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这样就说得通了，一切都说得通！好啊，三井学长，真有你的……”
( D1 `- I: G: d; ]7 Smicchi14.net“什么说得通了？这些信息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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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一，你可帮上大忙了！”仙道激动地握住他的双手，“你还有哪些资料，只要是关于三井寿的，任何信息都可以！”
8 S6 a1 M% B% ]8 W0 omicchi14.net“就……就这么多了。”彥一取下活页夹上的一页交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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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住址、父母职业、球衣尺寸、喜欢的球鞋、购物习惯……连这些都有？！”
: E: K& }! q a4 d9 w# p“当然，这是狗仔队……啊不，是记者的必修课嘛。”
3 [, D+ d+ J7 v5 |8 {, j) u! z“好啊，真是太好了！这些我全都要了。”
+ H' n/ q9 c/ e: q“仙道学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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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要干什么？我要把三井寿……抽丝剥茧……层层剖析……一层一层切开……从每根骨头……每块血肉……到每片灵魂……拆吞入腹，让他知道，敢把我当工具人……”仙道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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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学学学长……不要做傻事啊！”
c& t" @4 [" q5 f“哪有，”仙道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和颜悦色地说“我这不是在做研究课题嘛。”
: b& C5 ^5 p- F: G+ l3 [: ~9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研究什么？研究三井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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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值得费工夫。”仙道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愁眉苦脸起来，“还有件事，倒也想听听你的建议。”
* F! W/ B" v _! q, v( _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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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一个人，最近分手了。”
1 `8 _9 a. m2 ~2 Q“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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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去追求他吗？不过这样乘虚而入，似乎有些卑鄙。”
8 l" w& H! b7 v s彦一大惊：“你在向我请教恋爱方面的问题吗？这不应该是学长擅长的方面吗，我可……没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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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道：“虽然说有些卑鄙，但还是想抓住这个机会。不过，有趣的事，虽然这对情侣的相处模式很糟糕，但两人意外地对彼此都还有很深的眷恋和不舍。仔细想想，应该是冲动型分手，要是有人推一把，让其中一个低头认错的话……”
4 j' z: T$ Z( P) Q: Q1 ?% y- q* d“难道学长想劝和？”
" m: z) v3 g% ~+ c6 r“那我岂不是成了最可怜的那个。”
4 F: o, L1 t$ G: r( c: q) f" B“也是啊，那就横刀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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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我喜欢的人会很伤心，和前前任分手已经伤了他太多，如果再来一次……我可没有把握能治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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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看上的人，好像感情经历很丰富的样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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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丰富吗，倒也不是，”仙道笑道，“他只是投入的太多了，对每个人。”
# C, d% ?9 G. \7 }' l+ _' ?“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两全其美，比如三个人一起……”
* D% a b# B* m! nmicchi14.net“仙道学长，你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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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可能，最新的观点不是现代婚姻制度面临瓦解吗？”仙道托着下巴苦思冥想，而后喜笑颜开，“说不定这是一种新型的恋爱，就从我们的一次尝试开始。”
+ Q% |5 |3 f5 Z) p“可是，爱情真的可以这样乱来吗，一个人能同时爱上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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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一，”仙道突然严肃起来，“你有爱上过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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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没有这样的机会。”对方一脸苦相。
6 q, R2 V+ C) D2 o“这不就行了，谁懂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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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 f9 j7 u9 t5 s2 g" ~分手后还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不是野兽就是圣人，而我两者都不是。
2 Y+ {6 F: {) h q深津这样对松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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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搬家，搬离那个承载太多两人回忆的寝室。
