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三】街角园游会（短篇完结）
打工这种事就像打架一样，只要重拳出击就好了。洋平在柜台下压了压指骨，昂起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如果面前这位难搞的客人再说三句脏话，他的拳头就会跑出去堵住对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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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 P: W4 j- D, @" K" q% Fmicchi14.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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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2 U4 L8 G8 A8 s# ]0 Z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一句。9 ]! W; O/ {2 B7 v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c" {7 G8 @" b& ^( S* g* y
“*……%￥”
7 B! F8 H6 F- M( d*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q d" Y& |4 r* r8 j$ ]6 u
两句。( l0 Q$ d/ t# z#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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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干嘛。”7 r1 d/ y: ?6 `6 x" @8 m, c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p. }# Z& v, d4 F2 _: k
看来第三句可能会迟到一会。洋平将收银台下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活动了下五指。打架的时候如果不将拳头握紧受伤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指骨。但握得太紧也是问题，手会麻。0 U4 x( X" |6 v& m3 [
一切动作都藏在柜台下，视线却抛向柜台外。客人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头顶，那人让开一步。黑色发顶的主人出现了——是个发尾将要垂到肩膀的人。
/ E! d1 f0 e% q( e! g/ r5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身高很高，表情也很凶。好像在那人身上可以看到具象化的同类气息似的。洋平不觉吸了吸鼻子，又握紧了拳头，继续审视着柜台前说话的两个人。4 j( \3 F$ }0 b; y) h4 \7 }4 k
找茬的那位客人看起来像是跑腿的，完全没有了之前嚣张气焰。而另一个黑头顶说起话来像是演技不足的艺人。嘴巴张开的时候，紧绷的脸颊就会和缓下来。洋平快速眨了眨眼睛，刚才具象化的同类气息不见了，别说是不良少年了，反倒像个被人劫财还要跟人讲道理的小少爷。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j V& J1 x$ m* Q P
两个人的对话内容听起来像是急着要去哪里。洋平将拳头彻底松开。micchi14.net% x" L3 z L! b5 H
收银机上显示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这个时间还要去办的事除了坐上麻将桌——洋平又看了眼黑头顶——再有就是找女孩子了吧。
& p% U7 \$ ]# a3 k* C0 u那位找茬的客人瞪了他一眼，随后伴着送客的机械语气走出自动门。黑头顶也紧随其后的走了出去。洋平又机械的说一句，欢迎下次光临。4 L0 U) O1 q( r. y/ k& x i3 e
门上的风铃叮当响了几声，自动门缓缓合上。而洋平的视线却没有收回来，随着客人的离开钻到了店外。隔着玻璃由下往上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那两个人。% m/ A2 A3 K. ^2 J
洋平认为不良少年只是一种生活方式，遇到阻碍就激进一些而已。平日里还是吃饭睡觉有空就上上学。当然，作为学生嘛，多数都是有空的。
7 h' E' }, s, g& q) u& ?; x好勇斗狠？又不是演极道电影。
& x }$ G4 }) ?刚才已经有一点点这个感受了，现在镜头拉远到全身，这两位的做派就像一场刻意的演出，甚至那个黑头顶的后面裤兜好像还装着什么凶器似的，可能也是一种装腔作势。6 L; h) z) I6 ]6 n& G* s
洋平轻笑着收回视线，这才发现柜台上还摆放着一包结过账的香烟。刚刚的争吵就是源自于让对方出示已成年的证明。他赶忙抓起香烟，跑出店外。
8 e" ^ \* p z! J' i+ z“请您稍等——”追出去十米，没看到找茬的客人，只看到黑头顶站在道旁四下扫视。“您朋友的烟没拿。”洋平双手将烟递上。micchi14.net& r7 V- r5 w$ e# h% E
“麻烦您——”黑头顶微微欠身，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将身体挺直睨视着他。“切，拿来。”' d# n$ P+ W6 J. t# F' O% y1 F
明明是挺懂礼貌的男孩子，干嘛要装不良呢？洋平挠着头，想不通的回到便利店。
