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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仓大二郎不是心思细腻的人，纵然如此，去篮球部报道的第一天，也深深让他感觉到一种诡异——高二高三的人不少，但是和教练之间有种无形的隔阂，好像有堵空气墙横在他们中间，这个队伍没有人听教练的话，发出了集合的指令也要拖上两秒才踢踢踏踏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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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3 ^1 n/ U9 i. Z5 O" w不过板仓的感觉并未出错，这种别扭的气氛确实已经持续了小半年。金平教练说话没人听，要求的练习没人做，布置的战术没人理，和学生们之间只是保持着一个不撕破脸的角力平衡。金平直觉到学生们在赶他走，想让北野老师回来，但是学校和他签了两年的合约，提前离职总有一些麻烦的手续。更重要的，作为一个成年人，就这样被一帮毛头小子逼走，未免太没有尊严，也太不负责任，金平想，自己好歹能以亚裔的身份在美国教了几年高中，那时都撑过来了，让学生心悦诚服，回到日本了难道做不到吗？现在的这批老生，对自己成见日深，但他们总有要退部甚至毕业的一天，新入学的这批人没有经历过北野时代，可以成为自己的基本盘。多年浸淫竞技体育的好胜心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被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金平决定好好处理和这届新生的关系。; ]* F- J* m! N7 U: W1 D. Z5 K* d" q
* G4 }$ T2 x A7 D- @' r; @* I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待到新部员自我介绍完毕，金平让新队员和老队员站成两排，望向一年级的队伍，道：“我assume你们在国中都有过正式比赛经验，现在新生和高年级分成两队，进行一场练习赛。”
6 t4 b6 `2 y. r& V) U' e2 K8 Q“鬼佬的话我听不懂。”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冷不防响起，板仓回过头，看见一个留着半长头发、身材高大的学长，正用挑衅又不屑的眼光看着教练。7 ~2 i8 n$ L# [( R2 l1 U: f
一年级这边已经有了一些震动，大家面面相觑，第一次看见部员这样顶撞教练，几个胆大的已经和相熟的同学议论起来。
3 A7 ^3 R9 y7 R/ R金平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发表什么回应，板仓觉得金平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他又想，这应该是错觉吧。$ X3 B) G) Q a! G% {- P( A
0 I7 M2 [" M6 g/ |/ M% Q9 ~1 W6 }练习赛毫无悬念以一年级的惨败告终，然而板仓的表现却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N8 Q! h1 D- o3 _, R, s
一年级刚刚认识，有几个出身强校的，在赛场上照过面，但也仅限于照过面，并没有实际的配合经验。几个人商量了一番，估摸着实力强弱选出了首发五人，又按照过去的习惯位置分配，板仓继续打小前锋。6 J; g. }8 E1 {, b6 ^! d, a( N
板仓对位的是南烈，他根本不是对手，速度他尚且能跟上，然而岸本总是能适时地挡住他，让南烈跑出一小块空当出手投篮，而岩田总是恰到好处地在篮下晃悠，最要命的是他永远能找到补篮的位置，令板仓七窍生烟。上半场结束，比分是27-61。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o! H+ ~0 {9 s: T8 a/ X
1 \. i) D! `/ }1 o$ O' }中场休息，金平在两边走了一圈，因为是队内练习赛，他不想发表什么指导，只是各自鼓励，高年级那里，岸本爱理不理，南烈并没有看金平，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金平又走到一年级这边，大家倒是停止了热烈的议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和他招呼，他示意大家继续。+ d0 K, d8 H3 u. `: Z9 C0 C
板仓站起来，冲到自家控卫面前，道：“学长们打Run&Gun，你跟着跑那么快干什么！”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b% A) K+ N. S, Y5 g+ k7 A
控卫上半场被压着打，也是一肚子火，此刻见板仓说话不客气，同一年级的没必要忍让，也从座位上“腾”地跳起来，怒道：“我是控卫，我说了算，打好你的S.F.，上半场被爆得那么难看，倒来说是我的问题！”# R3 c" n$ P. @: M1 O' j
“他们练习配合了那么久，你不把节奏压下来，反而跟着他们来，这不是送死吗！”板仓显然愤怒了，忍不住把被南烈压制的火气发泄在这里。
7 c; a2 V1 T; _% X" L9 o8 q: `“说话注意点，什么叫送死，”控卫没好气地把毛巾往地上一摔，“别忘了你也是我们这边的，少被断几个球，就是你的贡献了！”
7 t3 N8 M; E* a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其他队员纷纷围上来劝架。. u8 A% `8 H( s( d&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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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们的防守比进攻差远了！”板仓对着围过来的队友们说，“我们只要让节奏慢下来，拖进阵地战，他们的内线并不强势，我们有机会拼一拼。”见旁边的同学纷纷点头，板仓看向上半场的控卫，“你明白吗？”
% Q+ U7 t- J7 ?% D,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板仓这架势，在控卫眼里大有挟众要挟的意味，旁人的赞同更让他觉得没面子，他扫了板仓一眼，“你行你上啊？”