# V+ P5 H) H$ o% N( `5 imicchi14.net“你是认真的？真的……打算放手了？”松本皱起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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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都说出口了，还能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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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我这上次那事？其实，那次三井真没别的意思，我当然更没别的意思！他平时就是那样，不过那次玩笑是开大了……”
- x3 x m! ^9 H, z'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没事，和你没关系，”深津拍拍好友的肩膀，“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很多很多，一年多来积攒下来的种种，我很早就感觉到了，只是不想承认，他其实根本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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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t& J' ]) j y" ]0 P/ {4 rmicchi14.net“不知道，大概是觉得好玩，折磨我让他快乐。”
: I9 b8 n1 Z! Q, a5 _9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松本思索许久，犹豫不决是否要开口，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深津：“其实……如果你相信我的第六感的话，我觉得三井他还挺喜欢你的。可能刚开始确实没那么喜欢……不过他在一点一点改变，我是旁观者，有时候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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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眉头紧锁，被迫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当“分手”这个词从三井口中脱出，双方都吓了一跳，
) v* E1 z5 a- G. [) G4 |( D"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看着对方逐渐变得惨白的脸，升腾的怒意被苦涩和无力感慢慢吞食。这一次他不想道歉，也不想纠缠，他丢下一句“如你所愿，再见”，赶紧背过身离开，仿佛多呆一秒自己就有可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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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回去找他吧！”松本恳切地提议。
; ~7 ]/ z& _, z. E! x“不了，每次都是我退让，这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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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三井他回头……”
! w! @0 |" V0 T4 { {9 x B1 X( ~“他不会。”
5 i& [9 L# Q3 S) Q3 O" I5 |micchi14.net只有这一点深津很确信，在他们相处的一年中，骄傲的恋人就总没有向他低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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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b" U1 w& Z/ d结束这顿艰难相谈的午饭，深津回到宿舍收拾东西，他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忙碌，一遍遍细数两人的物件，一遍遍回忆两人的往事。现在正满头大汗、心力交瘁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两眼无神地看着满地大大小小的箱子。
w7 d% |/ v! i# w5 D0 X* a: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一起生活三年了，没想到积攒了那么多杂物。
2 a- f( U L9 ]) C( ]他做不到日日面对三井寿的脸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看到他使用过的、留给自己的东西，都觉得心像被刀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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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些东西他又舍不得扔掉，只好全部装进箱子里，再贴上层层胶带，准备让它们封尘到永远不见天日。
+ h9 y7 T3 L3 [, R/ x他还会控制不住地去想念三井，思考对方是否很快就从他们这段陈旧的恋情中走出来。就像他大二时终结那段异地恋一样。一两周的时间，三井就可以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有空再找个新欢，比如给他做心理咨询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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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深津前辈。”
$ s! y) {( H5 P+ c" T, B" D. Nmicchi14.net真是心中想什么眼前就来什么。
5 h7 f6 G, r7 ]) o; i$ w, S+ l$ b深津抬头看向门口，来人是仙道，正懒散地倚靠在门框上打招呼。
6 X& O' `& v9 ^% `* f他没什么心情寒暄，坐在椅子上毫不礼貌地问：
5 W }2 Y" t! H) h1 d' n“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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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三井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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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会有时间吗？”他踢了脚地上的箱子，甩给对方一个白眼，“你直接找三井就行了，不是在给他做咨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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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些问题在三井学长那里没法得到答案……一些核心的问题，每次触及到，他总是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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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这番言论激起了深津的好奇心。
* c2 t5 q4 N% ^4 omicchi14.net“关于他的前任男友……我是指在你之前的那位，是不是流川枫？”
- ~/ \; H4 v7 b# ], u“是他。”
; j, O' \' D% m: b& t/ m( q7 I+ C“他们谈了多久。”
- t& N0 _) d7 M“不清楚，三井很少提到这个人，不过入学时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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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后为什么会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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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恋呗。”
- |- w3 c8 L( z0 H2 d1 q8 ]micchi14.net深津不想深聊这个话题，但对方不依不饶地追问，只好简要地说几句搪塞：三井每天的视频电话时间越来越短，打电话前不开心，打完更不开心。十四小时的时差和年龄差距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年龄其实相差也不大，不过三井本来就是个任性的小鬼，而对方听起来更加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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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听着听着就笑了，“然后学长就找上了前辈？这前后也没相隔多少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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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停下手中的整理工作，眼神平静却不怒自威，“你到底想说什么？”