: z0 a2 G \/ h$ M& l早班的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5点半了。按流程交接完，洋平在店里买了个包子叼着往家走。还好自己是学生，所以每周只有周末会轮到一次夜班。真佩服店长一周三次夜班的体力。micchi14.net3 T9 _1 |) a- d
他放眼望去，街道因为周末的原因还少有人迹。按理说此时应该已经能见到太阳了，可现在天空还是浅灰色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r$ x9 F2 e3 Y/ P) ~- Q' X
被云层遮住了喵——
: E# I) [6 {; x6 P$ E' emicchi14.net恩？他能确定最后那一声绝对不是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E1 v0 A7 q" Q. m1 z" E# E( z' }
喵——听起来像是在闹春。
- d9 [# @& a' _' _$ ]2 d喵喵——喵喵——喵喵喵——$ |. u5 e* Z) ~+ M
这个季节也不是它们应该寻欢作乐的时段，难道是饿了？micchi14.net! ^9 M% b& x) _6 S
洋平赶紧咬了两口手里的包子，还特意避开了里面的肉丸子。他循着声音，一边走一边也学着猫咪的叫声。% ]: D; X, E* Y' r0 }9 Y
那只猫好像听到了召唤一样，喵喵的更频繁。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p3 U4 L5 E! c$ t/ m6 l$ c0 ^
难道自己的隐藏天赋是猫语？等见到樱木的时候一定要吹嘘一番。4 V/ Q) w/ Z, d4 O E4 G
喵~
! {- N: u* o) t$ g7 b喵——: h D5 n" M3 J6 E3 ]8 d
喵~
4 c4 n- P' z( P. i喵——
; d2 ]5 H& e H8 }" ^micchi14.net喵~# u+ F9 h6 q3 [; q+ z0 s! J
喵——$ V6 s7 _% D `0 |2 h0 A; t
M……洋平愣在了小巷的入口，手里的肉丸子吓得差点扔出去。
0 Q) ?) K7 K0 M) c6 m: v+ g0 ~, i小巷里一只猫都没有，只有一位举着两根弯成90度角金属棒的人。对方见到洋平，本来要‘喵’出来的嘴只剩口型，声音全憋了回去。
/ J: K8 a0 P% l: F$ ~8 S1 qmicchi14.net可能是憋的，那人整张脸都成粉色的了。长的……好像还有点眼熟。micchi14.net, q1 W3 P9 ~; O/ @1 G, j
“啊——抽烟的！”洋平想起了几个小时前装模作样仿佛演绎极道电影的没演技艺人。micchi14.net1 y7 j1 J( Z; [$ O+ R" }
“我、我我不抽烟。”对方明显还没从丢脸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结结巴巴的反驳。
? [6 |8 |+ Q& C昨晚那位黑头顶身上的白色T恤不仅脏得乱七八糟还皱巴巴的，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汗津津混着泥似的，头发也没再散着而是随意的绑在后面。0 \) X6 L8 s. ~, ~% F u3 v) `% c) E
“你在干嘛？”9 P3 U# A! N. i9 @6 a! ?: E
“找猫。看不出来吗，白痴！”
& y9 @( U: s7 z4 K0 @洋平的视线在黑头顶蹭着一道道污渍的脸上与弯成90度角的金属棒之间扫了两个来回。
5 A- y% x8 x0 t9 k“你举着两根金属棒能找到什么啊！外星品种的猫吗？天外来客！”micchi14.net% X* H8 M f5 r4 {3 x* u0 K3 V
“滚开！”黑头顶没再理他，转身继续喵喵的叫去了。micchi14.net: ^1 f" |( N% p) e9 u
洋平打着哈欠离开小巷，任凭身后喵喵的叫声传来也没停下脚步。把手里的肉丸子扔进嘴里，泄愤一样上下牙齿快速咬合。" F1 [" H2 e. q- p
想靠金属棒找猫，不是白痴是什么！昨天见他后裤兜装着什么凶器，真的是把他想厉害了，肯定就是那两根金属棒，还真是白痴金属棒！他能找到猫才真的是要福神附身！啊……这么白痴就算福神附身也不会有用。这么白痴能干什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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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个金属棒白痴，可能打一场架后工作就会丢了。学长好不容易托关系帮他隐瞒年龄才能打工。: _ j7 C. {0 e2 Z# ]; `3 R
; V; c* @6 s$ K! |/ n% F啊……真的是……8 r/ e- d! 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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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转身往回跑，进入小巷已经没有黑头顶的身影了。想了一下，张嘴开始学猫叫。几声之后，小巷里除了他的叫声回荡起了另一声‘喵——’。" P/ z2 Y7 r; t. k. `0 J3 ^
没一会，小巷另一头出现了金属棒白痴的身影。那人见了是他，转身就走。他紧跑几步才跟上。
( |) r$ b" P7 w4 ]5 E. J2 Z“我帮你找吧。”
: x) R1 L0 x/ h9 P @# ]* I“不用。”
3 r) @" c. f. i* ^7 z/ w9 L“我以前在侦探社打过工哦，除了找离家出走的孩子，找离家出走的猫也很在行。比如冬天的时候要往暖和的地方去找，夏天的时候要找凉快的地方。我看你身上这么脏，一定找过自动贩卖机下面吧。这是错误的。不管冬天、夏天，都是错误的。夏天的话，机器下面、后面排的都是热风，猫咪不会自讨苦吃。冬天排的是冷风。不止温度问题，因为机器会发出声音，让猫咪没有安全感，所以它们是不会待在那下面的。”