7 h) y. w& I* G5 n; L“我上就我上！”板仓火气上来，也不顾话赶话的后果，“你，”他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队友，“下半场你打S.F.，控卫我来，不会打就不要打！”说着狠狠瞪了控卫一眼，不再理他。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M+ Q/ |9 Q5 }" H; Z$ F* H
6 s* k5 C" I. M$ I* u3 `2 m' S" Q5 q岸本往这边瞟了一眼，不以为然道：“很嚣张嘛，这个一年级的。”! J% b/ u6 Z3 |6 W6 e! p
南烈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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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板仓果然换到了P.G.的位置，国中练习时他偶尔也打过，并不算生疏，只是时刻提醒自己放慢节奏。高年级进攻时板仓死死贴住南烈，等待队友落位回防，实在盯不住了就不惜犯规让对方发边线球——他憋了一口气，好在几个队友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在他的带领下发起反扑，分数追到了56-80。1 G5 | O( }6 `; p9 u'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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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平对板仓投来赞许的目光，训练后解散，特地将他留了下来单独谈话。众人议论着走出体育馆，经过板仓身边时，南烈深深地向他看了一眼。
" R( l. z1 a. D4 V' ^经由半个下午的种种，板仓再迟钝，也朦朦胧胧意识到，高年级那边，虽然松野是队长，但南烈才是那个影子leader——这篮球部的氛围实在太奇怪了，教练没人理，队长只在台面，一个二年级的当了实际领袖。南烈刚才的目光并不凶狠（反而他旁边那个半长头发的学长要凶得多），也不凌厉，只是带着一点意味深长的打量，仿佛在说你要挑战我吗，那就试试看吧。板仓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凉。micchi14.net) I/ g0 ?, w0 s# f, M% K
那天金平留下板仓并没有谈别的，只是问他要不要改打控卫，板仓倒不在意，反正小前锋的位置有南烈在，自己怕是永无出头之日，又沉浸在方才比赛的振奋中，遂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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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W3 C1 \% m8 g% j9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这天是周五，南烈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一边推开家门，一边随意地说了句“我回来了”——这个点父亲一般还在药房忙活，家里不太可能有人。
* G+ r Q1 R* y& K' k8 J他走进门，才发现客厅的灯亮着，父亲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旁边是神色紧张的母亲，见他回来，急忙对他使个眼色，接着担忧地摇了摇头。
% a8 Q8 ^$ w9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打个招呼，懒得去想家里发生了什么，方才的练习赛虽然赢了，但是下半场被板仓惹得一点就着，偏偏那小孩结束后还被金平留了下来，看起来是要投靠教练和自己作对——高二的部活生涯居然是这么个开头，看来赶走金平的障碍又多了一层。他心不在焉地和父母打个招呼，便上楼回房间换衣服。
" l) W. ]3 O8 u, p1 ~, C1 B刚刚踏上第一级台阶，父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大，却很威严，“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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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s- `* N+ {6 h! P0 A他停下脚步，转身来到沙发跟前，父亲从茶几上捡起一封信，扔到他怀里，“自己看看，这是怎么回事？”0 \! l% m+ d# K. m
南烈打开信封，是学校寄到家里的警告信，详细告知了家长他被扣操行分的经过，以及处分结果——这些堵心的事都约好了似的，一起找上门来，他暗地咬紧了牙。7 H+ T7 ?! d7 R
“我们家三代人丰玉毕业，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东西。”南先生的语气不紧不慢，怒气却呼之欲出，“你每天在学校到底干什么？我没有再反对你打篮球，你倒会玩，怎么打篮球还能打出警告信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3 G% N& x9 J
“好了好了，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呀！”见南先生怒形于色，妈妈连忙出言灭火，她握住南先生的手，一面故意摆出严厉的语气，说道：“小烈，你快点跟爸爸交代清楚，不要让他再为你担心了。”一面趁丈夫不备给儿子使眼色，要他赶紧服软。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J# @' g8 _, F1 P* f' o; k
南烈装没看到妈妈的暗示，随手将警告信扔回桌面，漫不经心地说：“发生了什么，上面不都写着吗？干嘛还要我再啰嗦一遍？”micchi14.net0 r4 }$ F' E9 \, f& j
这语气云淡风轻，好像信上是外卖菜谱一类无关紧要的东西，南烈一脸无所谓的神情，让南先生心头火气更盛，怒道：“上次你三门不及格，我找过你的教练，他答应来劝你——怎么现在又是这样子？你有没有把老师的话听进去——他到底怎么劝你的！”& }- ^/ R/ }1 m$ u6 ?