: T9 j: W+ C* F$ L* a; C“我想说，很抱歉。你和三井学长的这段恋情，从根基开始就不牢固。现在看来，学长不过是把前辈当做了替代品，或者更直白地说……他需要一个人帮助他麻痹失恋的痛苦，而前辈恰好出现了。”
7 L4 c# ?' e, Z% U9 b“你没资格对我们的关系评头论足。不过，我们现在也没关系了。”
' d9 e8 k" y0 i, K; h“前辈，难道不想复合吗？”
0 ^& a8 ^) r2 n“不。”回答得相当干脆，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深津心想。
6 h6 h/ x9 ?$ K8 Q: ?- b) Z! h4 Xmicchi14.net“三井学长……他其实非常伤心，说实话，快要崩溃了。”
+ m5 Z' E+ h$ \! L1 r; t“……”
+ }. N4 a) U- L1 F: |这几个词像刀刻一般一字字凿进深津的心中，他刚刚决定放下此人，此刻又被轻易揪起心弦，他感叹自己在三井面前真是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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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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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闻言突然笑了，让深津都有点后悔自己草率地表露关心。
# j" h+ W3 K( a! C5 _/ Dmicchi14.net“前辈，你可比学长好相处多了，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诚实，我这心理咨询就不会做得那么辛苦。”仙道作出苦恼的样子，“他一切都还好，在酒吧里和人打了一架，受了点皮肉伤……”
* n: s; _$ U- c+ i) y! [“他竟然去……算了。”深津仔细想了想，这确实是三井有可能做出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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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不是重点。我来是想和你聊聊他的咨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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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说完，摊开了一本笔记。深津不免好奇地凑过去，发现上面满是龙飞凤舞的字迹和漫无章法的涂鸦。
3 v; y+ _# {- q- w% c# {.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这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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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做的笔记……额，可能有些难看懂，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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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9 Z$ a. c. f- mmicchi14.net“你说学长很容易从前一段恋情中恢复，实则不是，起码他和流川的那段感情不是。这几年，他陷落在那段感情中，一直没从失恋中走出来，从他和前辈在一起开始到现在。”
( {; d. e$ A' |! T5 p8 G u/ N i( C仙道对深津解释道，笔尖指着本子上一只涂鸦小狗，一根粗粗的单箭头，划向另一边的狐狸。
3 {+ l B9 L$ m. t# ymicchi14.net“狐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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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啊，是不是很像？”
" k! \" u+ x$ V3 q; o& d7 Y“我为什么是条蛇？”
. L4 w, k' C: X: z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因为画起来简单，只要一笔就可以……”
' d( j" n8 o' U2 ]' O看到自己面色不善，对方赶紧解释，“你看，我的也很简单……”
- _+ D9 l! t6 P5 j/ x( P深津顺着笔尖移动看到那只简笔画成的鲸鱼，却总觉得这个图案眼熟得像在哪里见过。
% Y" t0 J3 X, _% h9 n2 Q“我们回归正题吧，学长和流川失败的感情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爱着流川，但有一点很明确，他无法原谅自己，没有把这段感情导向成功。”
l9 d! B; x; q1 t- c1 M, ~“三井学长他……其实一直很想找个人聊聊这个话题。但不能和前辈聊，因为你是他的现任，也不能和我聊，因为我也是他看上的替代品。从某些方面来说，我和流川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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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聊这个？可是他从来没对我说过。”深津露懊悔的表情。
, |/ x5 `2 U2 ~+ P“前辈，如果他开口说他忘不了流川，你能接受吗，会生气吗？”
& v3 {- H: H5 F, p& }" a0 C3 a- G5 Z是个男人都会生气吧！
/ `& U$ n/ B% V% q& W深津无奈地想，但转念之间眼前仿佛出现了对方悲伤的脸，一直以来，就在为这种事难过的三井，让他气也气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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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什么都不说乱发脾气好，”他揉着眉头，“我以为他完全不在意，分手得那么干脆，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 o. [3 e$ Q* M2 Q" d! _“这就是三井学长神奇的地方了，”仙道笑道，“心里越是放不下，表面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越是想探究他的过去，他越是要隐瞒。学长把压抑的感情都藏在潜意识中，但是，潜意识会反噬，越是压抑反噬得越激烈。他会时不时的悲伤，被触及到哪怕是一丁点相关的东西，就会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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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无常，这可太常见了，深津心想，常见到自己都快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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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们相处的方式，简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他现在这脾气，一半是前辈的功劳哦。”
1 H2 g) f% ^7 Z9 k# Smicchi14.net“我？”
4 Z8 K) T5 F7 `6 Z- s" o“前辈对三井太过纵容，每次犯错都可以不了了之。久而久之会让他觉得即使触碰底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q& A) Z: i0 d'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深津不免回忆，从什么开始，三井的喜哀在他这里的重要性就远超过了是非对错。频繁退让的底线，三井还是毫无顾忌地跨过去。深津长叹一口气，早就不该这么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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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前辈，”仙道拉回他飘远的思绪，“你和我都输给了同一个人，他虽然远隔重洋，却能像影子一样影响三井学长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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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初恋对象是最难忘的吗？”