; v0 O& Q) g P1 X( b; W0 f! i3 V5 n随着洋平滔滔不绝的讲述，黑头顶的脚步也逐渐放缓，最终停了下来。micchi14.net# _ }: j8 ]- H
“那猫咪喜欢在哪里待着？”micchi14.net( p! \. l" W; ~# }( [
“这个时间温度还没升上来，可以找——”洋平看了看天空，“本来可以找一找太阳晒得到的地方。不过今天阴天，”洋平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先往高处找一找吧。木箱上，树上，院墙上。”
! {* t4 }9 d7 T3 B1 Q9 v“不好意思，你刚下班还帮我。”micchi14.net( w% k: b# N4 D) L! T# q: C
“原来你记得我啊？”
3 o+ [) i9 F6 m4 F9 W, j7 ?“你的发型很特别，我朋友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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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跟在黑头顶的后面，抬头看这里又看哪里。总是会不经意间瞥到黑头顶的后脑勺，被绑在一起的头发随着黑头顶左右转脑袋，一摆一摆的。不像小猫尾那么灵活，也不像小狗尾那么蓬松。更像长毛兔的尾巴，绒绒的一个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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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 x: R% \ V“对不良少年来说，你的发型才更特别吧。”
7 K# C5 d W% T# k“你说什么？”
: J, _# U! F9 T# P$ {, ^$ bmicchi14.net“没说话。”- L2 W' [, Z/ r; A+ G$ M0 D: Y
$ s+ h: x6 \( ?. d* n) f5 e又走了两条街，天色变得越来越暗。路过一家柏青哥店的时候，天上亮起一条闪电。黑头顶转过身看着洋平，抿了一会嘴才开口，“快下雨了，我自己找吧。”
* x( g0 m# J0 G+ k. ^" z“你干嘛那么为难的表情？下雨才好找啊，目标更明确了。猫讨厌水，找可以避雨的地方。”micchi14.net% P) h. [$ B' V
“你被淋了就不好了，已经很感谢你了。”. h6 v1 u' a- F% L+ |1 Q! G
“能举在手里的，除了你那两根金属棒。还有种叫雨伞的东西。长得像香菇，上面大大的，”洋平张开双臂比划了半个圆，“下面一根棍。你没见过吗？”
5 M$ x! a) ~) H% R k- b2 F4 i8 ?黑头顶想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转而叹了口气。“你这个人是真的很讨厌。” J# I- K+ w3 Z1 o+ N4 V
“走吧，先去找啦。你身上有猫爱吃的东西吗？”8 s5 K0 c! t" ~& x
“有薄荷的磨牙棒。”
6 u: r0 M* Q- @8 ]# M$ v: y: X( s: b; M“赶紧拿出来，这比金属棒好用多了。”
- R; p5 q! w! x- Z“你——”黑头顶掏出磨牙棒递给洋平，“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2 ]8 i) W/ w2 w/ G
“哈？真有那么一天，还不知道谁会挨揍。”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 C8 P/ c4 }&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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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降下来的时候，路上的行人通常会驻足看一眼他们。毕竟两个人同打一把伞，一人手里捏着一个磨牙棒喵喵的叫着的画面，确实很引人注目。
! R" U0 ^6 |; F又往远处走了2公里，洋平决定还是应该回到猫咪熟悉的地方找。俩人又往回折返。裤管已经湿到膝盖了，雨量也没见小，反倒还有增大的趋势。能见度已经很低了，这种情况不太适合再继续找下去。两人找了一个车站避雨。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I1 r: \2 u- F. P2 T
洋平收了伞，坐到黑头顶的旁边开口道，“你的猫叫什么？”
I- k% l. G3 i: Q4 ^“喵喵。”' ?+ j/ u# i" s0 U. Q
“怪不得你一直喵喵的叫，我以为你在学猫叫。”5 U, R# G. a! F3 ?7 ~+ `( L
“当时起这个名字就是想它可能更容易记住。”3 @0 ^) D: a' ?" e4 r
“那还不是丢了。”micchi14.net! [: G) [- p! g! P5 W7 a: g5 b
“要不在这里直接打一架吧。”黑头顶说着，仰头重新梳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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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以为学猫叫我就会放过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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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l3 _( A) b$ Z0 _) [5 k