“什么！”南先生分明看到火星在儿子的眼中迸开，燃烧成无明业火，略微深陷的眼窝衬托下，本来很沉静的眸子突然亮得发狠，“你去找北野老师了？你和他说了什么！”5 X9 }- y$ `% I' G
“你这是和爸爸说话的语气吗！”南先生一拍茶几，杯子和花瓶跳动起来，发出战战兢兢的声响。; d5 C7 B m" j5 a. i* Q5 k
“那又怎样？”南烈第一次有了当面反驳父亲的勇气，“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更不要去打扰北野老师！”
0 E: a, p9 H, Z8 W1 k/ [* x( L# m虽然靠着校友子弟的优惠入学，但南烈入校考试的分数不低，从这能看出他并不笨，因此他瞬间反应过来，那次北野老师为什么会突然找他上天台谈心。
7 V3 Z0 `% D- u* s时隔数月后他终于恍然大悟，那天北野老师字字句句皆有所指，而他当时竟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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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畏惧地，迎上父亲暴怒的目光。眼神平静而沉默，却有不可摧折的锋锐，这眼神落在南先生眼里，分明变成了挑衅，深深刺痛了他作为家长的尊严。
6 Q/ }" M- ~5 A: j1 C& ?. a“你这个样子，怎么继承南龙生堂？”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4 v+ c/ p- W1 I3 e" T
又来了，为什么不相干的事，最后总能扯到这个上面去。+ t2 G: U) q" r% }- d
“爸爸，你要求我做的事，哪一件我没有做到？”
& T, k8 Q+ r) W南先生一时语塞，确实南烈在篮球部上花了很多时间，但是他的课余时间也全部花在了南龙生堂，修行的功课一样没有落下，他有时甚至觉得，这孩子对自己太狠了。1 M+ w! {2 O0 i/ z; a
“既然我都达到了你的要求，就不要干涉我其他的事！篮球部与北野老师的事，和学习无关，和药店无关，和你们更无关！”南烈心头的压抑化为委屈和愤怒，语调越来越高，“不要再说对不对得起祖先那套话，我姓了南，为什么事事就要按照你们的来？”
" L* N0 x/ a' A8 I“你扯到哪里去了！我在跟你说处分的事！”南先生语调严厉，心里却突然有点发虚，南烈就这样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他发现南烈的面容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圆润，已然是棱角分明的少年模样。
, _4 \/ i7 q6 e2 g2 C2 ]不过，还没等他见招拆招，继续维护不容置疑的父亲威严，南烈已经转身而去，留下沉闷又刺心的摔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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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s* T4 y4 W3 Y岸本正在书桌前和数学作业较劲，窗户大开，春夜的晚风清凉温柔，吹落街角樱花树纷纷扬扬的花瓣，路灯照上去像细碎的雪，他正发着呆，突然一颗石子正中他的肩头。
4 \. V4 N" O; j$ C( Z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什么啊？”这东西吓了他一跳，他站起身，看向窗外，南烈站在他家围墙之外，脸色在路灯下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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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A+ z3 I( z- I- l% M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怎么了，南？”岸本跑出家门，和南烈在街上乱晃，南烈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神色郁郁。
6 I) v/ g5 x+ n' f* S“你说，一开学怎么排着队给我添堵？”南烈讲完家里发生的事，没好气地踢开路边一块石头。5 x) A1 T0 B) k! Z- i, x$ K6 l1 F