5 I+ i. k& N) {3 L" Lmicchi14.net自己还没比就已经败了。深津很少会认输，但在三井的事面前，挫败感在逐渐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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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彻底放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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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现在还坚持不回头吗。一年以来一直被当做替代品，你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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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1 u3 }; Z% Y; [: O2 T2 c9 H6 P“如果前辈有复合的打算，就得加把劲呀。”
E( x* h9 Q5 c1 ^1 v( Dmicchi14.net“……你什么意思？”
0 N8 g/ [+ T0 f8 e仙道这时才露出了獠牙，他柔和的眉眼终于显露出一丝追踪到猎物的兴奋与愉悦：
H7 U7 n' F+ R4 |8 Tmicchi14.net“我不甘心哦，被当成流川的影子，必须要三井学长好好补偿才行。而且，我确实喜欢上了他，我会去追求他。”
, b0 c( }8 |. K4 M2 h8 j1 c“想都别想。”深津也被激起了战意，深感眼前人笑得太欠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不是什么善类，我早就察觉到你在假借心理咨询图谋不轨。”
' q" c/ r; K8 Q7 J( D6 S“我可是很正经地在帮助学长啊！不过，前辈也非凡人。正常人可不能忍受三井学长的反复无常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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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0 B+ c1 i; V6 C" `" F& M“和这样的学长相处很辛苦吧！如果前辈读不懂他的心，我倒是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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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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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学长撒谎时的眼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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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躲闪？”
) e" j$ p o% l) a0 [; o' N“不会哦，他反而会比平时更认真地注视对方，连眨眼都省略了。观察久了就会发现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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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还会看微表情？”
" \( u' V7 ?3 w7 Z$ x$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不，这大概是天生的……”仙道告诉了他自己独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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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幸运啊，有这种能力，简直是台人形测谎仪，不去当警察可惜了。”
& C6 K- y1 R9 [. e- W8 zmicchi14.net“哎？”
$ Y& p9 V* P% M6 ^深津踢开脚下的箱子示意对方。满大箱子装的尽是法学类教科书，那本封面磨损最多的书上赫然印着《刑法》两字。
5 N' H- Q0 w7 z) b4 _/ @$ ?micchi14.net“我一直以为前辈未来的职业规划是律师，原来是警察吗？”
) j, E6 D: c2 V* a4 {“是刑警，专门对付那些心怀歹意的人。”深津说罢抬头凝视对方，不出意外地看到仙道面露心虚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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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吗？真不好惹……不过，我们可不是敌人。请仔细想想我刚刚的话，前辈。”
: C; i+ @: \+ O6 V( X“你有什么打算，如实说。”深津料他话里有话，如果没猜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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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我们联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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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 T# m ?, `' v2 \4 T“……一起对抗共同的敌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把他从三井学长的心里彻底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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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听我的计划吗？对了，这是给合作方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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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毕恭毕敬地递上一页笔记——《三井学长的使用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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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0 z1 q3 J! T
0 {& S" Q3 }6 |: f/ j三井学长的使用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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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要对学长大吼大叫，不然他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开启吵架模式，此模式杀伤力100%，对深津前辈杀伤力100%*2。
& t& A% x; r" l2 m% A& V0 H2、如果学长闹脾气，请使用夸夸技能，真诚赞美，学长的心情值立马会恢复至正常水平。
( R- A7 ~* _9 Kmicchi14.net3、适当卖萌撒娇装可怜（须逼真），学长会进化为大哥模式，什么都答应你，此时可提出适当过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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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要当面质问诸如“你去哪了？干了什么了？”此类问题，如想探究学长的秘密，建议曲线救国。最好的方式是信任，学长在正常模式下并不会外出乱搞。
/ { Z# R( _$ vmicchi14.net5、如不幸惹哭学长，请立刻使用抱抱技能，效果卓群，但需慎重使用爱爱技能，此技能在不适当的时间使用多次后将会给使用者添加“工具人”印记，此印记一旦添加很难消除。
" P6 \$ d4 {+ X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关于原则。如果学长触碰了你的底线（这种情况极少发生），那么可以采用上述2、3、5条所述技巧进行安抚，但注意千万不要轻易退让，否则学长容易养成一种名为“欺负你他就爽”的坏习惯。具体案例可询问深津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