“嘘——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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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U# d0 C& W, M t- ?洋平顺着声音四处寻找，终于在车站顶棚跟立柱的架子上见到了黑头顶口中的橘色小猫。不对……这个体型实在不像用‘小猫’可以形容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m; q- M$ X) W* Y: j& _
“不是你的猫吧？”
9 n5 d! i& R+ t h“是喵喵。”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a9 E9 L; ]& g" p& y1 L
好吧，就是有那种孩子再胖也觉得瘦的家长。' p3 o4 t$ m: G% n8 ?
他先伸手试着够了下，上西天可能更容易。黑头顶也伸手试了下，还是差一定距离。只能两人叠起来。他要抱黑头顶，被果断拒绝。他让黑头顶抱他，结果对方气力不够。
5 ~- q2 t. g" q$ ^* J现在的问题由找猫变成了怎么把猫弄下来。
7 N$ l7 k" J. _3 l; X5 x& E&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洋平瞥到长椅上放的那两根弯成90度的金属棒。“你的金属棒终于可以发挥作用了。”, T2 d7 T, U$ G H4 o' S
最终黑头顶举着两根金属棒夹住架子上的猫往下拉，洋平在下面稳稳接住。唯一的损失就是洋平的衣服遭了殃，肩膀被猫挠破了。
& {" G$ S% M9 u8 `9 ?; D) x0 s-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雨还没停，两个人是两个方向但只有一把伞，只好一起等雨停。期间洋平让黑头顶打伞先走，对方以猫猫不喜欢水拒绝了。
* t0 |) [ |" s1 c( G黑头顶抱着猫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洋平坐在旁边无聊的玩着衣服被挠出的口子。刚刚抱住猫的时候，他发现那只猫的尾巴不是长的而是短短得像个球。
6 |7 }; `2 _4 b N; R+ k) }( @3 i“你那只猫的尾巴怎么回事？”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t: r: ?' `/ p6 q
“它是流浪猫，小的时候被人欺负来着。”
7 b7 s1 w/ {/ g2 c' [: o# gmicchi14.net“你当不良是为了保护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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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洋平没有等来回答，雨便停了。
F+ D4 p! g) ?) d( i3 R; Omicchi14.net“雨停了。”洋平先一步起来，“拜拜啦，喵酱。”micchi14.net6 X" x& A' l4 s, B, H. }
“什么喵酱？”5 j) h* V. ^8 O7 N' m/ l% r
“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它叫喵喵，你就叫喵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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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W5 w& W- H" I9 I
“拜啦，拜啦~”micchi14.net& z S3 `- }! F D-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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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走了很远后回头看向车站，发现黑头顶还在看着他的这个方向。他举起双臂挥手。0 Y4 R% Z4 g! j4 E5 s" S- j+ @3 I s
远远地，黑头顶握着一只小猫爪冲他也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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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洋平已经困极了，洗过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还在后悔没有给黑头顶留一个联系方式。下次猫再丢了，可以叫他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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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e# u x4 G: I( u6 I; Q7 O+ p" R
碎碎：% t8 L5 C; p9 k. U* i
不要信里面说的找猫理论，全是我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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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北京的烤鸭 于 2023-6-1 04:28 编辑