“反正服务劳动也做了，操行分扣了两分也还有八分，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学校那边已经没事，叔叔就是在气头上，过阵子他自然好了。”岸本努力梳理着利害关系，试图安慰南烈。
6 A0 }: a' `3 ~" K# g“算了，我家老爷子啰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你是南家的人’，烦不烦？我不姓南了，谁爱姓谁姓去！”9 |5 o3 L; }. h, s4 G: B x
“不姓南好哇！”岸本勾住南烈的脖子，语气轻佻又亲密，“我们一块姓北野去，次郎君，哥哥我支持你哦~”' `# q1 K# Y8 f+ Y9 ~6 e* F5 W
“少占我便宜！”南烈一肘挥去，挣脱岸本，“说到北野老师，金平真是可恶，今天他明显是想把高一那个板仓拉过去。”micchi14.net- u, f d; T; U$ K! w9 H
“一年级而已，”岸本摸着下巴，说，“反正他总会知道真正的丰玉篮球部。”1 p( I( i0 \- X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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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仓感觉学长们对他们这群一年级格外上心，对于听教练话的几个尤其在意。这天训练结束，南烈说一年级的不认真，要去操场重跑十圈——其实只是他们比较乖，对金平言听计从而已。% x9 Z" m7 Y$ o. G! {4 b6 F
“学长，大家已经很累了，这样跑腿会断的！”见大家精疲力竭的样子，板仓忍不住出了头。micchi14.net, o; f6 t$ Y, `# K4 X. l+ @
“少废话，腿断了我给你治。”南烈冷冷地说，语气不容置疑。板仓一愣，大家都知道南烈是南龙生堂的少东家，平时也充当了大半个队医，这话一出没人敢驳，加上二三年级人多势众，新生们只好不情愿地列队去了操场。* O. T7 ?" j( B; t- r8 R" U
几次下来，反应再迟钝的高一队员，也对篮球部微妙的内部形势有了认识。板仓和学长们混得熟了，打听来北野老师的故事。几个一年级的心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知道自己仰慕的大阪王者和Run&Gun是北野老师一手所创，和金平毫无关系——金平也远没有那么强大的人格魅力，让他们转而仰慕。加上在校风严苛的丰玉，能有这种集体反抗权威的机会，是多么吸引人啊！他们对学长们的怨言突然消失，忍不住跟着开始这场无果的危险游戏，破坏规则的快感，像一种甜蜜的毒药，令人兴奋又战栗，毕竟对于破坏力爆表的十几岁男孩子，在刀丛中游走，比在鲜花中舞蹈刺激得多，大家心中的天平开始渐渐倾斜。* K$ g; c( F9 J6 n" L' J
虽然金平看不惯这群不懂事的刺头，但他有时也感慨，南烈真是天生的领袖。
9 n" z# L$ _7 j9 n+ i% O% L至于板仓，他虽然和大家一样慢慢趋向南烈，不过他仍然听了金平的话，改打控球后卫，第一年便初露锋芒，成为大阪第三的得分王，也正是在那时，他第一次看见了南烈的惶然无措。$ l& |$ g( v3 A0 C- D8 Y) |0 \
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再没有不可摧折的锋锐，冷得像亘古的冰原，映不出任何光亮。micchi14.net0 f3 ~0 [- E: S+ e& s#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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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里安田说板仓一看就是高中改打控卫，比不过小学开始打PG的宫城，我信了！
+ Z& x; W+ x8 g&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篮球部分不懂，瞎诌的，不要当真。
" ?5 ]+ ]2 F3 t7 Pmicchi14.net越写越觉得，金平真的好无辜……唉这帮熊孩子micchi14.net" y/ x0 H' m; U3 h"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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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林绿萝 于 2019-5-18 15:43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